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念一行人在君鸿城里小住了半月。
凌苍独自一人来到了君鸿城内四处查看。
他坐在城中心的酒楼内,倒上一杯清茶,顺着窗户口看向下面人来人往的大街。
君鸿城内有四五十万人口,在他上辈子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来了邪修,城内所有人被邪修杀光杀绝。
如果按照这辈子的时间算起来,这件事在十年后才会发生。
他这次回君鸿城,便是为了此事,看看能能阻止这件惨案发生。
不过时间提早了这么久,他不知道那个制造杀戮的邪修,这个时间在哪里……
或许,那个邪修此刻根本就没有在君鸿城。
不管怎么样,既然回来了一趟,定要查上一查。
不过,他这些天明里暗中的查探,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和收获。
实在不行,在十年期限之前让凌氏一族全部搬出君鸿城就好了。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找不到那邪修,君鸿城这几十万人口死了就死了。
凌苍垂目沉思,喝完茶水后丢下灵石离开酒楼,然而,在他还没有走出酒楼门口时,被一道身影挡住去路。
“咦,这不是凌家的少主吗?”
一名浑身金光闪闪,手握折扇,模样颇为趾高气扬的年轻男子,眼带讥笑打量着凌苍。
凌苍闻言,看着这个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是谁的男子。
“原来是小玉树回来了,怎么,西极那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待着不爽快吗?!”旁边还有一个笑眯眯的胖子,跟着年轻男子起哄。
两人似乎没有发现凌苍浑身散发着的森森寒气,还在那里欢声笑语。
接着,他们就笑不出来了,一把寒透心扉的剑正横在他两的脖子中间。
剑刃甚至嵌进一人的皮肉之中,自交接之处传来一阵刺痛,随即一缕缕鲜血流淌而出。
凌苍放下剑,冷气森然的开口,“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滚!”
如果不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是非,凌苍会毫不犹豫的找个隐蔽的地方要了两人的性命。
然后撒上化尸水,杀人灭口不留半分痕迹。
两人一脸惊恐的逃离此地,凌苍提着霜玄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
见距离够远后,那两人便有了底气站在那里望着凌苍的背影放出狠话,“凌玉树你完了,就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我爹去!”
凌苍想都没有想,随手将霜玄剑往身后一扔,随即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只见霜玄剑稳准狠的插在男子的脚掌上,将男子的脚掌刺穿钉在地上,剑柄在空中摇晃轻轻拍打男子的腿。
“沈少,你没事吧。”与那男子一同的胖子,脸都白了。
凌苍面无表情的转身,浑身煞气的向着两人走去,吓得两人浑身颤抖,那胖子便没义气的先跑了。
“回来啊,你个混蛋!”
任男子怎样喊叫,胖子脚下就跟抹了油似的,跑得更快了,几秒后便跑没影了。
男子看着向他走来的凌苍,浑身汗涔涔的,“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凌玉树,你如果敢对我做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们凌家的……”
在男子一声惨叫声中,凌苍利落拔起霜玄剑,又插进了男子还未受伤的左脚掌。
钻心刺骨的疼痛从两个脚掌传来。
那男子疼得双腿发软,整张脸呈现出受惊过度的煞白。
凌苍又拔起霜玄剑,将其收回剑鞘,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还有,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
此事就此揭过,又过了几日,恰是七夕。
七月初七,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因着段小婉母子是凡人,凌家也保留了过凡俗节日的习惯。
凌棽难得闲下来一天,准备用下午时间带着喻念一行和二弟一家去君鸿城西有名的谷雨先生表演戏曲。
然而,就在几人坐在凌府大厅中,休息半刻后准备出门时,一对父子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
一名守门的凌氏筑基弟子,跌跌撞撞一脸惊慌的跑到大厅,“家主……城主他闯……”
还没等这名弟子话落,君鸿城城主沈跃便直接闯入凌府大厅。
在他身后,还跟着被两名仆役搀扶着的,两脚掌被包成粽子的沈绍。
沈跃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愤怒的看向凌棽:“凌棽,你……”
然而,下一秒沈跃就没声了,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这位道友,有什么事坐下来说。”
坐在椅子上的喻念一手持剑,见沈跃进门,指着一把空椅子温和道。
然而,这一幕在沈跃看来便是持刀威胁。
感受着喻念的修为境界,沈跃吞了口唾沫,按照喻念所说的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如此年轻的元婴修士,出身必定不凡,背后不是修真大族就是十大宗门,这凌棽怎么和这样的人搭上线了,早知道就不带绍儿来了……
喻念的声音又响起了,“这位道友,找凌家主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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