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林羽等人从废弃药房返回时，心情都很沉重。那场秘密会面虽然让他们看到了一些端倪，但还是没能抓住关键线索。
"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陈风坐在石阶上，懊恼地说，"我们离得太远，什么都没听清。"
苏瑶靠在廊柱旁："但是从赵师弟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得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是啊，"柳婉儿点头，"你们注意到他离开时的表情了吗？好像既惊讶又愤怒。"
正说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师...师兄师姐们..."
众人转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院子口。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弟子，平时在门派里都不太起眼。
"小全？"林羽认出了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全紧张地搓着手："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陈风温和地说："别紧张，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关于...关于灵草丢失那天的事。"
这句话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林羽赶紧说："快进来说话。"
小院里点起了烛火，小全坐在角落里，还是一副忐忑的样子。
"其实..."他深吸一口气，"那天晚上我在练功，看到一个黑影在药房附近晃动。"
"什么时候的事？"苏瑶急切地问。
"子时刚过，"小全回忆道，"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刚好听到更夫打更的声音。"
林羽和陈风对视一眼，那正是灵草失窃的时间。
"你看清那人的样子了吗？"柳婉儿问。
小全摇摇头："那人穿着黑衣，还戴着面具。但是..."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看到他的袖口有个特殊的标记。"
"什么标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是个...银色的月牙形状，"小全比划着，"在右手袖口，很小，但在月光下特别显眼。"
这个细节让大家都激动起来。这可能是第一个实质性的线索。
"为什么现在才来说？"陈风忍不住问。
小全低下头："我...我之前不敢说。那人的身手很厉害，我怕..."
"你看到他的武功了？"林羽追问。
"嗯，"小全点头，"他翻墙的时候特别轻巧，而且..."他犹豫了一下，"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轻功步法。"
苏瑶眼睛一亮："什么步法？"
"就像...就像在水面上滑行一样，"小全形容道，"我记得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清风堂的人才会这种步法。"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清风堂是门派中专门负责执法的堂口，里面的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林羽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所以，这不是外人所为，而是自己人？"
"难怪禁制会被破解得那么干净，"陈风恍然大悟，"因为对方太熟悉我们的防御系统了！"
柳婉儿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前几天我在藏书阁看到一本关于禁制的古籍被翻动过，上面还有新的笔记。"
"在哪里？"林羽急问。
"就在...就在讲解破解禁制的那一章。"
苏瑶皱眉："所以对方是有备而来，提前做了充分准备？"
小全怯怯地说："还有...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那天之后，我看到那个人又出现过几次，"小全说，"每次都是在赵师兄查看药房的时候。好像在...在监视他。"
这个信息让大家都感到一阵寒意。原来赵峰一直在被人监视，难怪他的调查会处处受阻。
"小全，"林羽严肃地说，"这件事你还告诉过谁？"
"没...没有，"小全摇头，"我怕说出来会惹麻烦。但是看到赵师兄这几天的样子，我觉得...觉得不能再沉默了。"
林羽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对。这些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那个银色月牙..."陈风若有所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瑶突然说："对了！上个月的执法堂比试，获胜者好像都有一个特制的袖标！"
"你是说..."柳婉儿瞪大眼睛，"是执法堂的精英弟子？"
林羽的眼神变得锐利："看来我们要去一趟执法堂了。"
"可是..."陈风有些担心，"执法堂的人不好对付啊。"
"不用对付，"林羽露出一丝笑容，"我们只需要查清楚，谁有资格佩戴那个银色月牙。"
小全怯生生地说："我...我可以帮忙。我经常在执法堂外打扫，知道他们的一些规矩。"
"太好了！"柳婉儿高兴地说，"有了内应，我们就方便多了。"
林羽认真地看着小全："不过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我明白，"小全点头，"我会注意的。"
安排妥当后，大家各自散去。临走前，林羽特意叮嘱大家："记住，这些线索暂时不要告诉赵师兄。等我们查清楚真相，再一起向他解释。"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