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陈舒芬刚到公司,就收到陈永乐从美国打来的传真。
拿到歌曲后,她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就打电话给梅艳芳和黎晓田,并且还叫来了张国容。
张国容已经晋升为香江一线歌手行列,随着歌曲的传唱假以时日必将晋升顶级歌手。
可以说,陈永乐给他的这张专辑,直接能让张国容往后十余年的歌手之路顺风顺水。
因此,陈舒芬开始为梅艳芳做打算。
没想到这位同样也跟陈永乐有着不解的缘分,
唯一的失望就是,不能跟张国容一样,出整张专辑。
但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
别的不说,单就陈永乐给出的分成价码,现在的华星,不是,是那位还真不愿意。
不过两人同出一个地方,又自小认识。
想必以后有需要,也很好说话。
何况这次还多弄了一首过来,再请黄霑和顾家辉这两位老搭档写两首。
梅艳芳这第一张专辑基本就稳了。
一想到华星将来左手握着张国容,右手有梅艳芳,
陈舒芬心情尤为的激动。
等几人到来后,陈舒芬没有说这两首歌曲是陈永乐写的,
而是保持着神秘,让张国容和黎晓田师徒品鉴。
师徒二人,看了一遍之后,相视一眼。
然后再次将目光落在手中的歌曲上,
特别是张国容就着歌词与作曲,没一会儿就情不自禁地的哼唱起来,
然后升起一丝占为己有的念头。
“芬姐,这是给我下张专辑准备的吗?”张国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问道。
陈舒芬搅动着咖啡,抬眉瞟了眼他手上的歌词,抿嘴道:
“你没看这两首是写给女人唱的吗,这是给阿梅准备的。”
边上站着的梅艳芳被三人这么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歌曲哪里还分雌雄。”
张国容有些不舍的将手上的这首歌给了梅艳芳。
陈舒芬懒得搭理他,而是朝着皱眉黎晓田问道:
“黎师傅觉得这两首歌曲如何。”
黎晓田松展着眉头,看了眼手中歌曲,赞叹道:
“不知是出自哪两位名家之手,先不讨论曲子,单就词而论,这首《似是故人来》犹如歌名一样,道尽相遇与离别之苦。”
说到这里,黎晓田摇头叹息道:
“最最难得的是,歌词可谓是古今结合,雅俗同炉,虽说并无大的叙事,但这种生活琐记,
仿似故旧相晤絮絮叨叨连绵不绝,又字字锥心,句句关情。”
陈舒芬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笑着问道:“那另外一首呢?”
黎晓田,翻开一页轻柔的捋着歌词纸面,宛如在抚摸着稀世珍宝一般,
他并没有多言,就用一句话来形容。
“我只能说,明年的热歌金曲奖,必在其列。”
“什么?”张国容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黎师傅此话当真?”陈舒芬大喜道。
黎晓田点了点头,又突然道:“不过...”
“不过什么?”
这让刚还大喜过望的陈舒芬心眼一下子提了上来。
“哎。”黎晓田扶了扶镜框,看了眼梅艳芳叹息道:
“歌是好歌,传唱度丝毫不亚于Leslie那首千千厥歌,只是新人想要完美诠释出来,太难了。”
这首《容易受伤的女人》,又是一首没有明确故事发展线索的歌词,
但句落之间的词意,写出一个女人在爱情世界里沉浮荡漾。
尤其是曲子,婉转凄美。
这种矛盾的内心之意,
黎晓田不认为梅艳芳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能够唱这般意境。
陈舒芬拧着眉,道:“黎师傅就没别的办法?”
“冇,这首歌是要实打实的感情才能达到效果。”
“师傅又在危言耸听,你之前讲我也唱不了那首《人生何处不相逢》,结果我不还是唱了出来。”
张国容不以为然道,然后拉着梅艳芳的手,安慰道:
“阿梅,不要听师傅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他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小姑娘尤为怜悯。
黎晓田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爱徒:
“能跟你比吗,要是没陈生帮忙,你能唱出来?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运气。”
陈永乐自己写的歌,往往三言两语就击中这首歌的要点,
这种眼光不是谁都有的。
陈舒芬闻听此言,忙不迭道:“果真?”
“什么?”
“我是说,陈生要是帮忙就可以?”
“我何时说过这话,我的意思讲,陈生自己写出来的歌,他当然....嗯?!!”
黎晓田先是摇摇头,否认道,随后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望向陈舒芬。
不但是他,张国容听到这话,也将目光投到陈舒芬身上,
后者,抿嘴含笑的微微点头。
黎晓田咧嘴笑道:“难怪,难怪,哈哈...我就说到底谁在词曲上同时有这么高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