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然竭力地缘故,二人一同卧在榻上,背对着背地纷纷独自蜷缩在一起,平静片刻之后都一同睡去了。
夜允川深知这只是二人久别重逢的重温,所以他也不会在现在就对她作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二人没名没份,多少还是不合适的,基于这般缘故便就使得他不得不的在关键时刻住手,心里多少还是感到了些不服与失落之意。
想着想着,他便也就睡去了。
也是直到第二日,鬼王与皙寒生才见她从那屋出来,还不等二人调侃她一句,她便让鬼王找些安神的香替他点上。
二人还不知是何缘由的时候,阿怜便就收到了一只用法力凝聚出来的小鸟,她认出这是彦柯放的信号,皙寒生担心她太过劳累,便就替她跑了一趟,将雪醉林外的彦柯给带了进来。
“是你漓幽阁的人?”鬼王点完安神香之后出来问道。
“是。”阿怜敛眸。
等皙寒生将彦柯带了进来,她坐下,等彦柯禀报,也是此时,皙寒生才好似又见到了那个作为英勇无畏的漓幽阁阁主,鬼王也才见到来自阁主威严的奕忧怜。
彦柯将山清剑交还,阿怜一怔,抬眸间满是疑虑。
“河影剑已被盗。”
“为何?”
“杜阳说在我去到云门之前的几日就已被盗窃,他也并不知是何人何为。”彦柯说道,忽地跪下,“彦柯未能完成阁主交付的使命,甘愿受罚。”
奕忧怜敛眸,她自有打算,也自是不会罚他的,所以便就让他先行回到白原候命,西荒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你要找河影剑作做什么?”皙寒生只知道那是云山乱生前的佩剑。
现下只有一直在雪醉林的三人,其中两个都不知道阿怜究竟是何意思,所以不得不开口询问,她此次究竟在想些什么,其余两人是真的没猜想到。
“我想帮他。”
阿怜说着,便就回头望向夜允川正休息着的屋子,她许是觉得河影剑中有着什么真的能够帮到他的法子吧。
“我想去瑶台。”她转回身来,敛眸,其中带着一丝怒火。
“我陪你。”鬼王说道。
最后,皙寒生被留在院中守着夜允川,点燃安神香的缘故,阿怜只希望他能醒的慢一些。
午膳过后,夜幼宁像往常一般正在屋中继续处理黄沙城的政务,子麟也在一旁候着,没什么不同。
只是门外忽地有了动静,像是有人硬闯瑶台……
鬼王在前头开路,奕忧怜缓步走在他的身后,卫门的侍卫被鬼王挥手解决,纷纷倒地不起,苦不堪言,但却又不至于丢了性命。
子麟听到动静之后,迅速闪身开门出去,守在门口,他见来人只有两位,神色自若,就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变化之下,他竟有意出手。
鬼王敛眸,挡在阿怜身前紧盯他,便就觉得他一定是想要出手的,所以二人也在暗自较量。
“夜幼宁,你给我滚出来!”
阿怜许是真的生了气,虽说之前重伤还没好的时候,她就是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没有太过明显的性子,但她现在却是一声怒吼,逼破夜幼宁出来相见。
守在门口的子麟敛眸,终于是有些反应,不再如‘死人’一般,而后便就一个闪身,落到鬼王跟前,不惜与这位西荒的大前辈动起手来。
屋中的夜幼宁本还平静地在一旁照常得做着手中事,这头听到了奕忧怜得声音,满是无神地眼中却一瞬有了光,嘴角一勾,他便就起身出来,还不忘吩咐道:“子麟住手!”
见少主亲自出来迎接这两位稀客,又被阻止了的他便就只好连忙行礼请罪,没有说话,就只是停了手,继续候在了一旁。
“阿怜,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夜幼宁一副得意到不行的样子,站在数层石阶之上,俯视着他们二人。
昨日还听见他唤自己‘奕忧怜’的,怎么今日就听见他唤成了‘阿怜’?
变化这般大,莫不是中了邪?阿怜心道。
“下来说话。”
阿怜蹙眉,是越看越觉得他讨厌,一副狡诈的模样还想站在那般高的位置与她对峙?不可能!
“好。”他却极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也的确是走了下来,与阿怜面对面而站。
“河影剑可是你盗取的?”阿怜竟开门见山,压根没有想要一步步试探的意思。
“哦?谁与你说的?”夜幼宁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河影剑于你而言可没有什么用处了吧?它的主人都已被你剜了心,即便是拿到手了也未必听话的。”
话说的好听,但听着就很像是他的手笔。
奕忧怜见着他一副狡猾的样子便就心里难受,敛眉间,伸手便就唤出了山清剑,而后只见她的手掌成爪,山清剑在灵力驱动之下飞快旋转起来,剑身微微发光。
山清剑与河影剑的主人曾都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两把灵剑自然也多得是相护切磋的机会,且日日夜夜都待在同一个地方,互相之间的气息别提有多相熟,所以在她唤出山清的那一刻,两把灵剑终是一瞬便就感应到了对方的存在。
阿怜嘴角一勾,心想这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