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蜷缩在他的怀里,羞得直往他怀里钻,夜允川心中暗喜,笑着便就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地将她拥住。
“又不是没试过,怎么还是这般见不得人?”他的手顺势扶上她地脑袋,揉了揉她长发,“嗯?”
阿怜却已不知要如何回答,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抱得再紧了紧,二人便就如此相依相靠,依偎了许久。
一阵过后,阿怜转身靠在了他的怀里,而夜允川也正从她的后背从而将她环抱住,二人就这般静静的靠在床榻之上,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他摆弄着她的手指,十指紧扣,就像是他想要日日夜夜与她缠绵的心。
“阿怜,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他忽地开口,字字句句都听得出他的认真。
阿怜忽地敛眉,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以至于她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由着他问玩弄自己的手指,看着二人手指紧扣的手,心中总有一股难舍难分的意味。
“嗯。”她只是轻轻的应道。
夜允川只觉得她的回答淡淡的,而后便就垂眸,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臂弯里,呼吸间鼻腔当中尽是属于她独有的气味儿。
“川,你日后可有所打算?”阿怜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只是摇摇头,没有回应。
“你若有想法,随时与我说,我定当全力相助。”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然没有了别的打算,唯一放在心里的事情,便是他的将来,他的继位之路,是要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你同我说的,妖族有恩必报。”她眨巴眨巴眼睛。
他微微愣住,竟未曾想过她会如此说道,更不曾想她会将他的一句玩笑话记得这么深。
“我知道我与夜幼宁之间总有一战,但在此之前,我想弥补我之前对你的欠缺……”
他还未说完,阿怜便就握紧了他的手,告诉他:“川,这里是西荒,是妖族的领地,更是生育你我的地方,先前在中原的事情便就让它过去吧……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谁对谁错,我就当是也替你还了二公子夫妇的恩情了,好吗?”
她不想让夜允川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没能提前预知并阻止的错,虽然从一开始,他们二人目标本就一致,只是用着不同的方式。
但阿怜从头到尾其实一直都打算着独自一人面对着这一切,所以她未曾想过这一条决议赴死的路上还会遇到同路中人,所以也在遇到他并得知他的身份之后,阿怜只觉得他一个背负着西荒使命的人,更不应该止步于此。
夜允川忽地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该指责她这般不顾自己感受的习惯……
他只是心疼她,心疼她一人抗下这些事情,最后弄得自己满身是伤,且现在由于许多事情对于他这个原本就该待在瑶台的少主来说,颇为举步维艰的事情,却都让她给提前预知,并自行处理了个干净。
这段时间,夜允川几乎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能坐收渔翁之利,这一切可都是她的功劳。
“阿怜,我是心疼你,我知道漓幽阁阁主无所不知,算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我希望你在我这里只做阿怜,你可以是阁主,可以是万千身份,但在我面前,你也可以只是你自己,也可以不用独自一人顶天立地的。”夜允川玩弄着她的长发,语气很是温柔,听得出其中的恳求与真诚。
阿怜背靠着他的胸膛,心知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这次露出了一副满是震惊的神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惊讶之余是感动的,眼角微红,但至少还是在忍耐范围之内的。
她收敛了一些情绪,而后认真的回味着他的一番话。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意的做自己,而不是需要带领众人的阁主,也不是什么需要听候命令的杀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总之,便就是无需任何事情都只有自己……也可以选择相信他。
但是……阿怜同时也很清楚,夜幼宁的身边有着众多高手,夜允川却是白手起家,一个是再怎么说也算是打拼了二十几年的,但另一个却是刚刚回来,这样的差距,谁人不晓。
从夜允川的口中却只听得异常的轻松,但以他的谋略,阿怜并非是不信,摸爬滚打十五年,能从中原活过这十五年,对他来说已是大幸,但其中定然也躲不开他的聪慧。
且他方才的一番话,十八年来,无人对阿怜说过,只此一人,所以她在惊讶之余还有无数感动,这番话正是她心中所想,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给她安排好了的,何时有过自己的选择,所以她便就更加珍惜从中原离开之后的生活。
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就是扶持他,让他在回到瑶台的这一条路上能够一帆风顺的便就好了。
他让她做自己,而她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的封印已解,从今往后,换我保护你。”夜允川又将她抱紧了一些,“可好?”
阿怜还是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就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他垂眸,想要吻上去,却又再次被她躲开,他便就狡猾地笑了笑,勾起的嘴角尽显风流,乘胜追击后二人便就在床榻之上大闹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