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涓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苏卿。
“苏卿,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陆婉涓对宫里不熟,她很想过去瞧瞧,但还是想问问苏卿的意见。
“你若不去,心里能踏实?”苏卿朝那边望了一眼,方才安乐侯夫人的脸色好像很不好看啊。
“自然不踏实,那可是我嫡母,不会出什么事吧。”陆婉涓的声音很是坚定。
“那咱们便远远地跟过去?”苏卿回。
“嗯,就这么定了。”陆婉涓说完就疾步朝前走去。
苏卿朝门柱后面点了点头,然后紧走几步,追上了陆婉涓。
两人虽远远地落在后面,但还是能听到吊了个尾的年轻妇人在说话。
“听说那边出事了,有人……这不是祸乱宫闱么。”
“这回,怕是要出人命了。”
“万寿节呢,人命应该不会,不吉利。”
“也只是这几天不会罢了,押后再审不行吗?”
苏卿越听心越凉,难不成是温姐姐着了别人的道。
要真是这样,怎样才能保下温姐姐,苏卿想了想,脚步又慢了下来,朝身后某处看了一眼。
“你怎么这么慢啊。”陆婉涓上前便拉住苏卿的手。
这在旁人看来,倒成了她拉着苏卿过去的。
“我们好歹是姑娘家,不好让人家看见的。”苏卿一边解释一边跟着陆婉涓的手往前走。
“那儿。”陆婉涓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我们去那上面,没人看见我们,又看得清楚。”
苏卿:……我能爬上去?
但陆婉涓已经行动了,苏卿一咬牙,也跟着爬了上去。
“苏卿,你好厉害啊,没想到你居然能爬上来。”陆婉涓一脸赞赏地看着苏卿。
苏卿:……不是你让我上来的?
不得不说,陆婉涓这个主意还真的挺不错的,站在这上面可谓一览无余。
安乐侯夫人刚到,便有几个嬷嬷上前去拍门,那衣裳瞧着也是寻常,似是哪位夫人带进来的,可苏卿看得清清楚楚,那几个嬷嬷是早就在那里等着的。
门一直紧闭着,已经走到门这的夫人们都站住了,看那模样,里面应该传出了不大好听的声音。
“这肯定是被陷害的。”陆婉涓轻声道。
苏卿没回话,自然是被陷害的。
不论是谁,再怎么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私会,这不是找死么。
门拍不开,于是一个粗壮的嬷嬷一脚把门踹开了,里面传出一声惊叫,以及怒吼声。
“苏卿,你说这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啊?”陆婉涓小声问。
“不知!”苏卿摇了摇头。
陆婉涓也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这事儿谁能知道呢。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的眼珠子都快落到地上了,从里面踱步出来的男子身形高大,并非中原人。
北狄的六皇子贺拔允?他之前就对温姐姐有意,难不成……苏卿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就在这时,从里面跑出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想要离开,可哪里有路。
“是宫女啊!”陆婉涓轻声道。
苏卿心里一松,不是温姐姐。
“你们都是什么人,本王找个屋子歇息歇息,竟被你们给扰了。”贺拔允看着众人大声斥责。
“你又是什么人,今日是皇上的万寿节,你好好地怎能在这里,且与这……”平远侯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被抽了一耳光。
“本王为何在这里,又在这里做什么,用得着跟你一个妇人说?”贺拔允不屑地看了平远侯夫人一眼。
平远侯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拔允:“我乃堂堂平远侯夫人,你说动手就动手?”
贺拔允也是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侯夫人怎么会这么傻。
“那你待如何?我乃堂堂北狄六皇子。”贺拔允摊了摊手,“顶多,回头我向你们皇上赔个礼。”
向皇上赔个礼?平远侯夫人看着贺拔允,想跳起脚来骂他一顿,可最终,还是闭了嘴。
若真的因为自己与北狄交恶,自己的这条命就会变得很不值钱了。
此刻,平远侯夫人后悔不已,她多这个嘴干什么,却忘了她之前为什么想开这个口。
平远侯夫人并不是那种侠义之人,她只是想着这是在宫里,自己维护大梁名声的事若传了出去,皇上一开心,哪怕只是口头道一声好,往后儿女的路也能好走些。
却没想到,贺拔允居然嚣张到了这个地步,明知道入宫赴宴的夫人都是有身份的,居然抬手就是掌掴。
他这是完全没却大梁放在眼里,但虽然心里这样想,可平远侯夫人哪敢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放肆,这是我大梁的地界儿,岂能由你胡为?”
这边平远侯夫人一忍再忍,而清河郡主却指着贺拔允怒斥道。
苏卿和陆婉涓对视一眼,都有些难以置信。
清河郡主往日都是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但这是北狄的六皇子为了贺皇上万寿节而来,一个字没说好,不定就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贺拔允走到清河郡主面前,想故技重施,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