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家丁们惊呼。
“仙女显灵了!”他们激动地喊道。
“仙女满意便好!拿着钥匙,速速去吧!”司徒尉欠身行了一礼,催促家丁。
家丁领命,握着钥匙匆匆离去。
谢茯苓则悄悄地跟随其后,心灵一动,将粮食悉数归还原位。
然而,那些金银财宝,她并未归还。那些宝物显然是司徒尉贪腐而来的,没有必要归还给他。
家丁打开库房之门,发现库房中竟然只堆满了粮食,心中不禁生疑。
不过,他首次踏足库房,并不清楚库房原本的陈设,因此并未多想,只以为这间库房与粮仓一般,是专为存放粮食所用。
家丁指挥众人搬出几袋粮食后,便持着钥匙返回了司徒尉的庭院。
“大人,在下已遵照您的指令,取出数袋粟米,妥善放置一旁,静待拂晓时分烹煮粥品。”
司徒尉接过钥匙,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安,想起粮仓中那些不请自来的粮铺粮食,不由自主地随口询问了一句。
“大人,您的库房之中,除了粮食之外,其他财物是否安然无恙?”
那名小厮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回答,“其他财物?大人,库房之内唯有粟米堆积如山,别无他物。”
“什么?!”
司徒尉一声惊呼,宛如重病之人忽然坐起,震惊非常。
“这绝不可能!本官珍藏的诸多宝物,难道都消失了不成?”
司徒尉脚步踉跄,急匆匆地向库房奔去。他慌乱地推开库房的大门,在摇曳的烛光下,映入眼帘的却是除了一地粮食外,空荡荡的库房。
整个库房,除粮食之外,一无所有!
“我的宝物啊!!”
司徒尉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眼帘一翻,径直向后倒去。
“大人!”
周围的下人慌乱无措,连忙将司徒尉抬回卧房,并急匆匆地请来医师为他诊断。
然而,诊断结果依然是气的攻心,令人忧心。
在一旁观察的谢茯苓见司徒尉短时间内无法苏醒,便悄悄地将视线转向了鼎梁粮铺的夫妻俩。此时,正值离开万安县的最佳时机,这对夫妻已经收拾妥当,驾着马车准备启程。
幸运的是,万安县的城门离县令府并不遥远,即使没有瑶瑶的协助,谢茯苓也能轻松地将视线移至城门处。
目送着鼎梁粮铺的夫妻俩顺利离开万安县,她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回县令府。
她瞥了一眼司徒尉,发现他竟然已经醒来。
既然已经醒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继续观察的了。
然而,就在谢茯苓准备转移视线时,一名黑衣人悄然进入了司徒尉的卧房。
她继续紧盯着画面。
“大人,这是殿下亲笔回复的书信。”
黑衣人跪在司徒尉的床榻前,双手恭敬地递上信件。
司徒尉闻言,艰难地挣扎着坐起身,接过信件仔细阅读。
读着读着,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
“除了这封信,殿下还有何吩咐?”
“殿下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司徒尉长叹一声,“看来这件事,本官必须深思熟虑,制定周全之策。务必让裴缙霄的家眷遭遇意外身亡,而这意外,绝不能波及到本官。”
在深沉的夜幕下,黑衣人沉思片刻,随后转向他的主人,语气恭敬地询问:“主人,是否需要属下施展杀技?”
忠勇侯因通敌叛国的罪名而声名狼藉,实则他不过是树敌过多,连累了无辜的家人。
“如此对外宣扬,想必无人敢于质疑。”司徒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妙计!便依你所言行事!今夜,你便潜入那祖孙二人的居所,他们除去!事不宜迟,尽早解决此事,好向殿下汇报。”
黑衣人领命后,即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切都被谢茯苓看在眼里,她的眉头紧蹙,心中已有定论,司徒尉口中的殿下,正是陷害瑶瑶父亲通敌叛国的幕后黑手。然而,那神秘的殿下究竟是哪位皇子?据瑶瑶所言,皇室之中皇子众多。
若不能确定仇人的身份,复仇之路将变得遥不可及。那恶毒的殿下不仅陷害忠勇侯,如今更是企图借司徒尉之手,消灭裴家祖孙二人。显然,忠勇侯的处境也岌岌可危。
谢茯苓心急如,她滑动着画面,回到了瑶瑶和裴老夫人所在的客房。裴老夫人仍在细心地绣制香囊,而瑶瑶则坐在桌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谢茯苓给她的沙琪玛。
“瑶。”
谢茯苓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瑶瑶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仙女姐姐!仙女姐姐,我们今晚要出去吗?”
“今晚我们不出去了,瑶瑶,你仔细听姐姐说的话。姐姐从司徒尉那里得知,今夜他的手下将会前来刺杀你和裴老夫人。这是那些陷害你父亲的坏人的阴谋。待会儿姐姐会全力保护你们,你们也要保持警惕!”
谢茯苓语气严肃,字字铿锵有力。
瑶瑶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愕地问:“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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