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孝敬钱?大茂,你可不要乱说,这没有的事,要是传出去,我多年的清誉,那就没了。谁不知道,我这人从来不收什么贿赂的。”
阎埠贵正色道。
“是是是,三大爷,你最清正廉洁了,洁身自好,拾金不昧,坐怀不乱,不好女色,心无杂念,一心为国家输送人才,呕心沥血。那一大爷和二大爷呢。”
许大茂的目光落在易中海和刘海忠的身上,说道,“你们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锻工,每人一个月的工资,近一百块,你们不会跟我说,你们也没钱吧?”
“大茂,我一个七级锻工,一个月工资,距离一百块钱,还差远呢。”
刘海忠说了一句。
易中海没有在收入方面,跟许大茂多纠缠,而且跟许大茂多说也无用,最后做主的,还是许富贵,
于是说道:“富贵,你们家能够出多少?”
许富贵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说道:“别看我们家,三个月都有工作,但大茂呢,工作没有几年,也存不下积蓄,大茂他妈呢,因为现在情况特殊,
去娄家干活的次数也比较少了,
属于那种勉强赚几个钱吃饭而已,所以我们家也没什么钱存下来。
但是怎么说,这次的事,也是我们95号大院的头号大事,这样吧,我们家出20块钱,最多也只能出这个数了。”
“这样,富贵,你家出个30行不,剩下的,我们三位大爷来解决。”
易中海心中算了一下,这样下来的话,他们三位大爷,每人出个35块钱就差不多,不至于损失太大。
“一大爷,我们家真的只能,最多出20块钱......”
......
易中海又是一番软磨硬泡,讨价还价,据理力争,最终许家愿意出25块钱。
剩下的,还有近110块钱的缺口。
易中海三人,又走了剩下的两户人家,最终也没有再筹到钱。
“那新来姓戚的那里,是不可能少的,现在这109元2毛7角的缺口,只能由我们三家来平摊了。”
易中海看向刘海忠、阎埠贵二人道。
阎埠贵用手指,算了算,皱眉道:“那我就要出36块4毛2?”
“准确来说,是36块4毛3。”刘海忠补了一句。
“我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啊,我能不能少出一点?”阎埠贵一脸的愁眉苦脸,如同打霜的茄子,盐巴盐巴的。
“你少出了,那不就得我跟一大爷多出?那肯定不行啊!”
刘海忠睨了一眼阎埠贵。
易中海说道:“三大爷,你要是实在拿不出来,我先借给你,打好欠条就行。”
听了易中海前面的半句话,阎埠贵还以为,对方帮他出呢,谁想到是打欠条借钱,也行,打欠条就打欠条吧。
“那就麻烦一大爷了。”
“小事!”
易中海摆了摆手。
——
“小戚,这里一共是150五十块钱,你数数。”
后罩房,
聋老太家。
易中海把一沓钱,递给戚明。
效率倒是挺高的。
戚明双目闪过一抹贪婪,借过钱,右食指沾了一下口水,现场‘唰’‘唰’‘唰’地清点了起来。
清点完最后一张,将所有的钞票,往手里一拢,说道:“刚刚好,一分不差。丢失的家具都找到了吗?”
“找到了,等下我让院里的小伙,给你送过来。”易中海说道。
“行,这次的事,麻烦三位大爷了。”
戚明笑着,向三人拱了拱手。
易中海三人吃了哑巴亏,但此时也只能笑着说,‘客气了’‘应该的’之类的话。
在易中海的安排下,又找了院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把之前那些住户,放到门口的家具、碗碟之类的物件,往聋老太的家回搬。
不,
准确来说,以后95号大院,没有聋老太的家一说了。
只有戚家。
“小戚,东西一件都不差,都拿回来了。”
指着恢复原样的屋子,易中海对戚明说道。
“好好好,非常不错,难怪你们三位能当我们大院的院大爷呢,办事果然有效率。我能够住进后这95号大院,真是我戚明的荣幸啊!
来来来,抽烟抽烟!”
戚明把那包经济烟拿了出来,派给易中海他们。
钱拿了。
东西归位了。
自然就得和易中海他们拉一下关系,至少,明面上得这样。
怎么说,以后他就要生活在这大院里了。
邻里关系,不能闹得太僵,对吧。
易中海三人不见了那么多钱,虽然心里不爽,但此时对方笑脸相待,他们也还是接过了烟,白捡的烟,不抽白不抽。
阎埠贵是最积极的。
伸手接烟的速度最快。
戚明还很客气地帮他们点上烟。
易中海吐出一口烟气,说道:“小戚,我听我家里那口子说,你是我们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他开始探戚明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