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好甜不知道自己磕了多少次头,跪了多少次,哭了多少次。
她的额头、手和膝盖磨破出血,眼睛更是红肿,一滴尿都憋不出来。
狐太子请求宁君,让唐好甜不要再继续磕头下去,宁君答应了。
让唐好甜跪着爬,从山腰爬到山头,并在她自己的住所,也就是白歌原来居住过的地方,一边跪99个跟头,再一边阐述自己的罪行。
这么一看,不比原来轻松了一点。
她这个大师姐真是太善良。
所以在夏炎闭关突破出门后,才在唐好甜的洞府前发现差点要磕头磕死过去的她。
“甜儿,到底怎么了?!到底是谁害你成这样!”
夏炎目眦欲裂,大夏天气的浑身发抖,他一出关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有什么重要东西正在流失。
结果一看,他最心爱的徒弟,竟然快要死了。
“甜儿,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将你欺负到如此田地!”
夏炎抱紧唐好甜,身上的灵气、灵药、零蛋不要钱似的地渡给她,但无济于事,唐好甜身上的伤势没有半分,反而有愈发严重之势。
“师尊...是大师姐!”
“大师姐她疯了,不仅炸了水牢。”
唐好甜脸上流下汩汩血泪,在夏炎的怀里大声痛哭。
“还把五师兄杀了、将四师兄喂给野兽,拔了三师兄的人头做人头剑,二师兄前去应战但现在都没有回来,她还迫使我一路磕头上来。”
师尊的丹药她不仅不能吃,还要吐出来。
白歌利用契约,强迫她不能得到任何方面的救治。
她要是吃下腹中,就要继续忍受蚂蚁撕咬骨髓、被人挖血肉的违约之痛。
能撑到这里,全凭借着她一口气硬撑。
唐好甜把今天遭遇所有的委屈全盘说出,她这一辈子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像此刻受到过这么的折磨。
正在加载中,但却大脑过载的夏炎:.....?
“甜儿,你说什么...?”
白歌她一个筑基炸掉能束缚住化神的水牢。
还能打败了他那一群金丹期的徒儿,元婴中期的舟厚门去了还没有分出胜负?
这难道就是天之骄子?
哪怕白歌修的是剑道,哪怕她还有龙血,她最多也就筑基水准,也不可能越阶打怪到如此地步。
“师傅,白大师姐她还不满意...还挖了我的根骨血脉,断了我的手臂。”
夏炎这才看到唐好甜那空荡荡的右手,衣袖全被鲜血浸染。
“可恶!这白歌实在是放肆!竟然敢越过为师私自伤害同门,窃取同门血脉,为师断不能原谅!”
夏炎只把功劳归功于龙血和剑骨,心中对白歌更是厌弃无比,对白歌天资的那一丝赞赏钦佩泯灭。
既然想复仇,为什么要把剑锋对准更弱的唐好甜,还要剥离人家的血脉,这不就是想断了好甜的仙缘,真是可憎!
果然孽徒就是孽徒,就算有再高的天赋又如何,人品道德就是败坏,一出水牢就彰显自己嫉妒自私恶毒的本性,这样的白歌,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徒弟!
“甜儿,快告诉为师,白歌她人在哪里?”
动了他的人,无论有没有道理,他都要找回场子!
“师尊,我....”
唐好甜将头缩进夏炎宽大的胸襟,支支吾吾不肯回应他的话。
“甜儿,你放心,无论什么样的苦难,无论什么样的强敌,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前挡下一次次危机。”
“....真的吗?师尊?”唐好甜红肿的眼再次流出一颗晶莹的眼泪,她投资的所有男人之中,最为靠谱也只有她的好师尊夏炎了。其他人全都靠不上!
“甜儿不要怕,为师我已经踏入炼虚之境,天下无人可敌,宗主都要敬我三分,收拾个孽徒还不是轻而易举,莫要被白歌那个纸老虎吓到了。”
唐好甜沉思片刻,比较白歌和师尊的实力差距,最终还是说出了地址。
“师尊,大师姐....现在就在她的洞府之中,正在闭关修炼冲击境界,马上就要恢复到元婴了。”
夏炎面色轻微变化。
金丹期都这么厉害能越阶杀敌,到元婴那岂不是更难对付?
唐好甜说完,夏炎就抱着她飞往原主白歌的洞府。
夏炎心情急切,但唐好甜眼神晦暗不明,她没有向师尊述说自己已经成为了白歌的奴隶。
既然师尊他老人家能为她付出一切,那她只好出卖师尊了,毕竟她也是要活下去的。
...
白歌的洞府也在赤仁峰之中。
可她的洞府确是全峰之中,最不好走、最偏僻、灵气最稀薄之处,四周悬崖峭壁,不小心失足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更是没有一丝植被存活,景观也格外难看。
夏炎脸色有些难看,他给白歌安排的住所竟然是这么差吗?难怪她心生怨恨对师门不满。
不对,他能带白歌修仙就已经是她白歌天大的福分,世上多少凡人有仙姿却无仙缘。
她白歌有今天的成绩还不是因为他夏炎,环境苦一苦又怎么了?修仙不是享受的,他这是在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