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幼宁的意思也正是出兵,正因钟离军也在往鹿城赶路,他觉得紫龙军不能退缩,遂而也集结了大军,往瑶城赶。
子麟前来禀报事宜,说是黄沙城中近日被害的权贵有所增长人数,引起了瑶台几位权臣的怀疑,说是要上奏此事,求少主彻查到底。
“他们怀疑什么了?”
夜幼宁一边处理着夜莺这段时日里的事宜,一边问道。
“怀疑城中有人作乱,要少主您将人找出来,处以极刑,挂在城墙之上。”子麟应道。
“想得倒美,双刺使二人的修为,岂是他们说杀就能杀的?”
他倒是理直气壮的,这件事若非是他点头,怕是此二人也不至于在城中横行霸道,草芥人命。
“你去报个信,就说近日莫要再如此大动干戈,即便是要下手,也给我做出中原人下手的痕迹。”夜幼宁眼都不抬一下,就这么吩咐下去了。
显然,这件事,双方都得到了好处,一箭双雕,怕是谁也不会嫌谁碍着谁。
随后夜幼宁便就知晓了云紫沐派兵前去鹿城的缘由,说是要报当年云大公子的仇,可世人却都将当年中原攻上鹊山一事只字不提?
整个西荒都知晓此事,杀他一个中原大将又如何?明知是错,如今却不承认?
倒是有趣,引得夜幼宁起了兴致,敛眸:“那我就同她算一算鹊山一事,又该如何偿还?”
遂而夜幼宁让南王命紫龙军逼近瑶城,缘由便是报鹊山令主之仇,求一个中原为此而付出的代价,也求一个云门的说法。
如此,不日后,两军便就能够逼到白原河两岸的边境上。
西荒三万紫龙军,必报当年一战之仇。
三日后,皙寒生在苍梧宫中收到了族中手下送来的消息,说是古照夜在巡逻之际遇到了外人上山,那人一直声称要见狼王与令主一面。
“让我见你们狼王一面,令主也行,不然你们到时被他们二人知晓如此对待我的,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司空被古照夜的手下摁得死死。
身上被注入灵力的绳索捆绑着,古照夜这头等着姐姐来处理,听他嚷嚷烦了,便就又给了他一拳。
等奕忧怜赶来的时候,古九宫正也到了现场不久。
“给我松开!”奕忧怜气地满眼火气。
皙寒生连忙替司空将身上的绳索解开,这头便就听见他缓缓唤了一句‘怜主’。
“古照夜,你刚受罚回来便就将我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我看你就是太不识抬举!”
奕忧怜气得直接破口大骂起来,今日就要用古照夜来开刀,好好立一立这规矩。
“私自动刑,仗着你姐是少族长,有人替你撑腰是吗?”她怒道,这头气不过指着他的鼻子就怒吼,“你信不信我让她当不上这一族之长?”
古照夜很是不服气地咬牙切齿,没有半点要低头请罪地意思。
“自家人管教不好,还想当族长,我看她就是平日里给你惯的!”
一针见血,句句属实。
古九宫在一旁也是不敢说半句话,甚至是这一争吵引得逐魂长老都亲自来了一趟,躲在一旁的营帐后,不敢露面。
“司空。”她喘着气,朝他伸手,火气都消了不少。
此时解绑的司空终于从怀中将那一沓厚厚的纸给拿了出来,递到了她的手中。
奕忧怜看都不用看,便将手中的那一沓纸给扔了出去,直直地扔到了古照夜的脸上,砸上去,他也倔强地不接,任由其掉落到雪地之上。
“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阿怜后槽牙都该气得咬碎了。
古九宫吓得连忙走上前来,从地上捡起那一沓纸,仔细看两眼上头的字。
原来,都是些如何改良土地,水利建造的法子。
奕忧怜真是嫌古九宫带领着蛊雕一族许多年来,却都仍未做出些什么成果,总是困在那山谷之中的方寸之地。
在阿怜看来,改良众人如今的生活才是重中之重,既然沧海已然恢复了,那么就应该着手开始改良了。
所以她其那些天下山寻司空的时候,也是为了打听这件事,只是没有想到如此之快便就有了结果。
那一沓厚厚的纸,除了记载之外,甚至还有建造图纸。
原来奕忧怜想得如此之深,古九宫自惭形秽地愣在原地,塞到古照夜地怀里,吼他:“你自己看看!”
古照夜不明所以的查看,是越看越不敢相信。
“古照夜,人家辛辛苦苦替鹊山搜集而来,不过是刚到山脚下就被你抓来,给我打成这样!”奕忧怜气地拧眉,眼中尽是灭不去的怒火。
将司空拽着到他跟前,让他看清楚。
“你是真出息了。”阿怜无话可说,一时间都不知该定谁的罪。
“九宫自愿辞去少族长一职。”古九宫连忙朝着令主行礼,“愿承担往后建造水利一事所有事宜,还望令主恩准。”
奕忧怜长舒一口气,挥挥手,随她去了。
古九宫这次倒是难得真的对她的这位舍弟做到了不闻不问,径直走开,古照夜也算是在这一刻明白,不会再有人为他撑腰了。
“你!给我滚去谷底跪着,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