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幼宁蹙眉,拿起一旁的帕巾便在自己的嘴角印了印,然后说道:“何为失手?他体内的封印不是还未解开吗?”
“是奕忧怜。”子麟继续说道,“是她亲自出手相助。”
“又是她。”夜幼宁淡淡地勾唇,心中只觉得此事更加有意思了起来,“此次失手,那便就下次,被夜莺盯上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逃脱。”
“是。”子麟行礼。
待妖奴将汤碗都端走之后,屋内仅剩他们二人,只见少主把玩起了一旁的金丝雀,眼眸之中尽是思虑。
“鬼王现在不帮着夜允川是因为还未见到他的潜力,有奕忧怜在一天,夜允川的实力便就终究会回来,派人盯紧奕忧怜,有任何动作禀报回来。”他下令。
子麟随后下去安排。
云城兰亭楼。
听晚房中,离泽将军与杜阳都来了。
“最近可有凤染长老的消息?”杜阳问道。
听晚无奈摇头。
凤染在多年前也曾是云门的长老之一,而不知道当年究竟是何缘由,他后来下了山,销声匿迹,但那也正是云山乱当上掌门之后不久的事情,所以杜阳觉得他会知道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
“你我都已派过人手寻他,若是他当真还留在这个世上的,怕是早也会出面的。”离泽说道。
原先二人都曾派了不少人手,四处打探他的消息,但都是空手而归。
“但奕挽夫人一事我必须弄清楚,不然怎么对得起阿怜。”杜阳叹息,心中只觉得一阵内疚之意。
在他的眼里,云山乱固然是一个好师父,但终究不是一个好掌门,且曾经所做之事皆有违常理,加上现在阿怜也都毫无踪迹,他更加觉得此事必须要有个着落。
“我必须为此事负责,凤染长老是现下世上唯一一个还有可能得知当年事情缘由的人,不然这件事将无人能够还之一个公道。”杜阳很是沉重地说道。
但也实在是没有凤染长老的任何消息,三人也只能是愁眉苦脸的。
“近日听说云紫沐手中收了不少云城势力,有意要争抢云家之主的位置。”听晚倒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没有阿怜,漓幽阁最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云逸当然也没有任何动静,这位置最后怕是只能落到她的手上了。”离泽感慨一句。
由于云城中各大势力的争斗,钟离军也受到了不少影响,他当然希望这场争斗可以早些结束,但最后到底花落谁家,他也实在是看不清楚局势。
“但愿阿怜平安,若是无事的话,早些回来看看中原吧,马上就要乱成一锅粥了。”杜阳很是无奈,但也是心中所愿。
中原局势已乱成团,杜阳更是因为云门早已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此时的云门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若是再因为中原局势再出山一次,恐怕云门若还想留后,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这日,漓幽阁中收到了一件不知从何处送来的物什,护送之人各式各样,几经周转才来到漓幽阁,而就在东营都到此物的时候,也着急将消息传递给了云门与钟离军营。
白原地界。
皙寒生与阿怜渡河之后到了中原,鬼王留在了雪醉林当中,他本也打算随着阿怜走一趟的,但阿怜担心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夜幼宁又会对夜允川下绊子,所以还是留一个人在那边看着他比较好。
“那个…叫什么…彦柯的,人呢?不是说在白原候命于你的吗?”
二人在白原的客栈当中歇脚,吃完这顿饭,按照阿怜的打算就一定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中原,片刻不歇,所以皙寒生在等候上菜的额时候不禁问道。
“他将消息送出去之后,便就往回赶了。”阿怜抿一口茶,神色自若的端坐着。
至于二人为何渡河回来,那就要从收到彦柯送出来的消息说起了,他先是得到了漓幽阁送来白原的消息,命他快些回去,其中正是因为收到了那不知从何处送来的物什,众人猜想那正是与奕挽之死有关的证据。
而对于这件事情,鬼王一样很重视,所以一度想要一起跟着,只是介于若是夜允川再与刺杀时恐无人相助,商议的结果才让他留在了西荒。
而皙寒生则是因为要回白驼山将族中其余的人都一同接到白原去渡河,等鹊山再次开启的时候便能第一时间回家。
所以二人结伴回到中原……
白驼山上。
树林中,阿怜站在树下,望着漓幽阁的方向,面上多有惆怅。
皙寒生回族中领地去与大伙解释了,她说不想去,便就自己留在了这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到一会儿,狼王回来,拍了拍她的左肩,阿怜便就往右边看,竟真的瞧见了他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本想逗着她玩,却没成功。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阿怜淡淡的问道,本以为他至少要安排上许久才回来的。
“我见你多愁善感的样子,不敢去很久,急忙安排给长老们我就回来了。”皙寒生解释,而后想起方才她那副忧愁的样子,不禁又问,“如此想念,为何不回去看看?”
阿怜转眸,看着前方隐约崭露头角的漓院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