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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2 / 3)

自己找了个写生的绝佳位置。

回去的路不太好走,加上这会不知道是已经感冒还是高原反应,头疼的厉害,骑在马背上晕的难受。

简初雪一路都在忍耐。

一直挨到小镇唯一的旅馆门口,她挣扎着下马,却跌进他怀里,这是个结识安心的胸膛,“抱歉。”

男人没说什么,单手抱着她,两三步跃上台阶,“你房间?”

“最边上。”简初雪往左一指。

旅馆只有一层,而且只有一面,走廊是封起来的,玻璃也是加厚的,一进去就感觉隔开了外面的寒冷。

到门口,他将她放下,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你自己能进去吗”。

她哆嗦着拿出钥匙开门,抓着门把手,腿脚有点僵硬,“谢谢你。”将手套还给了他。

男人点头离开。

她艰难地爬上炕,蓦然想起还没问人家的名字,又急忙穿着拖鞋出门,走廊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趴在走廊的玻璃上朝门口看去,马儿也不见了。

简初雪只得回房间,躺在炕上,赤脚踩着连炕的木墙,她是第一次住这样的房子,整个炕,连同墙壁都是暖烘烘的。

头疼稍稍缓解,可脚连同小腿到膝盖是那种麻木的痛感,一直到骨头里。

很难受。

难道她冻伤了?

敲门声响起。

旅馆前台老板娘,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是刚才送她回来的人又给她送了东西。

简初雪一喜,立刻起身,只是双脚触地,整个小腿到膝盖都是难以言说的疼。

怎么形容呢,这种疼她勉强能忍受,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体会,从双腿到脊椎,难受的厉害。

一瘸一拐开门,老板娘是个中年女人,肤色是当地人特有的焦红色,手里拿着一双毛毡靴,两个像婴儿枕头一般大的小布袋,一盒伤药。

她说了一大堆,夹杂着少数民族语言。

大意是刚才送简初雪回来的男人买了双毛毡靴送她,说她的靴子不适合进山,会冻伤。小布袋里装的是青稞盐,已经加热,放在腿脚上热敷,免得落下病根。

老板娘专门检查了她的双脚,说没有冻伤,伤药用不上。

“他是护林员吗?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老板娘说不知道。

简初雪靠在暖烘烘的墙上,将两袋青稞盐放在腿上,盖好被子,这才拿起毛毡靴,再看自己的靴子。

来时做了攻略,买的最厚的靴子,想着也才十一月,足够保暖了,没想到会冻伤。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两夜,到第三天上午,整个天空低垂灰蒙,像是随时会掉下来,将小镇覆盖。

天气预报说暴雪将至,只剩最后一班航班。

简初雪找老板娘确认,老板娘说今年暴雪提前了,明天春天就会化开,但是只要暴雪停了,去市里的大巴车是通的……

她什么也没说,定了机票,收拾行李,背上画架,坐大巴车到机场,顺利登机。

飞机起飞,毛团般的雪球擦着机翼,简初雪收回视线,拿出铅笔和素描本,放空大脑唰唰勾勒着。

语音提醒已到达帝都国际机场。

简初雪收好素描本,无意识偏头,瞥见头等舱一位身着黑色羊绒风衣的男子站起,身形很像西北遇到的护林员,随即她顺着人流下机。

男友慕寒的电话打不通,她自己打车到地铁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

大四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简初雪冲了杯感冒药,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这才看到慕寒昨晚十点给她回的电话。

拨过去,电话依旧没人接。

慕寒大她两届,是有名的才子,创作的《绿雨》至今为学弟学妹们膜拜。

只是他毕业后逐步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创作时间大大减少,简初雪既惋惜又无奈。

同学群里发了条画展消息,在创意园那边,离美院不算近,不过这次画展借来了名家真迹。

简初雪换了件驼色羊绒大衣,拿起衣柜里蓝色卡通围巾,去西北前慕寒买了两条一样的,说是情侣款,戴着它就像彼此在拥抱。

想着想着不禁莞尔,虽然和衣服不太搭配,不过她还是围好围巾,坐地铁到创意园。

一出地铁,乌蒙蒙天空沉沉压下,雪粒稀稀落落,还没落地就化开。

帝都迎来今年第一场雪。

简初雪最喜欢雪,心情美美的,买票进了画展。

一幅幅作品欣赏过去,或感叹或困惑或会心一笑,却在她转身去下一个展厅时撞上慕寒。

和沈静。

沈静挽着慕寒,头靠在他肩上,相互依偎,十指紧扣,在展厅里漫步,然后一起停在下一幅作品前,静静欣赏。

简初雪僵在原地,连笑意都是一帧一帧收起。

这两人,她认识将近两年,都以兄妹自居。

出发去西北前三人还一起吃饭,沈静挽着她笑骂,“初雪,我哥既然敢放心你一个人去雪山,你就找个当地小伙气死他。”

沈静从小寄居在慕寒家,管慕寒爸妈叫干爸干妈,在简初雪的认知中,这样的青梅竹马,如果彼此有意,完全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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