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那干裂的嘴唇微微一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挑衅与不屑。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打着鼓,他深知自己所参与的特务行动是一种叛国行为。
一旦交代,必然面临严惩。
可他又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公安可能并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
只要自己咬死不说,或许就能逃过一劫。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的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双臂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体两侧。
两条腿却不自在地抖动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架势。
杜局长面色冷峻地站在一旁,他那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威严的山峰。
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紧绷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内心的克制与隐忍。
他的眼神犹如冬日里的寒冰,透着冷峻,那目光如同实质一般,直直地刺向特务。
在他心里,对这个特务充满了厌恶,这些特务为了一己私利,不惜破坏社会的安定,伤害无辜的百姓。
他更着急知道特务背后的组织和阴谋,因为每拖延一刻,可能就会有新的危险发生。
但是他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审讯需要技巧,必须保持冷静。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哼,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我们可不是毫无准备就来审问你的,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关于你们这个特务组织的线索。
这些线索就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已经把你们紧紧地笼罩在其中。
你现在要是主动交代,还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要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此时杜局长在心里默默想着,他希望这个特务能在最后的威逼利诱下屈服,这样就可以避免更多的调查时间和精力的浪费。
特务听了杜局长的话,心里愈发紧张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强装镇定。
他心想,警方真的掌握了那么多吗?还是在诈我?
我要是现在交代了,那以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可要是他们真的查出来了,我的抵抗岂不是更加愚蠢?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杜局长看到特务额头的汗珠,心里有了底,知道他开始慌了,于是更加笃定地继续说道:
“否则,等我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你可就没有任何从轻发落的机会了。
到时候,你面临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可别后悔现在的执迷不悟。”
杜局长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特务迟早会开口的。
一旁的慕容承泽见特务依旧无动于衷,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缓缓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在这狭小逼仄的牢房里开始踱步。
牢房四周是厚重的灰色石墙,上面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偶尔还有水珠从墙缝里渗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微弱的光线从一扇小小的铁窗里射进来,那铁窗上的栅栏锈迹斑斑,如同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
牢房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慕容承泽迈着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让他的皮鞋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发出声响。
这声音在寂静压抑的牢房中回荡,仿佛是一种来自黑暗深处的审判。
每一下都敲击在特务的心口,像是一把重锤不断地撞击着他看似坚固的心理防线。
慕容承泽一边迈着步伐,一边目光如炬地盯着特务,口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这么守口如瓶,究竟是在保护谁呢?
你以为你这样沉默不语就能坚守所谓的秘密吗?
你可曾想过,你也许只是在保护那个一直躲在暗处,像躲在阴影中的老鼠一样的幕后主使罢了。
他把你们这些人当作可有可无的棋子,肆意摆弄。”
慕容承泽走到那扇小铁窗前,微微侧身,一道光线在他脸上划过,
明暗交错间,他的表情显得更加冷峻。
“你看这牢房外面的世界,阳光虽然照耀着每一个角落。
但你们这样的人就像一直在黑暗里爬行的虫子,你们妄图破坏这美好的一切。
在你们为他卖命的时候,他或许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嘲笑你们的愚蠢。”
慕容承泽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犀利的审视,
“你觉得你的忠诚在他眼里算什么呢?
在他眼中,你们的忠诚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罢了。
当危险来临,他第一个舍弃的就是你们。
你这样苦苦坚守,到底是为了什么?”
特务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低着的头没有丝毫抬起的迹象。
慕容承泽停下脚步,走到特务身边,弯下腰,凑近特务的耳边低声说: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