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雷正击奕忧怜,不过一瞬,她的身子已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原先依靠的巨大石柱,也在此时被天雷击得粉身碎骨,而她也倒在了那石堆之中。
等众人再看之际,她倒在废墟之中,全身软绵绵地无法动弹,只有她被心口涌起的鲜血所呛到的声音,而她也因一时的耳鸣听不到众人的惊呼。
而此时天上的那一片偌大的乌云降临,风雪交加,寒风刺骨,逼得众人进退两难,而乌云压下来的气势也是十分的逼人,令人感到一阵威压的恐惧,甚至有一种要将此地毁去的决心。
“撤!”一里地之外的人见状已立即离开。
而就在他们撤走的同时,一旁枯树林中还藏着两人,夜幼宁正探头,身旁是子麟。
二人许是方才天降异象的时候便已赶到了此处,还未见到奕忧怜一面,却不曾想引得天怒,如此景象,怕是山顶之人也无法将她护下了。
两败俱伤,他倒是也不必再去凑这个热闹了,二人也在那批人撤退之后离去。
而鬼王也觉得此事甚是危险,便就与方知有二人将重伤昏迷的夜允川强行带走,而白狼在这般恶劣的情况下,也无法抵抗的住天威,只好随着一同离去。
而乌云降下之后,在将要触碰到废墟的时候,竟逐渐散去。
乌云散去的同时,废墟之中忽地升起一座祭台,而趴在地上的奕忧怜已无半点力气,与此同时,一股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也在祭台升起的同时将她从地上抬起来,放到了祭台之上。
只见她躺在冰冷的石板之上,毫无反抗之力,身上的衣裳多处被天雷烧焦,身上也有不少的擦伤,头发凌乱,且心口一瞬涌起了不少血。
她两眼看着那乌云散去的天空,黄昏渐渐从中露出来,周围依旧是狂风大雪,而只有这片废墟的周围稍微的停了下来。
乌云形成了一个气旋般的屏障,唯独隔开了废墟的周围,而此时正中心的那一祭台之上,奕忧怜两目无神,嘴角却不断地涌出鲜血,甚至还因呛到了而不停地咳嗽。
期间,她的鼻腔与口腔,都无不充斥着血腥气,也因无法承受的痛苦而眼角带泪。
周围的狂风声在耳边呼啸,可祭坛之上却是一片寂静,她听得到外头的杂乱声,但自身却又处在寂静当中,这般对环境的混乱感受,已让她失去了冷静。
满口的血,无力的身体,加在一起,使得她几乎是陷在了绝望当中。
只是心道:今日,我是非死不可吗?
是啊……若是真的死在了这种地方,她反而无需他人将她埋葬,在风中变成尸干也不是不可以……
躺在石板上的那一具无力的身体,终是到了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只见她地眼皮终是无力支撑,最后只能再看一眼这飞沙走石,缓缓地,迎接黑暗地来临。
眼睛一闭上,她终究是不再有睁眼之时。
山顶之上依旧狂风不断,唯有山脚之下才稍微消停一些,四人走到山脚之下,而此时丛林当中那位领头之人终于于是出现了。
看他的样子是有意拦住皙寒生,而狼王本身也清楚,若是到了鹊山,亦等同于是回了家,所以他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除去晕厥的夜允川的另外二人有些诧异。
“你不与我们一同走吗?”方知有见他止步,立即回头问道。
皙寒生摇摇头,再次抬眸,眼里含着不舍之意:“我再如何说都是鹊山的人,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就还是先看一看这里的情况在去寻你们。”
方知有没有回答,他的心里自是不愿他独自留在这里的,但狼王所给出的缘由也没有问题,只是他心有不舍。
“那你独自留在这里多加小心……”方知有显然是有话没有说完的,但他却也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皙寒生来你忙点头,而后再次说道:“我会等狂风停下时再去看看她,届时书信传与你们。”
“多谢。”鬼王颔首,扶着夜允川又道,“我们这几日许是都要留在百邪山庄当中,陪他疗伤,你若有消息,定要传信。”
狼王颔首,目送他们离去。
几人心中都很清楚,奕忧怜的死,受影响最大的只会是夜允川,所以还不清楚等他清醒之后,得知阿怜的死讯,究竟会如何?
“请吧。”那领头之人说道,请皙寒生随他一同离开,二人最后又上了山。
直到半山腰处,终是在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地方见到了一巨大结界,那人上前便就举着挥手打开一口子,二人钻进去。
“这里是?”狼王忍不住地问道。
结界之内,并没有外界所看到地那般枯燥,没有生气,反倒是有着另一副模样,里头有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帐篷,且还有良田提供着众人所需的粮食,还有从白原河源头引到此处的水源。
其中众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且没有半点对外界的好奇与期许,自是面对从外头回来的那人包括皙寒生,也没有半点目光看来。
“这里都是当年幸存的族人。”那人终于回答。
那人将狼王带到了一处帐篷之内,帐内坐着一位女子,与那人的眉眼十分相似,像极了姐弟。
“姐,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