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叹息道:“并非如此,这实际上是我们对那位村长撒的一个善意的小谎。有可能,你们曾听说过那位英勇无畏、忠诚耿直的忠勇侯吧?”
“忠勇侯?你提及的可是忠勇侯大人?”
土匪大鹏颇为“默契”地接过了瑶瑶每一个探询的字眼。
“没错,忠勇侯正是我尊贵的父亲大人!
然而,你们这清风寨的消息似乎有些滞后啊,我们家已遭皇上限令,家产抄没,流放边疆,唉,真是命运多舛。”
“哦?”
土匪大鹏瞬间愣住,眼神中流露出惊愕,“你是忠勇侯的女儿?那么……这位裴老夫人莫非是忠勇侯的令堂?”他的目光转向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感受到束缚在手中的绳索已然松懈,便在两名土匪的注视下,自行解开了脚上的束缚。
“正是如此,犬子裴清黎的确是忠勇侯。正如两位所见,她们均是我裴家的家仆,那些男子不过是押解我们的官差。
昨晚我们之所以向村长编造谎言,也是担忧村民们一旦得知我们是被流放的罪人,便不会允许我们借宿。
未曾想到,那个村子里的人竟然与你们有所勾连,竟然协助你们将我们带至此地……”
“并非村民们将你们送来,而是……”
“大鹏!”
就在土匪大即将揭露那两间破败小屋中隐藏的通往清风寨的秘密通道时,官差头领再次开口,打断了话语。
土匪大鹏默然,闭上了嘴巴。
土匪头领冷冽的目光落在已经自行解脱束缚的裴家祖孙二人身上。
“我不管你们是哪位将领的亲属,也无关你们是否被定性为罪犯流放。
既然你们目前已身处我清风寨,那么你们就必须遵守清风寨的规矩!
要么有人送来赎金,要么留下你们的性命!你们自行抉择!”
在一旁旁观的谢茯苓哑口无言。
这个土匪头领难道是个聋子吗?
裴家的人都已经遭到流放,她们还能从哪里找到人,又能让什么人送来赎金?
瑶瑶也是同样的,她蹙紧了小脸,用她那稚嫩的声音立刻反驳。
“恶棍土匪,你难道听不懂我和我祖母所说的话吗?
我们裴家已经遭到皇帝的抄家,我们已经被皇帝流放到远方!
我们上哪儿找人,找什么人送赎金给你?
再说!官差叔叔们正在押送我们去流放之地,如果半路上被你们扣留,甚至被你们残忍杀害。
你们可就要自找麻烦了!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清风寨的!”
“你们这伙人可是自找麻烦啦!皇上绝不可能放过你们这伙清风寨的狂徒!”
尽管瑶瑶年纪尚幼,但她耳濡目染,从祖母和谢茯苓的闲谈中,早已将这些故事铭记于心,甚至能够触类旁通。
土匪大鹏赞同地轻轻一点头。
“寨主,我瞧她们说的不无道理。咱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这片庇护之所,未被官府围剿,绝不能因小失大,连累整个寨子的兄弟。不如,咱们将他们双眼蒙上,秘密送出寨外,避免招惹是非。再者,忠勇侯的大名我也曾听闻,他确实是一位心系百姓的仁者。”
土匪头子听闻此言,差点被大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气得翻了个白眼。
“你给我闭嘴!给我滚出去!”
土匪头子怒火中烧,咆哮之声犹如雷霆,几乎要将屋顶震塌。
土匪大鹏缩了缩脖子,尴尬地搔了搔头,“那,寨主,我真的要出去吗?”
“还不快滚!”
土匪头子又是一声怒吼,大鹏连忙推门而出,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土匪头子目光冰冷,转向裴老夫人和瑶瑶……
“你们能骗过那蠢货老三,却休想蒙蔽我的双眼。就算你们真是被放逐的罪人,那又如何?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们要活命,就掏钱;不掏钱,就留下你们的命!”
土匪头子的顽固令谢茯苓忍无可忍。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重重地戳向土匪头子的后脑勺。感受到剧痛,土匪头子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想起刚才两次泼水都诡异转弯的情景,土匪头子的脸色愈发阴沉。
“哪个大胆的家伙敢在这里装神弄鬼?!快给我滚出来!”
谢茯苓轻蔑地撇了撇嘴,“你说滚我就滚?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再次戳了戳土匪头子,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框。
【是否要将土匪头子捆绑并堵住嘴巴?】
【√】【×】
谢茯苓毫不犹豫地选择了“√”。
就在土匪头子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牢牢控制,接着,他竟被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嘴里还被塞进了布团!
土匪头子瞪大了双眼,满眼都是惊愕与不可思议。
啊?
他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被绑了起来?!
身边的裴老夫人和瑶瑶只见眼前一花,土匪头子便如同被魔法定住般,被紧紧地捆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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