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寒生也只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也沉默了下去,二人无话,但却就这么一同待在屋内,直到夜里。
可这一消息终究是传到了夜允川地耳朵里,方知有此时正在寒梅山庄等着他回来,亲自告诉他这一消息,而夜允川与丘木回来,听到此消息之后,虽然心里有过准备,这半月之余,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弱,病痛也会越来越猖狂。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就有所严重,夜允川转眼,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记得书中有记载,说是西荒有一草药,名为延胡索,可是能缓解疼痛的?”
丘木与方知有二人不太清楚,但方知有作为西荒难得的古族中的一员,还是有所耳闻的,便就说道:“我记得是,但这种时候可不好找。”
“的确不好找。”鬼王忽地出现在了屋檐之上,地上三人投来目光,他这才飞身下来,说道:“西荒药材链一事,掌管的终究是北王,那位可不好对付。”
“即便是你要亲自去寻,届时寻得回来,也赶不上那丫头的病情了。”方知有将现实的问题摆在台面上。
“我会考虑的。”夜允川见着一句话丢下,随后休息去了。
连夜,北王府中也有探子禀报。
说是鬼王暗中有在调查当年奕挽奉命前去中原一事,且夜幼宁最近派人联系的人正是当年中原大将云寒舟。
听到这里,北王皱眉,一夜未眠。
南王府,今日南王回家修沐,虽又是见不到女儿的一日,但他毕竟也上了年纪,终究是需要休息的。
府中下人们正忙活,瑶台今日发放了近日以来的俸禄,南王也正想着回府中添置一些东西,便就早早地回到府上了。
正值午后,南北两王的另一位却忽地有空光临,便就让人带到了大厅当中等候,下人们给他上茶,也有人也禀报了。
此时正在院子中练武的南王听此消息,震惊非常,立即动身前往。
虽然此二人被称为西荒的两大王,但其实不过只是两个职位,听起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不过都只是一个做事的,实际上也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这一称呼使得二人的职位听起来多少有些关联的,但实际上二人若不是再官场上还能见着几面,怕是压根就不会再有贱民阿德机会了,所以之余这种专门来府中到访的事情自是少之又少。
南王收起手中大刀,洗了把手,便就疾步往大厅的方向走。
听到一阵脚步声,喝着热茶的北王终于是等到了南王,遂而起身,假意礼貌欠身:“南王。”
“北王。”南王受宠若惊,连忙回礼,并敞开着门,“不知北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这……”北王看着那敞开的门,有些纠结,且也有些暗示地意思在了里面。
“无妨,都是些在我府中的老人了,北王不妨直说。”南王明白他的意思,自是不会让他得逞。
“南王应该也清楚,你的女儿如今跟在少主的身边多少是受了点苦的,不能回家,又整日看人脸色的,你就不想早日让您的千金过上轻松一些的日子吗?”北王狡猾得不行,更是不会这么快地便就交代他这次前来的目的。
“所以北王这是献策来了?”南王假意附和。
“正是。”北王笑着夸赞道,“南王自是明白人,自从质子回来之后,处处与少主作对,不过都只是有背后之人相帮,本王我不过是希望你能清楚,若是少主真的被迫离开了瑶台,怕是令千金也会被殃及,你作为父亲的也该为其找好下家了吧?”
他的算盘打得好,而南王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勾结,只不过是惊于他为何如此大胆地将所有地事情摆在了明面上。
“你竟敢背着少主来寻我?怕不是早就生了异心?”南王小心翼翼地装作要诈他地样子。
却不曾想来了他一句‘这正是少主所愿’。
“到底要我怎么做?”想必,先前地试探都已到此为止,也该将计划全盘托出了。
“如今质子在中原的那位故人受了重伤,他让你将此药材送到质子手中,以表诚意。”北王将装着药材的盒子奉上。
南王却垂眸,压低了眼眉,将眼中的思绪藏起来,他很清楚,北王既如此说了,那么那株名贵药材定是被动了手脚的,若是就此通过他的手将此物送上去,那么他便就是就此害了那位姑娘。
北王或许不知道,其实他与那位姑娘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且对方很是聪慧明是非的,若是他真的做出了这种下贱的手段,那么他才是与元凶同流合污。
但话说回来,夜幼宁这般久都不对这位幕后之人下手,便就说明了夜幼宁对此人还是欣赏的,也就是说他反倒是不希望此人这么快就死于非命,就算她站在夜允川那边也好。
可这一点不正是与北王如今所说的恰恰相反?
“若是南王能够成大事,那么南军当中的所有军械,都由我来换新。”北王甚至为了让他帮忙,不惜将好处加大。
南王心中起疑,但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但是北王是夜幼宁身边的红人,若是他如今不答应,那么往后还不知道邵嘉要在瑶台受多少委屈,想到这里,他只好收下,便答应会想办法将此物交到夜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