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陈永乐跟随罗斌走进办公室,
听到对方是过来任职,还是海天副刊里专开一栏,不禁疑惑起来。
按道理讲,陈永乐算是将陆铿这個老登得罪死了,
张文达又是跟陆铿多年的挚友,没道理还跑到《新报》来任职的。
“难道《新报》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面子。”
罗斌笑着打趣了一句,随后解释道:“其实去年他因为陆铿和胡菊人与《中报》的社长闹翻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就邀请过他来我们新报,这一邀请,就足足一年之久。”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是在你跟陆铿发生冲突之后就已经答应来新报了。”
说到这里,罗斌叹息一声:“这位张先生确实值得称的上是一位文人啊。”
“怎么讲?”陈永乐适当的捧哏一句。
罗斌朝着陈永乐白了一眼,摇摇头笑道:
“你的担心也是我之前的担心,所以上周我再次去他家,就这件事想要解释一二。”
“却不想这位张先生直言,他跟陆铿为友是因为早年曾共患难过,却不代表他会喜他所喜,恶他所恶。”
“选择离开《中报》只是因为他当时是陆铿介绍进来的,既然陆铿被排挤走,他也不好多留。”
在罗斌看来,这位张文达确实称的上是一位古之文人。
无论是做人,还是为友,都堪称君子之范。
陈永乐听完再次升起对这位年过花甲的先生起了钦佩之心。
随后问及到专栏名字时,
罗斌说了四个字:《古今中外》。
主要内容包括历史事件、文化背景、人物故事以及国际时事等方面的报道和分析。
可惜陈永乐对这方面不太熟,不然高低得帮忙拉拉人气。
翌日,
张文达正式在《新报》任职,罗斌晚上在珍宝海鲜舫为张文达入职接风。
一家停靠在海上的画舫,主打的是海鲜,其中鱼脍更是闻名香江。
夜幕低垂、船上的灯饰照得海面一片通明灿烂。
知道张文达不喜热闹,罗斌只喊来了蔡澜与陈永乐作陪。
陈永乐听着蔡岚介绍起这家店的历史文化和美食,朝着罗斌投去幽怨的眼神。
真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陈永乐举起酒杯,朝着张文达敬了一杯酒,说了几句客套之词后,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惆怅道:
“哎,我还记得当初第一次来《新报》,想当初罗生也是这般好客,隆重。”
几人都看着他满眼的追忆,接着陈永乐朝着侧位的蔡澜,说道:
“蔡澜兄,你绝对想不到罗生对我有多看重,也是这般大摆宴席,请我吃酸菜鱼、猪皮萝卜、烤鸽子...”
“咳!!”
蔡澜上半身一個踉跄差点将嘴里的生鱼片给喷了出来。
罗斌前面还听得很舒服,最后那几个菜名,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张文达一愣,没跟上陈永乐的节奏。
“哈哈!!”
一声爆笑从蔡澜口中发出,
张文达也笑呵呵看着两人。
罗斌老脸一红,朝着陈永乐瞪了一眼:
“差不多得了啊,今夕不同往日,那个时候新报青黄不接,后面我不是请你吃海鲜鲍鱼了吗。”
那个时候新报虽说不会难到倒闭,但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陈永乐幽幽道:“是,你是请了,但我每回过去也没空手啊。”
“哈哈...”
气氛也随着这段玩笑话活跃了些,话题也跟着朝着几年前说起。
罗斌特意将陈永乐到来后《新报》的改变强调了一下,
也说到陈永乐一书成名之后,外面各种漫天高价稿费不为所动,
“....诶,真要说起来,阿乐啊,我确实应该敬你一杯。”
说着,罗斌就举起酒杯,态度忽然认真起来。
蔡澜和张文达微微点头,朝着陈永乐投去一個赞赏的眼神。
罗斌倾尽资源培养初出茅庐的陈永乐,
陈永乐成名之后,不为外界金钱名利所动,选择留在新报。
这一看,好似一段佳话。
被三人这么看着,反倒弄得陈永乐有些不好意思了。
罗斌笑骂道:“怎么,夸你也不行?!”
陈永乐讪笑一声:“其实吧,我没有罗生讲的那么高义,主要是那段时间刚好电影剧本也挺好赚钱的,就懒得换地方了。”
罗斌瞬间脸色又不好了,
蔡澜大笑道:“但谁会嫌钱多呢。”
“那倒也是。”陈永乐一琢磨,旋即乐道:
“听蔡澜兄这么一讲,我好像还真的挺重情义的。”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
几人吹着海风,看着被灯光照耀的熠熠生辉的海景,兴致高涨起来。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畅快。
忽地又聊到祖国,张文达不免想起一些洪流时期的事情,心绪有些惆怅。
陈永乐以为他要骂两句,
不想张文达却讲道:“其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