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千宠万爱的女儿,居然不是自己的血脉,用素璞的话说,想想就很刺激呢。
“那,那家人呢?”苏氏不由得对另外一个受害者,惺惺相惜起来。
“那家说起来也是巧了,也姓马……”苏卿说到这里,凝视道,“娘,我都怀疑白氏跟渣爹说过,要不当初说起马琪的时候,他怎么脱口而出就是姓马呢。”
“不管他,那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苏氏又问。
“那家……”苏卿看着苏氏,叹了一口气,将那马家的情况和盘托出。
那马家人以为自家的女儿没了,女人伤心过度因此伤了身子,此后再也没有生养,于是男人又纳了一个妾,那妾室生了两个儿子。
后来那家男人嗜赌成性,竟要将妾室卖了换银子,那妾知道后一个人连夜跑了。于是那男的又要将儿子卖了,是主母拼了命保下了两个孩子,带着两个孩子跑了,并让两个孩子跟她姓。
“好在那两个孩子不错,对那秦氏尤如亲母,且老大极会读书,说是有进士之才。”苏卿说道。
“姓秦?”苏氏看向苏卿。
“没错娘,秦小公子的嫡母,其实就是马琪的亲娘。”苏卿说道。
苏氏惊得嘴都张大了。
“这,这是不是太巧了些?”苏氏有些难以置信。
“说起来的确是巧,但这也的确是事实。”苏卿看着苏氏,“应该是不会有错的,马琪应该也想不到,她当初看不上的小秦公子,居然是她的亲弟弟。”
“可这事儿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苏氏摇了摇头,又问苏卿,“那这事儿,你告诉秦小公子吗?”
“娘,别人的因果,我们随意插手不好的。”苏卿朝苏氏眨了眨眼睛。
不过,马琪的因果,苏卿是要握在手里的。
关于马琪是赵敬德和外室白氏之女的消息,在京都各家流传,好几个人都直接问到了平远侯夫人的脸上。
平远侯夫人再一次把马琪找了过来,问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母亲,我……”马琪刚一开口,便被平远侯夫人打断,“你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我不会平白无故问你这些,若再跟我扯谎,你知道后果!”
马琪的脸顿时白了,难不成平远侯夫人去南靖侯府问了?
马琪不知道苏氏会怎么说,但苏卿肯定是不会为自己隐瞒的,甚至添油加醋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这会儿,哪怕硬着头皮,马琪也得说自己就是姓马,赵敬德和苏氏是她的养父养母,至于白氏,跟她并没有半点干系。
“是吗?”平远侯夫人沉着脸道,“把人带进来。”
王婆子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马琪只觉得心头一冷,怎么又是她。
“母亲,我不认识她。”马琪趁王婆子开口之前,便矢口否认。
“不认识?”平远侯夫人一声冷笑,对王婆子道,“你来说!”
“是,侯夫人。”王婆子瞟了马琪一眼,轻声道,“回侯夫人,我和白氏是邻居,早先她搬到我家隔壁的时候就认识了,白氏有两子两女,大女儿和大儿子都没有养在身边,但白氏生辰以及一年三节的时候都会过来。”
“可是,我们家儿媳说不认识你呢。”平远侯夫人瞟了马琪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
“世子夫人说不认识我,我也没法子。”王婆子委屈地看向马琪,“可世子夫人,今年中秋节您不是还去过柳条巷,还吃过我做的月饼呢,再说您否认也没用啊,柳条巷那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邻居。”
王婆子生怕平远侯夫人听了马琪的话,当她胡说八道,那赏银就没了。
这些公府侯门的,那赏银够自家过个好年了。
更何况,上次被赵敬德坑害,王婆子病了好些天,吃没吃好喝没喝好的,想想就冤得很。
后来那王婆子才知道,赵敬德被罢官了,气得每天都要骂他一句才起床。
这会儿平远侯府过来查问,别人都有些迟疑,王婆子便主动迎了上去,赵家不让她好,她也不能让赵家好。
其他邻居……马琪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我,我的确是去过柳条巷,可那是我养父叫我去的,并非我本意。”
“那你还叫白氏娘呢。”王婆子不等平远侯夫人开口,便直接说道。
“养母对我管教甚严,我心里有怨,所以才开口叫她娘的。”马琪强辩道。
“这样随随便便地就叫一个人娘,还是外室?若真是如此,你还真是个白眼狼。”平远侯夫人冷笑道,“既然你不认,那我便要把你爹赵大人请过来滴血验亲了。”
“滴血验亲?母亲,我好歹也是世子夫人,您怎能如此羞辱于我?”马琪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平远侯夫人。
“羞辱?你也配!你乱我侯府血脉,不是羞辱?”平远侯夫人怒道,对身边的嬷嬷道,“去跟侯爷说一声,请赵大人……哦不,请赵老爷过来滴血验亲。”
平远侯夫人虽这样说,但却给嬷嬷递了个眼色。
嬷嬷明白了,平远侯夫人只是想吓唬一下马琪,毕竟真的要滴血验亲,这事儿便是瞒不住的,传了出去于平远侯府的名声也不利。
但马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