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闲话少说,直接进入李羿与朱子的辩论,一起看看李羿会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与朱子探讨这圣人之道。
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今天的白鹭洲书院一点都不恰当,因为建康城周边的儒道中人几乎全都来了,所以就连树上、墙头、房顶,但凡能站个人的地方都是人。这时候可就没人说他们不懂礼术,有辱斯文了。
来到书院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李羿有置身于十一黄金周的景区,春运的火车站,歌星演唱会现场的既视感。
拓跋礼惊讶道:“哪来这么多人啊?是不是来看咱们的?”
卢瑜摇头叹道:“是来看咱们的,不过都是来看咱们怎么输的。”
崔芷不悦道:“哼,那他们可就要失望了,我家公子可没准备输!”
李羿抬手下压说道:“低调,低调。”
卢瑜看着盛装出席的李羿,撇嘴道:“李乐府,就你这身打扮可一点也没有低调的意思啊!”
拓跋礼冷声道:“是啊,你这一身怕是比本王这身都贵吧!听说还是南梁二皇子送的?”
李羿伸手看了看自己的织纱薄氅,织锦儒袍,笑道:“毕竟是要与超凡境的朱子辩论,当然得好好打扮一下啊!不然丢的可是咱们大魏的脸面。”
拓跋礼冷哼道:“哼,那倒是本王穿的寒酸了。”
对于拓跋礼的阴阳语,李羿选择了充耳不闻。白鹭洲书院里原本就有辩论的场地,但张德远为了让更多人见证李羿的惨败,特意修建了露天辩台和嘉宾席。使团一行人到来,看到嘉宾席上已经是坐满了人,根本没留他们的位子。
拓跋礼不悦道:“这些梁人还懂不懂规矩!”
正此时,张德远走来指着辩台另一侧临时搭建的简陋棚子为难道:“王爷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您会亲临辩场,只是我大梁儒道翘楚全都来了,真没地方了。还请您委屈一下坐在那边,不过您放心,茶点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拓跋礼刚要发飙,李羿劝阻道:“王爷,客随主便,正好那边人少,省着听他们吵闹。”
拓跋礼甩袖冷哼一声,迈步入座,李羿笑道:“王爷莫恼,等下李某会帮王爷出这口恶气的。”拓跋礼看了一眼李羿,随后点了点头。
不多时,朱子到来,霎时间全场起立集体向朱夫子行礼,这个场面或多或少都震撼到了拓跋礼。他问向卢瑜:“虽说这朱子是南梁儒道泰斗,但他这威信比起南梁皇帝怕是都差不太多了啊。”
卢瑜点头道:“没错,南梁儒道朱学一家独大,纵使其他学派加在一起,影响力也远不及朱子学派一半。在朝中世家门阀占据了高位,但离开了建康城,朱子门生遍布南梁各地,就算是梁帝的政令,若有不妥也会被那些朱子门生联合抵制,很难推行。”
拓跋礼点头道:“恩,倘若咱们大魏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学派怕是陛下也很难受吧。”
李羿笑道:“这是自然,所以为了将来打算,有必要打压一下这朱子学派的气焰。”说完起身登台。
就在李羿与朱子刚刚登台之时,有太监高声道:“太子、康王驾到!”
太子萧宗庆,康王萧宗纲二人到来,众人纷纷行礼,二人又向台上朱子行弟子礼,朱子还礼。折腾一番之后,二萧入座。
拓跋礼骂道:“这个无耻的张德远,啊,两个皇子来了就有座,咱们就没有!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卢瑜安慰道:“王爷,这毕竟是在梁国,咱们是来接亲的,不是来下战书的,还是忍一忍吧。”拓跋礼呼出一口浊气。
张德远对台上二人行礼道:“二位可以开始了。”
李羿对朱子行礼道:“朱夫子,依晚辈看今日咱们就不要辩礼了吧。”
朱子看着李羿问道:“李乐府此言何意?”
李羿伸手指着魏国使团所在的棚子说道:“梁魏联姻交好,我们魏国使团特来迎亲,我们平安王是使团正使,可我们王爷来的早却被张尚书告诉没有座位,只能坐到那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而太子和康王后来,看台上却留有座位,张大人可是礼部尚书,怎么会连这点礼术都不懂?
分明就是有意刁难,如此待客,晚辈若与您辩礼,就算您赢了,又有什么意义?事实胜于雄辩,知礼明礼却不遵礼,要这礼法还有何用?”
台下议论纷纷,许多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张德远。张德远起刚要起身辩解几句,却被朱子伸手示意他坐下。此事是他理亏,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索性就忍了下来。
朱子向北魏使团方向行礼致歉道:“此事是白鹭洲书院的疏忽,与张尚书无关,还请王爷勿怪。”
拓跋礼坐在原位摆手,卢瑜紧忙把他拉了起来,随后行礼道:“朱夫子言重了,只是一点琐事,我家王爷宅心仁厚,并不介意。”
拓跋礼白了一眼行礼道:“没错,本王大度未曾介怀,朱夫子继续便是。”
朱子转向李羿问道:“既然我们失礼在先,再来辩礼确实不妥,不知李乐府有何见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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