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雪去拿药的途中给陈翠兰发了消息,在得知具体的情况之后,她的心情自然是五味杂陈的。
母亲为了自己下跪,这种事对她来说就有点难以接受。
[妈,你不必事事把我放在首位,如今我们的账也还完了,你可以考虑自己的。]
说实在,有很多人都会介意自己的父母再去追寻新的恋情,仿佛那样,自己就不是爸妈的心头宝了。
而父母的爱意也会偏向新组建的家庭。
不过,沈安雪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她不介意母亲再去找一个合适的人,那是她应得的。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人渣,可也不应该因为这两件事,而束缚母亲的一辈子。
陈翠兰那边又和女儿发了几条消息,不过对方没有再回复,想来应该是有事情的。
她握着手机,心思却忍不住飘远。
陷得越深,就越难以自拔。
就像当初自己刚嫁进沈家的时候,曾经玩的好的朋友都劝说她,该离婚就离婚,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蹉跎一辈子。
她没有听,总觉得丈夫的破习惯可以改,只要自己努努力。
但结果呢?铸成大错。
以至于害了自己和安雪大半辈子。
现如今,再有一次选择机会,陈翠兰肯定是要劝女儿脱离苦海的,因为当初她不撞南墙不回头。
所以她现在品尝到了其中的苦楚,也就希望女儿不要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撞的尸骨无存。
沈安雪为了防止打扰,直接将手机关机了,她和母亲这几天都需要冷静一下,不适合再谈论其他的。
她手中拿着药膏,药膏冰凉凉的,贴在手掌心处。
沈安雪手指腹很细腻,带着薄茧,轻轻揉搓着指关节上的肌肤,她眼神认真,很难不让人陷入其中。
林晚橘承认自己被擦的都有点舒服了,不过这种羞耻的感觉说肯定是不会说的,只会压抑在心底。
手上的伤口没有多少,擦药也要不了多久。
沈安雪收拾好之后,就准备去睡了,现在的时间也不早,林晚橘只要泡个澡就可以。
因为大小姐的手上过药,所以,沈安雪是小心翼翼的替人洗浴的。
她并不觉得做这些有什么卑微。
至少自己乐在其中,不是吗?
“你之前因为一直待在地下室,针灸的治疗断了,现在可以重新捡起来。”
“我已经让人联系针灸馆那边了,明天下午就有空,上完班之后就去。”
林晚橘缓缓开口,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替沈安雪的事业考虑。
尽管自己想把人束缚在自己身边,受自己的掌控,但要是真那样,她和原书中的男主有什么区别?
压抑打压女主的天赋。
这是罪大恶极的,所以在这一次事情的抉择上,林晚橘违背了自己占有欲超强的本心。
选择让沈安雪展翅高飞。
风筝无论飞再高,风筝线始终在自己手里,不是吗?
林晚橘这样想着。
只要她攥紧…攥紧那些风筝线就行了。
“好。”
沈安雪轻轻点头。
林晚橘洗完头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只毛发细长又柔软的橘猫。
两人出了有浴缸的房间,在盥洗室内吹着头发,沈安雪细长的手指挑着湿漉漉的发丝。
认真的吹着头发,就像是宠物店里极有耐心的美容师一样,很细心的给猫猫狗狗吹着毛发。
只不过,等吹完的那一刻。
沈安雪感觉自己的嘴角被吻了一下,轻柔炙热,不仅限于一触即离,林晚橘攻势愈发猛烈。
沈安雪手指紧紧抓着电吹风,并没有把人推开,而是享受在这狭小房间内的温存。
唇瓣轻轻碾过,肌肤都跟触电一般。
只不过,沈安雪还是残留着点理智的。
“晚橘…我们明天还有事情呢,至少得等我的伤好了再说。”
沈安雪并非是不想和林晚橘进行一些十分食髓知味的事情,只是奈何,她手腕上的伤着实是疼的厉害。
毕竟无论是什么姿势,不想要借用右手手腕的话,都是很难的吧。
林晚橘点点头,并没有当一个过分的人。
“好,你这次的账就先欠着。”
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两人身上都是香香软软的,林晚橘粘着枕头就睡了,尽管有一大堆的事情困扰着自己。
但无论如何,沈安雪选了她。
这就足够让她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
工作上的事情是繁忙的,但真忙起来也就是一瞬而过。
林晚橘让司机将车开去针灸馆,继续沈安雪尚未完成的疗程。
“这回差不多就是最后一次了,你的膝盖感觉怎么样?”
零零总总两人也来过很多次了,虽然时间跨度有些大,但好在将疗程坚持了下来。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可能是因为天气回暖吧,不过我觉得这大夫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沈安雪笑着解释。
虽然她又添了几处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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