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星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这人要是不马上吃药,只怕是等不到下工就呜呼哀哉了。
于是,她从空间中取出一片蜘蛛树的叶子,小心翼翼地截取了一小段。
她深知效果不宜太过显着,以免引起旁人的怀疑。
于是将这一小段叶子一分为二,递给了那位妇人。
她递给妇人:“这草药可以治百病,你们俩一人一点。”
姜星星塞进妇人手里,然后转身追赶那对怒斥的姐妹花——罗美丽和伍美珍
姜星辰本来想阻止妹妹,但是,看见濒临死亡的妇人,又说不出口阻止的话,只得提醒妇人不要恩将仇报。
姜星辰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神医给的药,我妹心善,给了你,你不许告诉别人。
否则,我们也不会承认。”
妇人忙点头,用力攥紧了叶片。
待姜星星等人走远,妇人急忙放下肩上的粪桶。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那片银色的、叶片般的东西吞下。
她已经忍受了病痛的折磨太久,没有药物的治疗,她只能硬撑着。
无论这片叶子是否能治愈她的病痛,她都已无所畏惧。
前面的男人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他放下粪桶,跑去不远处摘了几片野荷叶,盖在了粪桶上。
这样一来,臭味顿时减轻了许多。
本来这是一件对大家都有益的好事,没想到却给这个男人招了祸。
这个男人名叫李浩瀚,是下放的臭老九。
他虽然勤劳,但身份低微,常常受到村民的歧视和嘲笑。
今天,他盖野荷叶的行为,本是为了减轻粪桶的臭味,却无意中触动了几个二流子的敏感神经。
这几个二流子,是从其它村来的。
他们村,对于这些牛棚里的人,那是时不时要拉出来批斗一番。
棚子村,除非有那些手臂戴袖套的来,批斗这些“坏分子。”
大队长自己从来不号召村民干这个,美其名曰耽误干活。
李浩瀚感恩村民的善意,才有为了村民去找野荷叶盖粪桶的举动。
“臭老九,你还敢盖荷叶?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臭味吗?”一个二流子嘲讽道。
“就是,他这是不知悔改,嫌弃咱们农民的肥料,还想掩盖自己的罪行!”另一个二流子附和道。
二流子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李浩瀚。
他们越说越激动,最终决定教训眼前臭老九一顿。
于是,他们围了上来,对李浩瀚进行了拳打脚踢。
李浩瀚抱着头,任由这些人殴打。
李浩瀚被打得遍体鳞伤,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无助地承受着这一切。
他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摆脱这个身份的束缚。
更担心后面的妻子,忍不住上前来护他。
妻子受他连累被下放,身体本就有病。
如果再来护自己,今天两人只怕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后面的妇人低垂着头,低低呢喃。
她的声音如同被风中的树叶轻轻摇曳,几乎不可闻:
“老李,老李,坚持住!”
她的眼中泪水打转,那是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直到那些二流子发泄完怒火,扬长而去。
她才迫不及待,焦急地走近丈夫。
妇人是李浩瀚的妻子,名叫谢婉茹。
谢婉茹看见丈夫陷入昏迷,全身还蜷曲起来,心知情况不好。
像他们这种身份,是没有资格去看村医的。
“这是神医给的药!”
谢婉如耳畔想起那个男孩威胁她时说的话,又感受到自己吃了药后身体舒服很多了。
她不再犹豫,迅速地从怀中取出那片银色的叶片。
轻轻撬开丈夫的嘴,将叶片喂了进去。
李浩瀚昏迷不醒,无法自主吞咽。
谢婉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醒来。
哪怕只是一会儿,也足够他把药吞下去。
就在这时,李浩瀚的意识开始模糊地挣扎。
他的耳边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那声音他听不清楚。
然而,当他听清楚妻子的声音,那一句句着急的“吃下去”时,他的意识开始慢慢凝聚。
他顺从的做出了吞咽动作,然后感觉一股暖流瞬间从他的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一下子觉得自己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蜘蛛叶片一下子显露出来的效果,真应了只有神药才有的神效。
这是姜星星没有想到的,否则,她只怕只会给两人一小小小的叶片丝。
李浩瀚眼睛刷地一下睁了开来,人也猛地挺身站立起来。
谢婉茹的眼中闪过惊讶的光芒,声音不自禁提高了一些:
“老李,你,你这是全好了?”
李浩瀚这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全身的疼痛不疼了。
她知道,只要丈夫能够醒来,能吃下那片叶片,就有机会活命。
让她惊喜的是,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