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念不知道答案,但也不准备再去想了。
把一切都交给未来的自己吧。
相逢即是缘。
转眼就到了除夕日。
若是不知道要到除夕了,喻念也许就不过了,但既然知道了,还是要庆祝的。
毕竟,这是她在修真界的第一个年头,也是和徒弟们相逢相伴的第一个年头。
一大早,夜棠和云妍两个小家伙就商量着布置宗门上下,忙里忙外地贴对联、挂灯笼。
作为宗门里唯一拥有土灵根和木灵根的杨毅,此刻正在灵田里兢兢业业的照顾猫薄荷,毕竟是某只大爷指明要的。
林景耀则忙着处理蔬菜和肉类,他虽然看似是个世家少爷,实际上做得一手好菜,虽然很多年没碰过灶台了,但略一练习,很快就找回了感觉。
喻念也起了个大早,但东看看、西瞅瞅,发现没有地方需要她,只好坐在奉贤殿内画符。
她如今是奉贤堂和金玉堂两家店的符咒供应商,忙的不可开交,她打算把自己特殊的符纹拿出一部分,交给金玉堂养着的符师,这样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天气有些冷,但今天难得山顶没有下雪,而是一个晴天,喻念画着符,一边偷懒的凌苍正用雪水煮茶。
“师尊,忙活了这么久,喝杯茶吧。”凌苍递上一杯茶。
喻念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感受着唇边的温度,对凌苍道:“这是我第一次在修真界过年,但看上去也和凡界没什么两样。”
凌苍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道:“那是因为师尊都是一个人过,以后你的每一个新年,都有我们陪着过。”
喻念眼神略有些放空,而后叹了口气:“若是……”
若是姐姐也在,那该有多好?
从前,喻念的妈妈生她难产,爸爸在娶了后妈后,离开了家,对她也是不闻不问,她几乎是姐姐带大的。
姐姐长她八岁,长姐如母,不外如是。
在她们最困难的时候,是姐姐在饭店里打工养活她,到了除夕夜,店主看她们可怜,总会给她们留一些饭菜,
每次姐姐都怕她吃了冷菜伤胃,总是偷偷给她热菜?
到了大年初一,姐姐还会给她一个大红包。
喻思总是会一边塞给她一个大大的红包,一边笑着摸她的脑袋:“新的一岁,念念要平安喜乐。”
姐姐是她最亲近的人,喻念想着想着,就有些想笑,还有些想哭。
凌苍敏锐地察觉到了喻念的难过,有心想问几句,又怕提起了喻念的伤心事。
从小年夜起,他就觉得喻念这几天都不太对劲儿,总是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
凌苍也有些忧烦,但他平日里肆意潇洒惯了,不是什么擅长表达真实情绪的人。
因此,他添了杯茶,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干巴巴的、但却是发自内心的祝福。
“新的一岁,师尊要平安喜乐。”
说着,他递过去一本书。
喻念接过书,看了一眼。
这哪是书,这是一本礼册!写满了各种天材地宝的册子!
凌苍道:“也不知道师尊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我家中略有薄产,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今年新年收到的礼物,借花献佛了。”
喻念愣了愣,而后抬头看向他,眼眶泛红,几乎下一刻就要落泪。
好半天,她才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用力点头:“嗯!”
云妍跑上来,招呼着两人下去吃饭。
看着一大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喻念还有些惊讶:“景耀,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能做这么多饭菜!”
“我家里还有几个兄长,父亲并不在意我,所以我总想着做些好吃的去讨父亲欢心,虽然父亲还是不在意我,但厨艺练出来了。”
说起自己不太美好的过往,林景耀依旧笑意吟吟,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那是你父亲的问题,咱们不管他。”喻念像摸小狗似的,出于安慰摸了摸林景耀的脑袋。
“是呢,只要师尊能尝出我的认真和感情就好了。”
完全没注意自家大徒弟黑下来的脸色,喻念夹了一块儿红烧肉,吃了一口,当即感叹道:“你这手艺不错,日后我不在宗里,你们也不会挨饿了。”
凌苍黑着脸,尝都没尝一口,淡淡道:“要我看也不怎么样,和师尊的手艺没法比。”
喻念尴尬的笑笑,招呼众人吃饭。
吃完年夜饭,眼见着天黑了下来,几人便去了葳蕤城。
城中灯火通明,四处都挂着灯笼以至于隔一处便星光点点的一片,路上两边的小贩买着各种东西,街上的行人也也越来越多,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看起来十分热闹。
几人从城西一直逛到城东,路上看见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就买下来,也买了好多些零食,导致现在喻念手里怀里全是是夜棠和云妍买的东西。
自从她开始赚钱以后,这俩小家伙的零花钱就越来越多了。
就在喻念无奈之时,云妍又往她胳膊上挂了一带玛仁糖,还嘱咐她暂时不要往储物戒指中放,她随时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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