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念有些意外,看向凌棽询问道:“凌家主,这戏怎么只演到这里,就不继续演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呐~”
凌棽摇着小扇儿,慢悠悠道,“有些东西补全了反而不美,适可的戛然而止更好,所以编剧只根据回魂记的故事,将剧本编写到了这里……喻念真君你看。”
凌棽顺着窗口,向喻念指向台下。
只见一群阿姨两眼泛红,不住地唉声叹气抹眼泪。
这个时候,一名店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走过这些阿姨身前,这些阿姨十分豪爽的往里面扔碎金子碎银子,很快那托盘就满满当当。
喻念:“……”
原来是商业需求,不过话说回来,用这样留有悬念的结局,还能给被虐惨了的观众一丝希望。
如果真把回魂记故事中的后续演完,观众肯定已经破口大骂了,这是什么鬼东西,女主和男配都死了,男主孤独终老,就给他们看这玩意?
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看和和美美的结局,这样悲惨的演法,哪还会有什么赏金,不砸场子就不错了。
就在喻念思索其中的商业手段时,坐旁边的凌棽开口了,他神色略显复杂,看向喻念问了喻念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喻念真君,你知道神与魔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喻念一脸茫然的看向凌棽,只有凌苍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喻念费心思虑,她觉得神与魔的区别,应该在这部戏中很清楚的表达出来了。
只不过,她只是意会到了那种模糊的感觉,却不能用准确的语言表达出来。
凌棽故作神秘的笑而不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品酒,等待着下一部戏开场。
在喻念冥思苦想之时,下一部戏已经开场了。
这一次,台上表演的是窦娥冤,表演之人是其他演员,谷雨一部戏表演完后得十天后才会再次出场。
喻念听着熟悉的戏曲台词,嘴角微微抽搐。
上一部戏是神魔爱恨纠葛,下一部戏就这个调调,就像看完琼瑶爱情剧立马又看苦情人性剧,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过为了不失礼,喻念和凌苍还是耐着性子陪凌棽继续看下去。
在后台,谷晴一脸担忧的照顾着一直在呕血的谷雨,摸了摸谷雨卸妆后因为发热而染上一丝不正常红晕的脸,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粒药丸,给烧得意识模糊的谷雨服下。
原来,在台上回魂记落幕时,谷雨饰演紫寒所吐的那一口血,不是道具而是真血。
谷晴又忧又怒,还一个不小心将饰演云天的演员打成了重伤,匆匆带着谷雨下场。
在前台雅间的凌苍,想着要不要等离开前,去见一下他曾经的手下时,谷晴已经抱起自己的兄长,从后门匆匆离开梨园,去医谷去找他师尊怪医了。
窦娥冤结束,凌苍忍不住问店小二,饰演魔尊的演员在哪儿。
店小二回复道,“客官原来是在找我家谷二爷,他带着老板,已经离开一个多时辰了。”
凌苍微微皱眉,“你可知,他们去了哪儿?”
“不清楚。”店小二摇了摇头,“我家谷二爷与客官你们一样,是修士,行踪不定我们这些帮工的也不知道。”
凌苍只好离去,就在三人走出梨园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不会吧……刚才听完窦娥冤,里面唱道:“血溅白绫,六月飞雪,三年大旱。”
现在天上就下这么大的雪?
要知道,现在才七月啊,虽然不像六月那样酷暑,也正值炎炎夏季才对啊!
难道,什么地方真出现了天大的冤情?
喻念的三观再一次接受挑战,但她一想,这毕竟是在修真界,不合科学的现象存在很正常,这就能接受了不是。
“冰潮到了。”
凌棽望着天上的雪,伸出手来接住一朵晶莹洁白的雪花,那雪花很快就在他手心消融得干干净净。
“冰潮?”喻念一脸疑惑的看向凌棽。
凌棽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们君鸿城每隔十年,七月份中下旬这种本该炎热的时节,都会有一个月飘雪的冰潮……这冰潮比冬季还要寒冷,四大川全部被冻住,船舶停行,人畜闭门不出。”
就在这时,凌府的马车夫缩着脖子,哆哆嗦嗦上前道,“家主,这雪下得越来越大,外面也越来越冷,我们先回去吧。”
三人闻言便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向着凌府行驶而去。
下了一晚上的大雪,君鸿城从炎炎夏日步入凛冽寒冬,整个城市河山一片银装素裹,街上的行人渐稀。
喻念和凌苍两个冰灵根修士,待在这冰天雪地里感觉不要太爽,就连修为增长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就是苦了云妍几人。
大雪还在簌簌下着,琼花感受到外面的环境,想出来得都快把灵兽袋啄穿了。
喻念干脆就把它放出来,本想着让它在雪地里打滚,顺便还能帮凌府下人清理屋顶积雪。
然而,喻念刚把这货放出来,撒手间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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