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星星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情景,总觉得那个兵哥哥的微笑有种熟悉之感。
而慕容承泽盘腿坐在床上,脑海中也不断浮现出姜星星的眼神。
他闭上眼睛,沉淀心神,开始感应空间。
只可惜,如果他要感应空间,神识就无法外放。
否则,他就能用神识查看感应到空间的方位有哪些人,这样他就能排查出谁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慕容承泽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懊恼这空间感应的限制。
就在他苦思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波动。
姜星星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姜星星干脆点了姐姐的睡穴,随后人瞬间进入空间。
她来到大山边缘,手轻轻触摸那层薄雾,思绪不由自主又飘回到白天与慕容承泽对视的那一刻。
就在姜星星的手触到薄雾的瞬间,慕容承泽这边,猛地感应到了自己空间熟悉的波动。
“太好了!”他心中一阵狂喜,“这说明姜星星真的就在村里。”
慕容承泽睁开眼睛,快速将神识覆盖整个村子,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刚才空间波动的方向。
“知青点和防空洞这两个地方有人居住,会是在那里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仔细探查。
可是,在他的神识里,看到的那些知青,没有一个是记忆中的姜星星。
“难道,穿越后的姜星星外貌发生了变化?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慕容承泽满心忧虑,“如果真是这样,连名字也改了,那可怎么确认到底谁才是她啊?”
想到这里,慕容承泽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慕容承泽百般无奈,只得暂且先放弃寻找姜星星,转而将目标转为寻找老首长。
在一个极为简陋的屋子里,慕容承泽终于瞧见了老首长。
可眼前的老首长瘦得竟已皮包骨头,那形容憔悴、骨瘦如柴的模样,让他差点就没能辨认出来。
夜,漆黑如墨,寂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唯有微弱的月光吃力地透过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下些许清辉。
慕容承泽如鬼魅般小心翼翼地避开村子错落的屋舍,轻若狸猫地来到那间简陋的屋子前。
这房子本是以前的马棚,棚子村曾经有两匹马,然而在五九年那场可怕的旱灾时,两匹马不幸死去。
自那以后,这马棚便被废弃,无人问津。
如今这些被下放来的人,上头要求不能给他们安排太好的居住房屋。
不能让他们有丝毫享乐的机会,于是便让他们住进了这破旧的马棚。
这马棚共有两间,四面的墙壁是后来才加高到与房顶齐平的。
墙面布满了裂缝,好在用泥巴胡乱堵住,倒也能勉强不漏风。
只是那房顶,因为是用野草搭建的,根本经不起风吹日晒。
时常漏风漏雨,屋内本就阴暗无比,漏雨后更是潮湿得仿佛能渗出水来。
慕容承泽看到其他人都睡得正熟,这才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门刚一打开,一股浓烈刺鼻的霉味便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屋内除了老首长,还有其他几个下放的人。
几个男的都睡在了一个房间内,另一间给了一对夫妇。
如果姜星星在场,一定会认出,那对夫妇正是自己送银叶片治好病的挑粪夫妇——李浩瀚和妻子谢婉茹。
老首长咳得厉害,斜靠在墙边,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的角落。
他的心里满是凄苦和无奈,身体每况愈下的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慕容承泽尽管很轻地推门进入,军人敏锐的警惕性还是让老首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有人进屋。
“该不会又是那些人来故意找茬吧?”
老首长心中一紧,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当煤油灯被点亮的瞬间,昏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这狭小而潮湿的空间。
老首长看见那熟悉的绿色衣服,微微一愣,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但那惊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这孩子怎么如此鲁莽,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首长!”慕容承泽压低声音呼唤着,疾步走到老首长身旁。
老首长紧紧握住慕容承泽的手,那手在微微颤抖着:
“孩子,你怎么来了?这很危险。”
心中暗暗自责,“我这把老骨头,可别连累了这年轻的孩子。”
“首长!”慕容承泽压低声音,声音中饱含着深切的关怀与焦急,
“首长,郑师令他一直惦念着您的状况,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让我来探望您。”
慕容承泽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到您如今这样,我心里难受得紧。
您受苦了,首长!”
他的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怜惜,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改变老首长的处境。
“老首长一生为了国家和人民浴血奋战,怎么能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
老首长心中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