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没老实的在门外等师父的通知。
在他看来,需要这种高精度,而且不计时间的也就那么几处地方。
去不去哪?当然得去!
不过去之前,自己的那些大宝贝得妥善处理下。
抱起自己的进度统计表来到了保密小车间,看着刚被处理完的零件,沉思片刻。
“去了,一时半会可回不来,抓紧培训吧,别零件出来了组装不起来才闹笑话了。易耗品的备品备件也得塞上一些,维护方案也得写全了。”
“哎呀呀,事情真多。不过,咱回来就是干这些的嘛!”
拉过一旁的大黑板,使劲敲了敲:“同志们,小江老师上课咯,小铅笔,大本子都准备好……”
李长福打完电话,最后试探性的问了句:“不用很久吧?”
电话那头长长的沉默后:“无可奉告。”
“明白了~”
颤抖的手夹起一根烟,洋火连续划拉几次都没有划燃。
李长福猛地把烟和火柴揉成一坨:“臭小子,该早点成家的。”
“叮铃铃~~”
骤然响起的电话声,惊醒了李长福。
“情况有变,气象部门预测风沙季提前,最晚明天下午出发。”
“你们得帮我照顾好了!他可是人才!”李长福站起大吼。
“去那的哪个不是人才!少在那摆谱。”
话筒那边顿了顿,语气柔和了点“我们会照看的,都是宝贝~~”
李长福把话筒撂下,解开领口纽扣。
“崽子,明天出发,今晚回去叫你师娘做顿好的。”
“人那~~~”
……
第二天。
轧钢厂调度车站。
平板车皮上摆了20多台小钢炮,不过和以前不同,这次的小钢炮都披上了迷彩布,一个个遮的严严实实的。
四节闷罐子车,两节用来放加工中心,另外一节里面装了几台刚组装好的机床,还有普通版的高压锅。
最后一节则放了老兵们这阵子做出来的“喜洋洋”,还有就是几百袋面粉。
车站来送行的人很少,也就两个厂长。
江夏眯着自己的熊猫眼,摇摇晃晃就想往火车楼钻。
王奎逮着他的呆毛把他拽了回来,伸手指向闷罐车厢:“进去待着!”
“咋,看风景都不让了嘛?”
王奎不说话,指了指司机楼。
江夏一打量:好家伙,整个司机楼的窗户都被封上了,跟后世的百叶窗一样,从外面看来就是一个大铁盒子。
大铁盒子上面还有一块凸起的地方,从那明晃晃的伸了个圆筒筒出来,虽然也被罩着,但那口径,都有小孩拳头粗了。
看来这趟不平静啊。
江夏多了个心眼,跑到装加工中心的车厢,从核心装置上面拆了个陀螺一样的东西下来。
“要不,这玩意让你拿着?没了这个,加工中心就是个普通车床。”
王奎把小陀螺紧紧抱在胸前,露出苦笑:“我就打算送下你,没打算去的。这么机密的东西,你小子~~诶!”
“啥!”江夏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诶,今天要去纺织厂进行民兵培训的~~”
“你小子~~~等着!”
王奎从挎包找了条毛巾,把那个陀螺缠了缠,放进包里还拍了两下。跳下铁轨三两下就没了影踪。
江夏转身对着两个厂长摆摆手,还想让他们多去家里看下。
谁料哪还有人影,两个厂长原先站的地方,只有几张落叶飘过~~
呃,啥情况?
看向旁边一脸严肃的卫士,卫士不苟言笑,但眼神却透出温和。
看向被面粉袋塞的半满的闷罐车,江夏探索着问道:“我坐这个车皮可以不?”
卫士不语。
不回答就是不反对的意思呗。
搬稻草吧,怎么也给自己垒个窝出来不是。江夏搬完了稻草,眼睛又看向站台小屋里的那个蜂窝煤炉子。
试探着将那炉子搬进车厢,卫士嘴角抽动下,还是没说啥。
嘿,这样也行。
于是江夏开始大刀阔斧,蜂窝煤很是搬了一大坨上去,再去后面的闷罐车厢里拿了两个高压锅下来。
最后再把杨佑宁给准备的吃食搬进车厢。
还少了什么呢?
对了,水!
于是车站的大水缸又被江夏滴溜溜的滚到车厢前,不行,太重了抬不动。
水缸里的水都冻成冰坨坨了,能不重嘛!
江夏抬头对着卫士傻笑。
卫士终于是动了。
帮着江夏把水缸抬进车厢后,“用火注意安全!”
背着两个大包跑回来的王奎看着江夏搬的东西,也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娘嘞,慈宁宫那个老娘们都没你能捣腾……”
“老班长,您也不管管这小子!还跟着他胡闹?当初我押车咋没这么好待遇?”
卫士伸手,袖口漏出一节PVC袋子……
火车鸣笛,王奎赶紧推着江夏进了车厢。
随着车厢门被封好,内部的光线暗了下来。只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