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桥一中采取的是走读制度。
学生中午晚上都能回家吃饭休息。
当宁君结束较为繁忙的一天后,回到她破破烂烂的家庭。
耀祖的弟、赌鬼的爸、刻薄的妈,简直是三毒俱全。
将锃亮的钥匙插进生锈的门锁,吱呀一声。
走入房门,宁君感觉自身好像漫步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
弟弟独耀祖看着一边老式电视播放的动画片,一边用最新的水果手机和班群里的小妹谈情说爱。
赌鬼爹独必读不知道在哪里喝着小麦果酒,大半夜还没有回来。
刻薄的妈刘芬在厨房里忙活,还有闲工夫和其他人通话,谈论老公是否忠诚,在公寓群里耀祖儿子有多耀祖。
空气中除了人是现代的,没有一处不是复古的,包括思想。
独家坐落于城中村中的城中村,楼层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是以狭隘、阴暗少光、无隐私、噪音大通风差而闻名的握手楼。
独舞居住在这,被富家子弟戏称为贫民窟中来的贫困生,在藤桥遭受过诸多嘲笑。
独家人对独舞态度极差,毕竟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六岁那年,要不是独舞展现出强大的学习天赋,可以为家里挣钱能为家里洗衣干活,独必读差点就准备将独舞给噎死。
上初中后,独舞就再也没有生活费用,只能自力更生,家里面不准备她的口粮。
还是独舞自己借钱,帮同学写作业值日才换取一点生活费,吃不饱饭又拿人手短,导致了独舞内心自卑敏感。
独舞长大长得漂亮落落大方,独必读又对独舞起了歹毒的心思,企图不轨。
在网络上接触大量不良信息的独耀祖也开始馋独舞的身子,想让自己变成大人的模样。
都对独舞偷偷摸摸地动手动脚。但被独舞躲开,她求助刘芬,却换来刘芬的一顿彻底毒打。
“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勾引我的男人和我儿子,想一想都是你自己的错误!”
在刘芬眼中,独舞本来就不是她的亲闺女,给一粒米吃就是天大的恩赐,注定被她的真女儿踩在脚下。
都落到他们家,凭什么还能拥有漂亮的脸蛋当狐狸精!凭什么夺取她在这家中的地位?她绝不允许!
打手筋、拽头发、棍棒教育,对独舞来说是家常便饭。
而罪魁祸首的独家父子,看着刘芬狂扇独舞巴掌,还会说“打的好,就该让这妮子长长教训!”
要不是独舞中考夺得全市前几名的好成绩,独比读都要准备将她卖进大山,以3w8的价格卖给村里的老瘸子。
这个家有没有独舞都一个样,也没有预留给独舞一个位置,她貌似天生就是多余的。
放眼望去,全员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所以她回来,也是来当恶人,毕竟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门开了,坐在沙发前耀祖弟最先看到宁君归来。
“便宜货回来喽!便宜货回来喽!”
独耀祖年仅十岁,就能如此恶毒,完全不把独舞当成人看。
不孝敬长姐,已有取死之道!
所以宁君也不能惯着他。
上去就是一拳。
一拳正中独耀祖的右脸颊,打出威风,打出气势,打掉独耀祖的两颗门牙。
“腻!立着似!”
独耀祖双眼通红,眼神淬毒,似要黑化。
但宁君觉得一拳觉得不过瘾,不能阻止弟弟黑化,只好又给便宜的好弟弟续费了一拳。
左勾拳,右勾拳,升龙拳,来自姐姐的爱の正义铁拳。
直到便宜耀祖弟被揍得鼻青脸肿,口齿不清,宁君才停下来。
被欺负,便宜耀祖弟只会爆发出激烈的惨叫。
“妈!便宜货打人!”
“便宜货!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你干什么!”
独耀祖在十岁前顺风顺水,身为家族里带把的,享受无尽的宠爱,被蜜糖中长大。年仅十岁他脸上的肥肉就堪比宁君的班主任姚前。
遇到什么理亏的事情,总有他的爹妈冲上去和别人撕扯,他就只需要等待着父母将最好的东西给他。
在这家里,父母是他的奴仆,而姐姐就是最低等的贱婢。只能听他的话,任他驱使。
他才是家的天!
横肉之下,他的表情无比狰狞,恨不得生吞了宁君。
“啊啊啊——!”
宁君扯着一抹善意的微笑道:“好弟弟,你该称呼我为什么?”
在弟弟惊恐的眼中,宁君一个打手,锁住独耀祖的喉咙。
将十岁的他悬在空中,感受一下何为窒息的快乐。
右手再做单臂大回环,让年轻的弟弟体验一下空中飞人的乐趣。
“呜呜呜uw无u无w——”
独耀祖的颈部传来致命的疼痛,宁君的手像把钳子,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让独耀祖的胸腔传来剧烈的疼痛。
救命,谁来救救他!
求生本能刻印在人的基因里,独耀祖试图伸手反击,但他的猪爪刚碰到就被人反握住。
“咔嚓。”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