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云大小姐便就昭告天下,说你手上有着西荒与飞云卫勾结的证据,而你认为飞云卫的覆灭,正是因西荒的背叛,最后坐收了渔翁之利?”
他将如今外头所传的意思,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当面求证一番。
云紫沐见他都来了,那今日便就干脆将事情说开算了。
“这便是证据。”说罢,只见她将手中的信件用灵力化出其中的字体,飘在空中。
而坐在当场的人也能够从四面看得到其中的内容,确实是荒主的私印,也正是云寒舟的字迹,确实无误。
“倒是不错。”夜幼宁一勾嘴角,心里只觉得今日这场和谈,他胜券在握。
“所以你手中可有西荒背叛你爹地证据?”南王问道。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可云紫沐手中的确没有,自是拿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夜幼宁也深知她已上钩,便就说道:“我有。”
而她也在这一瞬震惊,呼吸间尽是沉重,拧紧的眉头说明了她的疑虑。
“这是紧接着你手中证据之后的信件,说明飞云卫最后是独自上山的,荒主所派去的八百铁骑虽说是负责守在外围,但最后也一同落得了一个覆灭的结果。”
夜幼宁将他所查到的消息说道,但这件事情的真相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真的拿出过最为准确的证据,民间自是也有各种说法。
“八百?!”云紫沐再一次震惊,猛然一拍桌子,怒道,“我爹的飞云卫,当年可是有八千人的,你们就出八百?”
“当年我麾下也就练成了一千重甲,沙场之上牺牲了两百,剩余八百已是不易,你这丫头,怎这般无礼?”南王怒斥她。
云紫沐也只好吃下这哑巴亏,这头便就听夜幼宁说道:“既然当年两支精锐都是同时死于鹊山之手,倒不如我们冰释前嫌,一同对敌?”
“你的意思是,害死我爹之人,乃为鹊山之人?”
当年云寒舟带领飞云卫在西荒究竟遇上了什么,根本无人知晓。
“准确来说,是鹊山令主。”
夜幼宁目光敏锐,眼底是无尽的深渊,发觉她的松口之后,乘胜追击。
“何人?”云紫沐又问。
“鹊山令主,奕挽。”他答。
“奕挽?”云紫沐只觉耳熟,却也一时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了。
“如此说来,其实你师父早就替你报了此仇,奕挽死于你师父手中。”夜幼宁的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师父?”云紫沐蹙眉,真的想不起来了。
“奕挽当年可是被你师父所杀,且因此而受益,修为增进了不少。”夜幼宁道来,却还要煽风点火,“你竟不知晓?”
云紫沐皱眉,脸上尽是疑惑,回想起来,那时的她也已上山,但却真的是从未听说过。
“奕挽……”她嘟喃着,“莫非是奕忧怜生母?”
“云门那一战,你不在?”夜幼宁见她什么都不知。
“不在,且那一战的消息,可都被大师兄封住了,是半点都未曾往外漏。”她又说道。
“若是她还活着,怕就能继承令主之位了。”
夜幼宁垂眸,忽地感慨一句,脸上的笑意已散,压低的阴霾也将伤感所盖。
“还好她死了,不然她能翻天。”
云紫沐是真怕了她,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算计当中,在中原只要遇上她,云大小姐都没有一点赢面可言。
“不过鹊山如今可是只剩了下了一些族中遗孤,没什么用,只是听说沧海涨水,鹊山怕是就要恢复往常生机了。”
夜幼宁也很清楚,若是鹊山寻当年之仇,那么西荒与中原可都将不得安宁。
“那倒不如我等联手,各出五千兵,一同攻山,怕是便就能一扫而空了。”
云紫沐笑着,询问他的意思。
夜幼宁有些犹豫的意思,眨眼间却又恢复那狡诈的笑意,若是云紫沐当真愿意如此,那便就达成了他愿天下大乱的计策,岂不是正合他意?
只是不到片刻,不等他作答,钟离军中有急报,说是有人偷袭驻扎的军营重地,看来者手法是妖。
离泽转告云紫沐之后,只见她大发雷霆,站起身来,指着鼻子就骂道:“夜幼宁!你个骗子!”
而对面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只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没有。
“云大小姐,我人都坐在这里了,便就没必要做背后那一套,你若不信,现下也可以动手抓我。”夜幼宁也起身来。
“你给我等着!”
云紫沐连忙离开,如今正是双方僵持之际,若是真的有意偷袭,军心不稳,便就是大事了。
而就在她走后,夜幼宁也奇怪得很,自己分明是没有必要如此做的,那么动手的虽是西荒之人,但他一时间也真是想不到还能有谁?
莫非是夜允川归来了?
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打搅这件事的促成?
不等他多想,南王手下便就传来的急报,说是钟离军的精锐已过桥,询问是否出兵。
南王自是由不得紫龙军受人欺负的,自是想要应下,只见他抬眸询问夜幼宁的意思,此时的场景,不便他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