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四耳按照日里说好了的带质子前去寻长老。
而阁主毕竟还算是中原的人,再怎么说也不该过多插手西荒的事情,自然也是需要避嫌地,所以她不去,质子也没有多问,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地缘故。
可就在二人前脚踏出漓幽阁的地盘,彦柯便就收到了东营那头加急传回来的消息,他也正急急忙忙地跑来了漓院:“阁主,东营传来消息,说是早在前两日内院两位弟子便被禁足了,而现在二弟子已经不知道被罚去了后山那里,总之是已经怀疑到了他们的头上。”
奕忧怜自若地神情连忙严肃起来,看来是真的不得不交手了,她心中当然是敲响了警钟,可惜现下大家都还有别的事情所牵绊住……
“此事还需你我亲自出马。”她眼中重回了那一股气焰,那种必须成功,不得失败的架势,阁主又回来了。
彦柯的眼底却藏着另一种情感,他庆幸的是阁主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尽情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自主做出决定,那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弥补。
即便是二人现下只是做了决定,彦柯都依然觉得一阵心疼的感受,他是真的担心阿怜此番前去处理此事说不定又要碰上谁交个手,旧伤还未痊愈又添新伤的,换做是谁都不会好过,在好的身体也遭不住这样的打击。
“是。”可他作为阁主的左膀右臂,当然是一陪到底的。
就这样,二人稍做准备便就立即启程,傍晚一过,天也只是渐黑之际,他们便就赶到了云门后山。
二人下马,彦柯却忍不住地想要关心她:“感觉可还好?”
奕忧怜恍惚,她可是第一次听见彦柯在出任务的时候这般对她,便就转眼提醒:“好好跟着,别给我婆婆妈妈的,不是你的作风。”
二人也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彦柯被她瞧了一眼也就马上变得乖巧起来,连忙收了嘴,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深山老林之中,夜色已存,只剩下月光,树林当中大多草木都已长得比人还高,即便是有地图在手也会因环境而受到影响,可是却不见她手中有指路的物什,彦柯奇怪之际也不敢再多嘴询问。
他在身后护着她,心中也暗道:她何时这般了解此地的?难不成单凭这天上星辰?
心中起疑,但他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立马收起了疑虑,乖乖地跟紧了一些。
不一会儿,奕忧怜便就带路到了一处山洞的门口,洞口的四周长满了杂草堆,若是真的从未来过此地还真的有些难度的,毕竟洞口实在隐蔽,再加上洞口其实并不算大,一人行刚好,里头也没有烛光,透着一股未知的阴森。
奕忧怜张望四周,并未察觉到埋伏的气息,正准备上前,却有一次被彦柯拦住,她垂眸看了一眼被牵制的左手,又抬眼瞧他,不耐烦地道:“又怎么?”
“小心埋伏。”彦柯警惕着四周,“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是奕忧怜。”她强调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而后便就从草丛当中冲了出去,彦柯再一次伸手却也拦不住她,只是在身后屁颠屁颠地跟着,还一边嘀咕着:“那不是因为你有伤在身吗?阁主!”
奕忧怜是真的不理解他今日怎么这般磨叽,只好自己先冲到洞口,使出云林集地功法将洞口禁制解开,而后带着他闯了进去。
偌小的洞口进去,里面竟是一个蛮大的空间,只是没有透光,里头漆黑一片,上头还有些藤蔓挂着,时而滴一滴露水而下,洞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气味,时而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铁链之间的碰撞。
奕忧怜眨眼一瞬,她的眼眸当中便能化作微光,而他身后的彦柯却是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吹一口气,充当烛火来视物。
火光一闪,阿怜担心打草惊蛇,回眸看他,却吓了他一跳。
“阁主,你也不好仗着我是个知情者就在这里肆意使用你与生俱来的能力吧。”彦柯摸着扑通扑通跳的心口,无奈的长舒一口气,“你这样换谁都会被吓到。”
奕忧怜懒得理会他,便就转头继续往前走去,再往前走一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铁笼子,凑近一些便能闻到一股从其中散发出来的铁锈味儿,而四周竟还摆着许多瓶瓶罐罐,笼子并未上锁,而是用了阵法将其包住。
“这是?”彦柯到另一边的笼子前,端着火折子,想要看清里头的人。
阿怜眼前的笼子里显然是没人的,转眼看向火折子的方向,火光靠近的那一刻,笼子里头站着一个人,与其说是站着,更可以说是借助着两头捆绑在手臂上的铁链所挂着的,那人还身穿着云门弟子的服饰,浑身上下倒是没有多少外伤的痕迹,只是铁链缠在手臂上的方式很是特别,是因为上头充满了挂钩,是直接挂在皮肉之上的。
“是钟离月。”阿怜一眼便就认出了她。
而后施法将阵法解开,而后来开铁笼子的门,走到里头去,与彦柯一起将她解救下来,只是那些挂钩都还牵扯着皮肉,一时之间不能轻易将其解开,不然这一双手臂怕是要废了。
她一个眼神,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