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压着,我只能让他多来家里吃几顿饭。”
温晚凝皱眉听着,敏锐地抓到了“钱”这个字,犹豫着提问,“凌野的父母……是怎么走的?”
仙姨微愣,“他没跟你说过?”
温晚凝很慢地摇了摇头,“没有。”
桌上剩的半瓶白酒还没来得及撤,仙姨拿起瓶来抿了口,“爆炸事故。”
“运一趟报废灭火器到临市,一家三口一起去的,小野出门前还开开心心跟我挥手,说要去郊游。”
“后来只有他自己回来,见我哭得厉害,就忍着一滴眼泪都没掉,”女人仰头,声音有点颤,“跟我说仙姨对不起,他耳朵听不见了。”
墙上挂钟滴答。
温晚凝一直没说话。
仙姨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用袖子一抹泪,“大过节的,不说这些。”
“当年他们走的时候,房贷还有一大半,因为他叔叔没争取,房子就被法拍了,光秃秃的毛坯房,一天都没住过。”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前两年小野跟我说他把房子买回来了,我是真的替他高兴。”
“晚凝你心善,小野也争气,老天爷不会亏待你们,以后的日子,肯定都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