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是自己昨天在抢身体的控制权中完全占据了上风,所以那个伪造出来的心智并没有再次捣乱。
沈安雪手指受伤,解除林晚橘手腕上的束缚时,动作是很慢的。
不过她靠得很近,穿着单薄的背心,雪白的肩头,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要知道,林晚橘向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所以她缓缓往前靠,柔软的唇落在了沈安雪滑嫩细腻的脸颊上,沈安雪肌肤状态很好。
书中有写,嫩如婴儿皮肤,吹弹可破。
原本,林晚橘以为这是小说中夸赞的台词,但等自己亲身体验之后才知道,原来真有人的皮肤状态可以这么好。
即便熬熬夜,也只是眼袋稍重一些,脸蛋根本不冒痘。
沈安雪解开皮带的动作一顿,随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就像一把小鱼钩一样,她挺喜欢大小姐缠着自己的。
虽然对方这几天老是发病,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不是踹肚子,就是扇巴掌、掐脖子。
但真正喜爱,又怎么可能忍得下心责怪?
脸颊上仿佛还存留着温热的唇印,沈安雪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调皮。”
随后将东西放回抽屉内。
大小姐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她也是高兴的。
…
夜幕降临,嘈杂的酒吧包厢内,陈定川喝的烂醉如泥,脚边、桌上甚至沙发上都倒着许多酒瓶。
就在这时,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把醉鬼给从头到尾浇了个惊醒。
“谁呀,敢这么对我!”
陈定川对于自己被如此突兀的泼醒,显然是十分不满意的,他睁开眼睛,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就连胡子也有几天没刮了,看着怪像一个流浪汉。
“是我。”
“陈定川…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天天给我们赊账,老板一开始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将这些账一笔勾销。”
“可是…”
“再无赖也应该有个头吧?”
陈定川只是无奈。
“多少钱,我刷卡。”
男人闻听此言,却充满不屑的笑了笑。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来人,把他轰出去。”
陈定川猝不及防被两人架起,他整个人眼里都布满了惊恐,自己前些日子确实是借到了一笔钱。
但是他沉迷于花天酒地,所以很快就挥霍一空。
陈定川几乎是被架着丢出这间酒吧的,最惨的是外面还下着雨,将地面搅得泥泞不堪。
他整个人摔倒在水泥地面上,衣服也被沾湿。
嘴巴碰到地面,吃进了一肚子泥水。
“你…你们!”
陈定川想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找那群把他丢出来的家伙理论,可奈何身体已经烂醉如泥,根本就动弹不了。
雨水砸在他的身上,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从高坛跌落。
尤其是沈安雪的放弃,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沈安雪总会陪着自己一起玩耍。
“安雪…我错得离谱…”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得贪图财富呢?”
“明明你才是最重要的。”
…
时间又过了两日,沈安雪正坐在车上,大小姐是睡在她的腿上的,对方这几日似乎有些疲累,可能是发病较为频繁吧。
沈安雪能够感觉得出来,大小姐每一回都在努力的克制,事情也确实比前几日有进展了许多。
林晚橘没有再发过病。
只是极容易变得困顿,想来和另一个人格做对抗,也是件麻烦的事。
消耗心神。
汽车刚要拐进雕花大门,就发现有一人站在那儿,他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和林家的保安形成了对峙状态。
“我不走,李管家,我要在这儿等人来!”
熟悉的声音,让沈安雪透过豪车的车窗去看,那是一张较为俊俏的侧脸,这张脸自己熟悉,因为他是郑嘉爵。
林晚橘也被这吵闹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看,就发现,沈安雪正直勾勾的盯着车窗外,于是她也像一只优雅的黑猫一样探了过去。
入眼所见就是郑嘉爵那张丑恶的脸蛋。
其实,郑嘉爵作为男二,那必然是不丑的,只不过对林晚橘来说,这想撬自己墙角的家伙,简直丑爆了。
“你在看什么?”
林晚橘嘴唇微嘟,有些不满意。
伸出食指,让沈安雪只能盯着自己看,见那双清亮透彻的黑色眼眸落在自己的脸上,瞳孔倒映出自己的倒影,林晚橘才满意的点头。
“外面好像有动静。”
“大小姐,我们下车吧。”
沈安雪开口。
林晚橘并没有拒绝,来就来呀,她就不相信郑嘉爵敢对自己做什么。
毕竟这可是自己家。
林晚橘敲了敲车窗,动作很轻,但司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下了车,给人打开车门。
两人这才缓缓从车中走出,几乎是一见到高挑的身影,郑嘉爵眼睛都亮了,因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