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上的赌坊,是谁的?
乐亭县三大家族!
赵家、钱家、孙家,各自掌控着县内的山、水、地。
山上的一切归赵老爷,草药和皮毛,可是畅销商品。他们家的药铺、医馆,开遍整个乐亭县四周,堪称日进斗金。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而一些野兽皮毛,则是紧俏物件。虎皮、熊皮、狐皮,价格连年攀升,却依然供不应求。
钱老爷掌管码头、鱼档、船厂,只要是从水里面捞上来的东西,大家已经默认是钱家的。当然,所谓的大家指的是其余两大家族,而不是泥腿子、贱民们。
看起来,钱家吃亏?
不不不,因为赵家河、孙家,把乐亭县的商队权利,交给钱家,用来弥补。大量的皮毛、草药、粮食、鱼获,从码头上运出去,令钱家获利不菲。
最后的孙家,掌握着县里大片土地。周围的镇、村,任何一处有人烟的聚集地,必然有孙老爷的土地。
他们家的粮铺,开遍乐亭县四周,孙家大老爷一句话,随时随地能让贱民们饿死。
至于一些其它不能说的生意,例如赌坊,三家早早划分完毕。
若是没记错的话,清河镇的赌坊,属于钱老爷的地盘。
姓刘的一个地痞,敢跟县里的土霸王抢食,这得生吞多少颗豹子胆啊。
“我说的是真的!”麻子瞧见猩红双眸中的不信,声音不由得提高几分。然后,又压低声音道。“我跟您说实话,但千万别叫人知道是我说的。”
他顿了顿,好似在心中组织措辞。
“刘老大区区一个小瘪三,哪里敢抢赌坊的生意?全是赌坊大管事,姜宇的主意。他才是赌档的幕后主人,刘姓兄弟只是人家推出台前的木偶。
万一要是让钱老爷注意到,姜管事大手一挥,直接灭口。姓刘的兄弟们也知道,事发肯定要背黑锅,可谁叫来钱快呢。”
说到钱,麻子整个人好像从肩骨碎裂的疼痛中解脱,双眼焕发出贪婪目光。
“您知道那小赌档,每天能收多少吗?一天,少则几十人,七八十两。多则上百人,几百两银子。
每隔五天,姜管事发一次钱,每次发五天内盈利的两成。刘家兄弟们得一成,我们当小弟的拿一成。
三天前,我到手足足二两银子。有时候,不止二两。我记得发过最多的一次,整整五两有余。”
不谈五两,饶是二两亦是一大笔钱。
普通人一年挣三十五两,足够一家五口人的生活。
五天一次,三十天六次,按照低的算。
看看场子,一个月十二两银子。
且,这是最少的,赶上多的时候,不止!
怪不得刘家两兄弟,愿意当背黑锅的木偶。
没办法,姜管事给的钱太多啦。
“我们二十五个兄弟分,都有二两银子。刘老大和他弟弟,一个月下来,少说有三百两银子。”
三百!!
即使是以前有十亩水田的时候,照样是一笔天文数字。
“你刚刚说,三天前领过一笔赏钱?”
“对。”
麻子笑喽,他故意说的,为的正是把袭击者往赌档引。
对方如果能放过他,自然最好。
不过放?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不相信来者不贪财。
到时候,赌坊的兄弟们,自然会为自己报仇雪恨。
“具体到底有多少人?他们手里有没有兵器?分别是什么兵器?其中有没有高手?”
接下来,麻子一一作答。
除去他本人,剩下二十六人。
二十四个小弟,刘姓兄弟是大哥。
兵器?
姜管事弄来几把钢刀充门面,大部分人会点庄稼把式,全凭平日里吃好喝好的强壮身体欺负人。
高手?
自然是刘家兄弟。
他们两人曾经在镇上的武馆学习过三个月,但是因为三个月后没有熟练掌握武馆教导的拳法,被扫地出门。
可是,凭借着不怎么熟练的拳法,照样能横扫镇上的地皮无赖。要不然,人家凭啥当头头,还不是靠拳头说话。
“麻子。”
“哎!”
地痞赶紧搭腔,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谄媚。
“您要是下定决心,我可以去当内应,到时候咱们里应夕......”
“咔嚓!”
贺胜右手捏住他的喉结,稍微用点力直接捏碎。
“咯咯咯......”
瞧着对方因呼吸困难,愈加扭曲的面容,双手抱住其头颅。
“记得我们进巷子前说的话吗?”
“头给你拧下来!”
话音落下,双手用力一拧。
“咔——”
上午嚣张的麻子,死在不知名小巷。
“要怪,怪你运气不好。”
他找了一下午,只碰到麻子本人,没有找到刘老大等人。要不然,至于一路尾随到天黑,待到落单才下手么。
离开巷子,直奔镇东荒宅。
那处三进的大宅子曾经很有名,清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