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心!”听她一言,钟离月不可能不信,而后转眼看向院中,却发觉的没了另一把剑的对峙,河影剑正冲着那女子而去。
而杜阳此时正上前询问,可别一同受伤!
一瞬飞去,杜阳连忙结印阻拦,他竟一瞬反应过来的时候是第一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誓死相护。
“师兄!”
“让开!你会受伤的!”
二人同时呼喊道,阿怜此时正是不得分心之时,只差这临门一脚,她可必须成功,只是她抬眼一瞬依旧能够看到杜阳为了她竟硬生生挡在了河影剑的跟前。
那可是河影剑,上头有着掌门云山乱的灵力,那可是他的师父。
师父之命不可违,他这是……
钟离月本还想起身前去帮师兄一把,可阵法反噬的灵气却与此时从裂缝当中涌起,倘若不做阻挡,那么便会受其倒灌入体,从而收到伤害。
她连忙帮着纯熙抵挡,以自身挡在结界跟前,一人之力护下二人。
河影剑瞬时发力,还是冲破了杜阳的防御,一瞬划伤了二人的手臂,一左一右,随后与山清一般插在了地上,阵法再一次受到伤害,倒灌的灵力越来越强。
“快走!”阿怜回头看向喘息的方向,而后又望向杜阳,“走啊!”
两位云山弟子不敢有所拖沓,钟离月一把将纯熙扶起来,便带着她往外走,那一道结界被阿怜解开,化作了一道微光进入了她的体内。
杜阳捂着手臂的伤,走到门口却不顾强大的风力,还是回了头:“那你呢?”
奕忧怜独自一人留与阵中,阵法破裂,灵力虽倒灌,可是山清剑却被吸得死死,而她也一时间拔不出此剑,即便是灵力倒灌入体内,她却还是继续紧握剑柄,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就已没剩多少力气的情况下,在这般强大的阵法之中许是不会再有逃脱的机会,等着她的结局,无非只有灵气倒灌,直到静脉爆破,直面死亡。
她当然不认输,自然也会挣扎到底,只是此时此刻,她是无助的。
而没想到的,是杜阳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乎她的性命,还在走到了生门面前的那一刻问她如何?
他第一时间不是逃命,而是问她如何?
阿怜抬眸,看到了他脸上的担忧,眼里的紧张,他在等她的回应,可是她却只字说不出口,难道……
难道……他忘记了灭门之仇……
见她没有回应,杜阳竟也真的放弃了逃出生门的机会,正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脚下的阵法越裂越大,他却还是不愿离去,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奕忧怜最后发力将山清拔出,而后飞跃过来,一把拉着他的手便就往外去。
二人刚刚跑出院子,逃出那一扇门,院中阵法破裂,最后整座院落都发生了坍塌,二人回首,阿怜尴尬的松开手,杜阳也不敢看向她。
“你没事吧?”
二人同时问出口来,心中都是关心。
各自摇摇头,月色尚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云门离这儿不远,完全可以发现此处情况后立即赶到,那到时候,阿怜这样的情况还要带着纯熙逃走,即便是有两位云门弟子的掩护也是逃不走的。
奕忧怜敛眸,感受到了有人正往这边靠近,却并未见得是来捉拿他们的,脚步之下没有着急之意。
“有人来了。”她转眸道。
杜阳转眼,他也感受到了。
此时,一抹摇摇晃晃的人影便就从丛林深处缓缓走来,脚下是漂浮的脚步,如同喝醉酒了一般。
“纯熙?”一抹男人的声音传来,“两位弟子竟敢放此妖女出来?”
一旁的纯熙坐倒在地上,眼里尽是恐惧,钟离月原本替她输送的灵力本已暂且替她抵御着反噬的灵力,本就不会这般痛苦,可她却与此时再一次浑身发抖起来,那种来自于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
杜阳敛眸,心中微惊,来者竟真的是出去喝花酒回来的松月长老,这下完了,被他撞个正着,莫不是走不掉了,这又该如何解释?
“你们先走。”阿怜在他身旁低声道,并上前了一步,想要掩护他的意思。
“那你怎么办?”
“我拦住他,你们走。”
杜阳他们是云门的弟子,再怎样也是总要回去的,总不能因此而与松月结下梁子,那后面的日子到底还过不过啦?
奕忧怜断不可能让他们冒这个险,所以她三人之中,只有她能应战。
“走啊!我有云花掌这一点就比你多一分胜算!”
见他还无动于衷,阿怜咬牙警告,让他赶快护着其他两个人赶快离开,不然就是真的来不及了。
“你们竟如此大胆?”松月蹙眉。
眼前的两名弟子可是门中翘楚,也可以说是门中日后的希望,他们作为领头羊,今夜却在这里行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纯熙可是掌门的人,你们竟敢抢她带走?我看胆子是肥了!”松月立在那里,看样子是打算先训斥一番,想着能不能将二人拉拢回去。
可是杜阳还是更听阿怜的,此时正带着钟离月二人往丛林外跑,纯熙受了重伤,几乎是需要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