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长老发觉了这头的动静,这下也正打算赶过来迎接掌门出关,看样子便是要准备好恭喜的话了。
他的一双腿算是废了,所以现在也只能靠着轮椅来行走,此时正推动着轮子往掌门的院子走去,准备迎接掌门出关。
可下一刻一阵妖风吹开了大门,屋子里头竟见不到一点烛光,长云以为掌门会自行走出来,却不曾想久久不见动静,甚至那阵妖风当中还带着一丝血腥气。
轮椅上的他慌了神,而后百年就连忙推动轮子,闯进掌门的房中。
屋内,借着一点月光,长云好不容易找到的烛台的位置,而后点上烛火,转眼一瞧,掌门嘴角流着血,打坐于阵法之中却是一副失败者之姿。
“掌门!”
长云慌忙地几乎要从轮椅上跳起来,可是双腿已废,他只能是从上头跌落下来,而后一下一下地爬到掌门的跟前问候。
云山乱睁眼,眸中尽是不甘,张开双手,掌心上逐渐消散的微光在于是在着他的失败。
可是这一次已是数次尝试后的结果,他依旧是失败了……
他的不甘,不只是因为破境的失败,更是因为这一切都早有预言,大家虽嘴上不说,但其实各自心知肚明,传言中就已明言道,说他永远追不上云竹,无论如何都差那一点天资。
如今成为了云门掌门的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所以他不得不抓紧时间破境,就算是用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他也不惜代价,只要破境成功便是。
而这些事情,包括长老在内,都不知情。
别院的阵法破了,人也没了,所以他失败了。
长云原本是来迎他出关的,可却没想到掌门失败了,可此下他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只是爬到他的跟前,想要陪陪他,见他受了内伤,此下也正想着施法助他一番。
可就在出掌,将要施法之时,掌门却拒绝了。
“长云!你今日等在这里是要看我笑话吗?”云山乱怒问。
长云倒在地上,确实一脸的疑惑,震惊之余他甚至都还想着说,是不是掌门破境失败,心情上收到了打击,还在想着要如何安慰是好。
“我没有。”
“没有?那你现在又岂能这般快的找上门来?我一失败你就知道了?莫不是早有准备?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云山乱失去了理智,他认为这一切都不可能是自己的错,是他人有意为之,是天在看,是因为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掌门明鉴,长云绝无二心。”
长云连忙撑起身子来,重新回到轮椅之上。
他与松月二人,是在云山乱到山中拜师学艺之时便就在的,也就是说云山乱从成为云门弟子,到他如今成为了掌门这一路上,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甚至说得上是,这连我给元老其实都要比云山乱在云门待的时间还要久。
所以要说二心,他们二人还真的没有。
“长云你被人废了双腿,修为失了大半,云门长老被人害成这样,简直就是丢脸丢到整个中原去了,现在你却还想着来看我的笑话?”
他竟重新揭开了长云的伤口……
长云眼中尽是绝望以及不解,那种愤恨之际却又处于情谊不得不消火的感受,于此时正如一只魔爪狠狠地揪着长云的心。
“掌门……”
这一刻,是心中失落到了极致的最后一句试探。
“滚!”
最后长老还是被掌门给扫地出门,而掌门的内伤也并未得到医治,而是独自一人留在屋中,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依旧万分怨恨。
阵法散去,黑夜也终将迎来天亮。
漓幽收留了三人。
钟离月与杜阳二人一大早就准备离去了,而彦柯受到了阁主的吩咐前来送行,漓幽阁再怎么说也算是招待了他们一日的,所以自然也有该有的礼数。
送两位弟子到门口的路上,彦柯说道:“阁主让我提醒两位弟子,伤不可外露,松月一事她会负责处理,两位弟子就当是不知道便好。”
说完,他恭敬地让步,目送他们二人离去。
客院门口,小石路上,阿怜一身素衣站在那里,单薄的肩背加上她毫无血色的脸庞,更显一番病态,娇弱无骨的样子实在是楚楚可怜。
“阿怜,多少吃些,多休息,伤才好得快。”皙寒生竟对她当真做到了形影不离。
二人站在一处,倒是看着停‘干净’的,庭院当中的一抹白。
“睡不着的,习惯了。”阿怜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习惯了?
皙寒生蹙眉,倒是没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将手中的大氅搭在了她的肩上,而后乖乖的陪在她的身边。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不在她的身边,所以他将阿怜这次独自一人面对松月孤立无援一事当成是自己的罪过,所以在她回来之后,他真的寸步不离,生怕再出些什么差错,夜里也都不睡,尽是守着她。
今早她醒了之后便就不愿意睡回去,非要出来,所以皙寒生拿她没办法,只好拿着大氅便就追了出来,却又没想到她只是站在门口,却又不进去。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