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今再加一个筹码,就看阁主你看不看得清局势了。”只见他拿腔拿调,满是胜券在握的样子,“若是你今日跟我走,我今日便就主动带人立即退出瑶台,将那少主之位双手奉上。”
“你当真疯了?”阿怜惊地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届时,我的那位好弟弟渔翁得利,你也可以放心的同我离开,岂不一箭双雕,美哉,美哉啊!”阿怜还未答应他,他反倒是自己先做了美梦。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她又问。
“这已不是我答不答应的问题,为了西荒众民,夜允川不得不与我为敌,而你与他两情相悦,更是不得不帮他,是我给你指了条明路,阿怜。”夜幼宁侃侃而谈,对自己的这一选择极为满意,“你若不答应,反倒是害了他,害了西荒万民,你不会的。”
看得出来,他正是赌上了她的同情,她的心软,所以他才敢如此大胆的走上这条无头路,正是因为知道阿怜对夜允川的感情,所以他才正是利用好了这一点,让她自己做出这一个选择,迈出这一步,才尤为的重要。
若是她真的答应了,那么夜幼宁也会有相当足够的理由,逼着她一同离去,离开夜允川的身边,更让她成为了众矢之地,届时的她也只有同他离开这一条路选。
夜幼宁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竟有一日能有如此一人,将她逼到了绝路之上。
阿怜咽一口茶,不解道:“你执意带我离开,究竟为何?”
“阿怜,我已想过了,你的绝症是自娘胎而来,自是需要多年时间修养,伴君如伴虎,你若依旧留在这乱世之中,你定会没命,但若是你随我离开,我即也不是少主了,我便可以带着你寻便天下名医,只为救你。”夜幼宁倒是有了好打算。
奕忧怜看着他眼中的那份期许,到底真假,她也已看不清楚,但至少这一番话,她是有所动容了,夜幼宁有一点没有说错,若是夜允川注定要做西荒的主,那么他就不可鱼和熊掌兼得,届时定是没有时间与机会再为她寻医。
那么她的结局也定是注定孤身一人,面临不知何时到来的死亡。
可这一心思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后她便就又清醒过来,姜三秋已是中原名医,不知治好过多少疑难杂症,那样的名医都说她乃无药可医,那么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比他的医学还要高。
也不是没有,但至少是少之又少,而阿怜只有半月之余,她的身体连给她离开此地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他夜幼宁真心想替她寻医又如何?
“不是早就与你说过,此乃不治之症,既无结果,又何须努力?”不过片刻,她已给出了答案。
夜幼宁没有再说话,那日他亲自到访百邪山庄,御百邪已将所有的病情都托盘而出,就只是为了报答他的那一车药材,轮不到他不信。
但他如今的做法不过就是心中还抱有那一丝希望,至少这一点来说,他比阿怜乐观许多的,可这点对往后的期许到底是否值得,是否会得到结果,这些便就都不得而知了。
“我说过,我不想你死。”夜幼宁一时间像极了一个孤单的小孩子,求着家中大人莫要离家的神情。
“夜幼宁,我们都已不是孩子了,莫要这么天真。”阿怜说罢,这便就起身离开。
看着她的离开却无动于衷,但眼底却又露着一阵失落之意,终是劝不动她。
奕忧怜从青衣楼里走出来,皙寒生与方知有此时也正回来了,三人凑在一起,狼王先开口询问:“如何?”
阿怜摇摇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为何摇头?”方知有看不出她是什么意思,便就直接问出了口,寒生碰了碰他,本想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了,结果方知有又问,“你拍我作甚?”
狼王无奈抿嘴,只好让他闭嘴。
就在二人还有些小动作的时候,阿怜便就继续保持沉默莫,朝着对头的街道便就走过去了,二人见她如此只好跟上去。
只见对面的人群当中,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庞赫然出现,二人对视一眼,竟没有发觉夜允川的跟随,又见奕忧怜这般坦然自若地上前,怕是早就知道了他在这里了吧。
“见完这么多人,你终于愿意见了我?”轻言细语地不过也只是一句试探性地询问。
“接下来去哪?”埃莱娜抬眼瞧他,“任君选择。”
说罢,三人随着他的步伐便就往码头而去,白原码头,大大小小的有几十个,但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遂而在人流上也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样的多。
码头之上的人们基本都是混一口饭吃,遂而这边的产业也是众多的,许多中原西荒的东西也是互有流通,自是应有尽有,在吃食上面,也是争相斗艳的。
夜允川将三人带到了码头上,跟着他的脚步,踏上甲板,四人来到了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大船上面,寻了个位子坐下。
四周张望一番,船内的摆设就略微有中原西荒两地的习俗所结合的意思,大厅中央有一个搭建的舞台,船屋之上有众多丝绸坠下,各自又连接在了层层楼台之上。
船屋楼层虽多,但中部镂空,楼层环绕而上,不管客人处于哪里,都保证了舞台之上的演出可以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