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地问一下,你可以全权代表意先生来决定这幅画的归属吗?”
我完全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意先生如今正在作画,以他的状态,我们没有人愿意去打扰他。”六阳先生向我解释道,“听说他在作画之前,说这幅画是为了你而画的,那么希望你能暂时代替意先生,和我们谈谈这次合作如何!”
我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这位六阳先生是个很厉害的画商,他也许是看上了这幅画,想要从我手上获得购买权。
“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呢?”我十分不解。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和意先生有关系了。”六阳先生尴尬笑了笑,“我们并没有意先生父母的联系方式,况且我想,这幅画既然是他准备送给你的,那么由你来决定画的归属,会更合他的心意的。”
我心中不悦,但并未说出口,而是用另一种方式拒绝,“等意画完这幅画之后,你们再和他商谈吧”
六阳先生摇头道,“这个不行,意先生作画的手法十分消耗体力,以那样的速度作画,不亚于跑一场十小时以上的马拉松,我们都不敢相信他就在这种状态下画了五小时,甚至速度丝毫不减,但我想等他结束画画之后,恐怕会直接睡过去……”
对此我没办法反驳,但我并不喜欢六阳先生这种商人逐利的行为,我觉得他一定是认为我年幼,想要趁机用低价买下这幅画吧!
我是不可能答应他的,就算意说了会把这幅画送给我,那么这是我的宝物,绝对不会出售给任何人的!
“那就等他睡醒了之后,请你们再和他商谈吧!”我拒绝了六阳先生。
“若是放在平时,我们也无所谓这样做,可现在会场外聚集了十万人以上,预计到了晚上时间,人数可能要更多,如果那时候我们不能将意先生的画作展览出去,很可能会引起暴乱事件。”
我倒是理解六阳先生,虽然这处会场只是四季基金会租借的,但如果引起了恶**件,租借方还是会找他们负责的。
六阳先生态度一直都很好,其实他在艺术界是了不得的人物,和很多顶级艺术家都有商业来往,非常有面子,他能对我这么客气,甚至让我觉得受宠若惊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确实不好开口拒绝,于是询问道,“四季基金会,想要买下意这幅画吗?”
“不不不,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六阳先生连连摆手。
这让我觉得诧异,他们竟然不是想买这幅画吗?
“我们只想要租借这幅画三天的时间,刚才基金会的高层已经通过网络开过紧急会议了!”六阳先生说,“我们决定以每天一百万欧夏币的价格租借这幅画,这三天时间,我们会把它将放在会场内供所有游客来参观。”
三天三百万欧夏币,我被吓了一跳,对方可真的是大手笔啊!
六阳先生又说,“当然了,所有的参观都是免费的,我们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会维持秩序,同时也联络了警方的人,会协助帮忙的。对于这幅画,我们会用最高规格的保护措施,如今这些保护材料,已经在路上,马上就会运输过来。”
我更是感到费解了,他们用三百万来租借这幅画,可是完全不去盈利,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们可以现在签订一份合同,如果这幅画在租借的时间内被损坏,我们基金会愿意赔偿三千万欧夏币!”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可是……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四季基金会虽然财力雄厚,但三千万绝对不是小数目,如果真的出现了意外,很可能引发你们内部的矛盾,最坏的情况下基金会分裂都有可能!”
六阳先生并不奇怪我的问题,而是灿烂一笑,“暮雨小姐啊,我们都是活在艺术圈的人,我虽然算个商人,但自小也有成为艺术家的梦想,我们这群人和世俗格格不入,被称为异类。其实,很多艺术家其实并不是为了追逐金钱而作画的。”
“对我,对我们基金会,甚至对于这里所有的艺术家而言,能够见证历史,都是与有荣焉,为此而尽上自己的一份力,义不容辞。况且我们基金会有十成的把握,保证这幅画绝对不出任何意外!”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样说来,三百万欧夏币,能够让四季基金会展览这幅画三天的时间,也不算太吃亏的买卖。
但我还是拒绝了这笔钱,“六阳先生,这幅画可以租借给你们三天,钱就不必了,但请你一定一定要向我保证,不能让它损坏!”
六阳先生费解地看着我,好一会后却轻轻笑了笑,似乎是将我当成了同类,“暮雨小姐,这点我向你保证,以我们同为艺术圈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