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知有清醒过来,重新说道,“邪灵之怨气也不是这般好对付的,更何况他体内的怨气堆积了有十日之久,期间也是在不断的增多,这般深入体内,靠他自身妖力又如何能压制住?”
“解决办法呢?”弄清楚的缘由,她便急忙问道。
“我……还没想到。”方知有忽地有些心虚了起来。
“什么叫没想到?!你们二人彻夜长谈,就只是得出了这般结论?”阿怜的急性子便就又要一点就炸了。
鬼王与皙寒生此时也正走来,安抚了她,将她安排到一旁坐下。
方知有而后从桌子上跳下来,跟着走来。
“邪灵之怨气确实有些棘手,至少这其中的怨气已有百余年未曾出现过了,西荒也早就无了应对之策。”鬼王替着解释了一通。
“但你们二人总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奕忧怜抬头,瞧了又瞧。
鬼王与方知有二人几乎是西荒元老级的人物了,虽说确实没赶上与邪灵交手的时候,但以他们见多识广的样子看,也绝对不会是半点法子都没有的人。
二人见一点也瞒不住她,而后只能说道:“倒不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鬼王敛眉,很是严肃:“那小子不是到现在为止有还未曾有过认主的法器吗?法器之力本就是每个修行者在修行路上最大的助力,所以我猜想或许可以找一件能够压制怨气的法器给那小子试试。”
想要找到一件能够压制怨气的法器本就极难,更何况想要找到一把能够趁手,与他能够合二为一的法器,便就更为艰难。
阿怜沉默,眼中尽是思绪,她定然是十分担心夜允川的,所以她当然也是准备好了如何替他寻到救命之法的。
“这世间倒是很剩一物。”方知有忽地开口。
众人转眼看向他,都在等着他说开,最为着急的就属阿怜了。
“当年夜颜之法器——含影枪。”他说道。
鬼王敛眸,琢磨着说道:“倒是可行,据说当年他便就是一人一枪,最后将邪灵关入妖狱,以自身之力立下封印,而那杆枪虽消失了百年,但很有可能便就是与他一同落到了妖狱当中。”
“阿怜,不要听他们的,连这般事情都还未确定清楚,便就要你去取,万般不能信!”皙寒生忽地横插一嘴,连忙阻拦。
奕忧怜抬眸,深知四耳那是担心她的伤势,怕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你可曾见过这杆枪?”她问方知有。
“未曾。”方知有摇头,接着又道,“但上次夜允川误闯之时,我曾感受到了妖狱当中正有一物散出强大的波动,许是与那小子感应上了,但我却未来得及前去寻一寻。”
“看吧,连他都未曾见过,你就更加不要信他了,此般不确定的事情,你万不能再冒险。”狼王在一旁叭叭地干扰着众人的思绪。
但是他说得却又正是事实,方知有被关在妖狱近二十年的光阴,妖狱并不算太大,若是连他都未曾摸索得到的地方,想必也是凶险万分,更别提他甚至连这杆枪的影子都未曾见过半分了。
此事确实过于武断了……
阿怜正值自己的‘深思熟虑’当中,皙寒生便就再次跳起来道:“方知有,你明知她是何等性子,你还这般虚无缥缈的给她希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莫不是想公报私仇,想害死她不成?”
方知有一下子被扣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瞬时便就坐不住了,两只后脚一撑便就支起了整个身子,直立起来与他争执:“什么叫我公报私仇?我这分明有理有据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分明就有!”
“我没有!”
鬼王见状,连忙退一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坐到了阿怜的身旁,静静地等着她做出决定,他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因为知道阿怜会有自己的思虑,她会自己做出选择。
二人继续争吵了一阵过后,阿怜终于是纠结出了答案,抬眸,轻轻地说道:“妖狱你熟,你带路。”
本还在争执不下地两人一瞬安静下来,他们对此答案纷纷都有些愕然,他们不是不知道阿怜最终其实一定也会有如此选择,只是一个觉得不得不这般选,而一个便是担忧她在先。
“当然,我一定会护着你。”方知有转眼瞧她,应下。
皙寒生垂眸,无话可说,他虽还有一肚子能够劝说她地话,却在这一刻只能憋在嘴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即日起,我便将破云之力传授于你,以保万一。”方知有十分严肃地说道。
阿怜点头,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道:“本就是你该补偿我的。”
方知有笑眯了那一双鹰眼,而后便就从今日开始,与她一同到林中寻天地之气,修炼真正的破云之力。
修炼之路,终究还是看个人的领悟能力,自然急不得。
而夜允川的伤其实也就是间接性的昏迷,其中怨气作祟,会令其陷入梦魇当中,并且会一次比一次昏迷得更久。
而经过两次得昏迷之后,数日过去,今日便就是下元节了,中原与西荒同庆得节日,大家都会于今日祭奠先祖。
寒梅山庄当中,夜允川醒来,独自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