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老实点,动来动去干什么?!”
五大三粗的男人粗鲁拦住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遮这么严实,难不成你就是云扶昭?!”
柔弱的女子吓得声音发抖,“大人,我不是,我的脸上有伤疤,求您不要揭开我的斗笠……”
男人狞笑着,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再乱动,老子给你头拧下来!”
那女子被这话吓坏了,不敢再乱动,屈辱痛苦地闭上眼睛。
围观群众没有一人敢阻拦,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敢有行动。
这个男人可是灵寂初期的修士。
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于他来说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都怪那个叫什么云的,要不是她,我们镇也不会遭受这些。”
“听说她残害同门,还和魔族勾结,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去死。”
“就是就是,真希望这些人赶紧抓到她,别再连累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了。”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男人已经扯下女子的斗笠。
看清她脸的那一刻,男人差点呕吐出来,他抬脚狠狠踹在女人肚子上,“妈的,吓死老子了!”
女人被踹倒在地,痛苦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围观群众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徐寡妇长得竟然这般吓人,难怪丈夫都被克死了。”
“怪物似的,亏我刚刚还想救她。”
女子听到众人的话,绝望地用手捂住自己被烧伤的那半张脸,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男人只觉得晦气极了,本来他受无涯剑宗委托就够恼火的,眼下人没找到,还碰见个这么丑的老巫婆,一时间抬脚又往她身上踹。
女人闭上眼睛,然而预想的痛苦却没有到来。
只听“嘭”得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穿透凶神恶煞的男人脖子,将他生生被钉在墙上。
众人吓得失声尖叫,鸟兽般四散而逃。
而那男人脸上还维持着死前的表情,紫红的鲜血顺着灰白的城墙涓涓流下。
留下一道道骇人的血痕。
匍匐在地上的女子身体颤抖,那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她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逃跑。
现实中出现一抹白色。
女子颤颤巍巍抬头,对上一双平和宁静的眼眸。
从她身后走来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他嘴角噙着笑,眸中多了几分兴奋,他把一把匕首递过来,“泄泄愤?”
“……”
*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匆匆赶来。
看清眼前的场面,有人没忍住干呕几声。
“宗主,这……”
孟辞尔面色凝重,他从听到这里有云扶昭的消息就马不停蹄赶过来。
他抬手制止对方的话,朝着那浑身是血,满脸血痕的男人走去。
这是孟辞尔远房亲戚,这些年一直攀附着他,人是蠢笨了点,但也勉强能用。
这次孟辞尔就是让他来这贴悬赏令。
靠近,他的目光落在到穿透他喉咙的箭矢上,那里悬挂着一张纸条。
孟辞尔一把扯了下来。
上面赫然写着:孟辞尔,洗干净脖子,等我来取你首级。
落款龙飞凤舞,——云扶昭。
孟辞尔怒笑一声,将那张纸条炸的粉碎。
“云、扶、昭!”
另一边,云扶昭已经和郁仄在去魔界的路上。
她没有御剑,无极太招摇,一下子就会被人认出来。
她买了辆马车,快马加鞭往边界赶。
腰间的传音玉忽然响了起来。
云扶昭一怔,是那两把大刀的主人。
之前那掌柜的把这个东西给她,说这可以随时和刀主人保持联系。
从她接下任务起,这传音玉就安安静静,搞得她都快忘了这东西。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对方给她发简讯,总不能是猜到她的身份吧?
她拿出来,白玉显露一段话:往北走。
这三个字惊得云扶昭头皮发麻,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往北走。
他们现在这个方向是西边,往北走路途会更近,但是那里地势复杂,还要穿过一处密林,他们可能遇到大型灵兽。
往那走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就在她犹豫的间隙,那白玉又亮了。
这次换了:玄天宗的弟子在往西边赶。
云扶昭心中大惊,她下意识看向马车外,入眼只有极速后退的树木。
她掀开帘子,问郁仄,“你有没有感知到附近有人?”
郁仄感应一会儿,摇头,“没有。”
云扶昭坐回去。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人。
万一对方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呢?
贸然换路线实在冒险。
白玉又亮了:我还看不上那一万上品灵石。你不能死,或许只有你能帮助我找到他。
云扶昭:“……”
好吧,这么说的,还真有几分可信度。
云扶昭打定主意,“郁仄,我们往北边走。”
郁仄却没问为什么,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