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冉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今天就刮下他们的皮。
他们不是会用歪曲事实来诱导左邻右舍的认知吗?
她不会骂人,说道理还不会吗?
姜星冉愤怒的把事实大声说出来,说话时几乎是用吼的。
她的声音像闷雷一样滚动着传出了屋子,传到了小院,传进了爱瓜的左邻右舍的耳朵里。
“大伯,我爹走了,我能接我爹的班。
我有了工作,怎么就不能养活妹妹呢?
大伯既然认为那个人有钱,可以让堂妹嫁过去。
大堂哥的结婚彩礼钱也就有了,甚至还可以找他要一点钱给大堂哥买屋做婚房。
更何况堂姐比我大,完全够结婚年龄了。
大伯又何必为了给大堂哥凑彩礼钱,逼迫我嫁人呢!
那个人都40几岁了,跟我爹差不多年龄。
我才16岁,怎么能嫁那样的老男人?
而这房子,也是我爹娘省吃俭用买下来的,断没有给大堂哥做婚房的道理。
大伯母早上说让大堂哥去接我爹的班,其实大堂哥是接不了班的。
因为大堂哥没有力气,干不了我爹的活。
我也接不了班,所以,爹娘刚走,就有人买去了那工作。
不然,我们这几天哪来的钱吃饭。
你说养我们姐弟,我爹娘走后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吃过你们一粒米,怎么就成你在养我们了?
大伯的算盘还是不要竖着打,你虽然偷偷给我们改了户口。
把户口改到你的户口上,也不能说明我们就是跟你一家人。
我们姐弟三人和大伯永远是两家人,以后就不劳烦大伯操心。
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
姜星冉怒极说的话有点上言不搭下语,但该表达的意思清楚明了。
姜福佑看大侄女的态度坚决,脸黑沉下来。
吃瓜群众也弄明白真实情况,全都用责备的眼神看向江大伯。
嘴快的, 马上又指责起姜福佑: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三姐弟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想霸占人家的房子?”
“好歹是你的亲侄女,你不能把人家往火坑推呀。”
“就是,我还以为大不了几岁。
天哪,都可以做人家的爹了,还让人家嫁过去,这不是作孽吗?”
“我可记起来了,他弟弟和弟媳的工资钱,听说上交了一多半给他老娘。”
“这个我也知道,老太婆用得了多少钱,吃得了多少粮食。
拿去的那些钱贴给谁了,不用说也是贴给姜老大了。”
……
吃瓜群众一通批判姜福佑,批得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大伯母王清秀怎么忍受得了呢,她的三角眼死死的盯着姜星冉,嘴里飙出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她还越说越起劲,嗓子好像缺油的滑滑车一样,吱吱的响个不停。
“姜星冉,你个烂心烂肺的下贱坯子。
说的比唱的好听,昨天是谁看见男人就没脸没皮的勾搭上去了?
嘴上说着不喜欢,不愿意。
暗地里你又把男人留下来,呸,不要脸的小娼妇。
你要不喜欢,昨天把男人带上来跟你见面,你就不要留他下来。
还关着门,谁知道你们在房间里干了些啥?”
大伯母王清秀这话一出,爰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耳朵竖起来了,尤其这种带黄的瓜更喜欢吃。
吃瓜的特性之一就是点评,吃瓜群众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星冉那丫头看起来那么纯洁的一个女孩,不是吧?”
“哎呦,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有的人啊,表里不一。”
“呵呵,你可不要随便污蔑人家一个姑娘,没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
“谁说没证据呀,我昨天可是亲眼看见,她奶奶带着一个男人进去的。
说来那个男人确实40几岁了,很老了,大概就是他们介绍的姑爷。”
“这样说来,我也有点印象了,好像只看见进去,没看见出来。”
“对了,姜老太婆走时,那个男人确实没有跟着一起走。”
“不会吧,星冉丫头不会为了一点钱,就把男人留下来吧。
她家里还有小妹在家诶,不止她一个人。”
“一个10岁的小孩,当着她的面做啥事,她也不懂。”
……俗话说的好,一个人作战的能力,肯定不如一个班。
一个班的人出来作战,喷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
姜星冉整个人就好像掉进了冰窖里,全身都冰凉冰凉的,刺骨的冰凉。
她快气疯了,这样的脏水泼在自己身上,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
而且,弟弟妹妹也会受到影响。
她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她想着外面来了这么多吃瓜的人,个个耳朵都灵着。
不用半天时间,不只是杂院里的左邻右舍知道,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