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许颂章吃得实在是有点多了,坐在车里肚子撑得不舒服,不等他回答,许颂章打开车门,“不行,我要下去站一会儿。”九月的洵川已经降温了,新生不久前也入了学,可惜没赶上七月的高温,最近还时不时下阵雷阵雨,更是让学长学姐痛心惋惜。
许颂章拢了拢身上的衬衫外套,倚着车身,倒是不嫌车上的灰尘,自己做模型的时候就爱一屁股坐在地上。今天下午下过一阵雨,这会儿天上都没有什么云彩,月朗星稀。
“作业怎么样了?”沈知韫绕过车头,走到许颂章那边,跟着她一块靠在车身上,抬头看天空。许颂章:“我推翻了之前的设计,这两天又重新想了个,雏形也有了,等周五开组会的时候看教授怎么说吧。
沈知韫为她高兴:“好消息啊。
许颂章还是有些郁郁寡欢,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对设计感觉到束手无策,但又觉得自己可以克服,可以做到:“你说灵感是和困意一样的东西就好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沈知韫想了想,“灵感与才情需要荷尔蒙与内分泌的大量充填,光充填还不行,还得释放与爆发。"
“噫。”许颂章不屑又嫌弃地嗤声。
沈知韫掰手指头:“所以你看沈从文徐志摩还有梵高,都是放纵多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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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颂章仰头斜睨他:“你想就直说。"沈知韫一开始还真没有这么想,但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了,自己本来在她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形象他也乐意套着这流氓厚脸皮壳子:“难得准备褪掉厚脸皮,另辟新径地引经据典拐弯抹角一下但还是被你发现了,你还真是明察秋毫。”
承认太快就显得自己误会他了。
路灯就在上方,泛着淡淡棕色的头发像是被金线勾勒了一般。许颂章看见他的头发就会想到他卧室床上那只玩偶熊,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老人都说头发硬脾气臭,那他应该是个好脾气的人。
他人高,一直抬手也费劲。沈知韫配合地低头,再抬头,她的手便贴着沈知韫的脸颊了,他含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许颂章,脸还往许颂章掌心蹭了蹭,可她却就此把手收了回去。
“怎么了?'
许颂章终于从他那眼神里抽回几分理智:“嗯,终于把刚吃饭时手上的油擦干净了。”
沈知韫被逗笑了,挪脚侧身过去,一手撑在车身上:“嘴上的蹭不蹭?"
“又使奸计。”许颂章原本站姿还有些懒散,他一靠近,自己不自觉地就挺直了腰板。
“感觉对你挺有效的。”沈知韫弯了弯腰,“蹭不蹭啊?”他的脸又凑近了几分,声音却放得更轻。那道声音仿佛是能蛊惑人的靡靡之音:“正好试试那谬论可不可信。"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都是自己的对手,他说得没错,这奸计对许颂章还真有效。
她主动伸手勾住沈知韫的脖子,他先是一愣,随后许颂章整个身体都贴上了车身,轿跑底盘低矮,许颂章感觉自己肩部以下都快被压得折在车顶上了。肩被压得往后,腿脚就本能地往前,身体相贴。好像许久没有在他身上闻见香烟味道了,香根草和苦橙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他整个人干冽清新。沈知韫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渐渐地在往下滑,胳膊横在她后腰处,他将人抱住,另一只手托住许颂章的后脑勺,她的发丝缠绕着他修长的手指。她的吸气声像肾上激素一样刺激着沈知韫,他更用力地在她唇中掠夺,许颂章环住他脖子的手臂用力将自己吊在他身上,腰上的手往下将她托了起来。
飞蛾萦绕着路灯,像他们。
许颂章呼吸着自己这身高没有呼吸过的空气,她的手顺着他的头发滑入他细腻的后颈处,又顺着他的皮肤滑到前面,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
闷哼声随之从沈知韫的喉间发出,又被许颂章吞入口,她像是发现了阿克琉斯致命弱点的特洛伊,并不选择放过他。
许颂章使坏,下一秒唇上传来轻微的疼痛。许颂章睁眼,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瞳。
在他的视线中许颂章率先投了降。手臂抵住他,许颂章远离了他几分,为躲开目光她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大口呼吸。
沈知韫偏头,用侧脸感受着她:
“感觉到灵感如泉涌
了吗?“
许颂章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松开自己:“让我回专教看看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