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特别是谢文翰、谢文渊和谢松陵,上次在医院已经领略过“好心鬼”的存在,此刻更是面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谢茯苓一见他们这副模样,便知道“好心鬼”已经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但看着此刻烈日当空,她不禁担心起“好心鬼”在阳光下会受到伤害。
“你们在喧哗些什么?警察已经来了,有什么诉求就向警察陈述吧。”
谢茯苓边说,边朝那位正朝他们走来的警察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她以谢松陵等人此行的目的——传播封建迷信、逼迫她出嫁,以及打算为她安排阴婚为由,向警方报案。虽然这些行为尚未构成严重违法行为,但也足以让谢松陵等人受到必要的警示和教育。
至于阴婚的事情,并非她凭空捏造。实际上,是她堂姐亲口向她透露的。由于那户打算进行阴婚的人家给出的彩礼远超梁家,谢松陵已经打算,如果梁家的婚事告吹,便悄悄地为她安排这场阴婚。
目送谢松陵等人被警察带走,谢茯苓返回了附近的超市,将棒球棒放下,与文叔和韦婶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才上楼回到家中。她深知,这次事件过后,谢家人绝不会就此罢休。她也没天真地以为报警就能让谢家人彻底放弃。
在她父母醒来之前,谢家人肯定还会对她纠缠不休。或许只有当父母恢复健康,谢松陵才不敢再打她家房产和婚事的主意。
谢茯苓叹息一声,关上门后,她轻声呼唤道:
“好心鬼?好心鬼,你没事吧?你感觉如何?”
在她身旁飘荡的裴缙霄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
谢茯苓这才放下心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外面阳光这么炽烈,我真的很担心你会被烤化。”
裴缙霄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茯苓,你在这个世界尚未成亲?
然而,那些小女孩的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间屋子里,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居住……”
他越发觉得,茯苓所在的世界充满了谜团。既然他能从遥远的西魏穿越至此,那么茯苓的身上是否也发生了某种神奇的变化?然而,到底是什么神奇之事,他至今仍无法参悟。
可能,唯有亲自进入那间屋子,他才能揭开真相。但,那股神秘的力量却让他无法靠近。
那么,那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在西魏辽阔的土地上,瑶瑶及其同伴们继续向北疆的深处行进。旅途之中,他们不得不在几个沿途的县城中暂歇。
所遇之人,或是如司徒尉般的贪官污吏,或是类似廖东磊那样的豪绅恶霸,又或是其他劣迹斑斑的官场败类。干净的县城寥寥无几。
瑶瑶与谢茯苓遵循着遇见恶棍便将恶棍家财一空的信条,一路之上劫富济贫,搜集了不少珍宝与粮食。
然而,随着他们向北行进,谢茯苓逐渐发现北方的灾情愈发严重。民众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因饥饿难耐,竟至易子而食的悲惨境地!
恰巧,瑶瑶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幕,惊吓得她数日之内都显得神情恍惚。谢茯苓只得带她进入空间,观看欢快的动画片,以缓解她心中的创伤,让她逐渐遗忘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但夜深人静之时,瑶瑶的梦境仍不时被那恐怖一幕所困扰。谢茯苓心疼不已,连续几个夜晚都在哄着瑶瑶入睡。
她也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先在家中储存一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随着他们的北行,灾情的严重程度逐日加剧。
终于抵达北疆之时,那里的境况究竟会恶劣到何种程度,实难预料。即便他们在路上偶遇贪官或恶棍,能够行侠仗义,留下些许粮食,但未来的路途充满未知,无人能预知将会有何种变故发生......
在这样的思虑之中,某个夜晚,谢茯苓进入了一场梦境。她竟然梦见了她的父母!
父母身穿的衣裳古旧且破烂不堪,覆盖着尘土。在烈日炎炎之下,他们坐在一片干涸的田地边缘,面露愁容。
“老谢,这地已经干裂成这样,我们恐怕得先行离去。若是再这样坚持下去,我们怕是会在此饿死渴死。”谢母叹息着说道。
“确实,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了。”谢父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小木屋,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两载,如今却要过上流浪的生活。真是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机会重返故土。”
谢母擦拭着泪水,声音带着哀伤:“即便我们能够回去,那也只能是带着尸体回去。我们在现代已死,即便回去,也只是一抹游魂罢了。”
面对着夜色的深沉,谢母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凄切:“我们离世已有两年之久,不知道茯苓是否已从悲痛中逐渐恢复。还有她那庞大的家族,若是有人趁机欺负我们无辜的茯苓,该如何是好啊!”话语间,泪水不禁夺眶而出,谢母悲痛欲绝,掩面抽泣。
谢父轻轻地环抱着她,试图给予安慰:“事到如今,我们再多虑也是徒劳。茯苓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有了我们遗留的财富,她的人生定能幸福美满,不必过分忧虑。”
“然而,关键在于茯苓是否能够独立守护那些财产!我担忧的是你们谢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