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也没找到锁头。
江夏空间里倒是有个,但那是他拿来当“流星锤”的,也忒大了点。而且在李怀德面前拿出来,也是个麻烦事。
李怀德本想用钎子,把门后的那根门栓给弄下来锁住。
可惜顶着日头出了身白毛汗也没成功。
最后江夏不耐烦了,干脆走进院里,搬了个木头凳子,把门反锁好了,再翻墙出来。
院墙还是挺高,江夏这种弱鸡只能半吊着身子慢慢往下出溜。
正出溜着,就听着有人说:“慢慢来,别摔了!”
嘿,看不起谁那!
两手一松,顺着墙根溜了下来,两个胳膊被人搀住。
诶,要不说现在的人热情呐,都知道搭把手。
谁料两根胳膊传来一股巨力,疼得江夏只能弯下腰去,脑袋低垂着,只能用余光瞥见前面的几双布鞋。
接着,一个麻布口袋就罩了上来。“老实待着!别叫!”
背在身上的挎包也被人拽了下去。
江夏一阵心惊,娘嘞,不会真遇到特务了吧。
狗日的李怀德,白叫他叔了,也不会提醒下!
刚想来个奋力挣扎,就听着有人开口了。
“同志!一早就发现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在捅门,怎么样,搜出什么东西没?”
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正对着搜包人说道。
那人身穿一身白色警服,皱着眉从包里掏出江夏的证件翻看着。
看完对着江夏身后两人摆摆手,江夏才得以松脱。
“你是轧钢厂工程师?怎么跑到这边来翻院子了?”
江夏立起身子,自己扯下麻袋,有些恼怒的寻找李怀德的身影。
一看就乐了。
李怀德比他更惨。
只见他的一双手脚被反绑得结结实实的,那粗麻绳紧紧地缠绕在手脚上,几乎勒进了肉里。
双脚的脚踝处被绑在一起,双手则被扭到背后,与双脚的捆绑连接在一起,整个人呈一种扭曲的姿势。
嘴巴里不知道被塞了一团什么东西,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外面还被栓了条绳子,绳子在脑后打了个死结,使得他的嘴巴被勒得有些变形,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江夏苦笑,怪不得一点动静都没,这手法,标准的队伍捕俘捆绑。
为啥知道?
王奎带着他的队员训练的时候,江夏没少观摩。
指了指李怀德:“同志,那是我们副厂长,您还是给他松了吧。这院子是他的,我们今天是来看房子的。”
白制服狐疑的看了一眼,将手中江夏的挎包递到另一人手中。
接着去翻看起李怀德的小皮包。
直到从李怀德包里翻出了相应的房本,这才让人给他松了绑。
就这还不行呐!
红袖章还去请了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来。
还好来的两个人都熟悉,一个是爱穿长褂的田老头,另一个是小高民警。
一番证实,才让白制服带着自己的队友回到了前面那个水泥房子。
红袖章也没道歉,反而把江夏教训一通,接着顺着小道三拐两拐不见了踪影。
小高民警看着江夏,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了句自己还有要紧任务,又骑着那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跑远。
田老头则探头探脑的看了眼那个小院,暗暗的给江夏比划了个大拇指:“还得是小江爷,这套小院都能搞到手!”
江夏心中一动,靠近老田头,快速的把李怀德让他签字那些事给他简要说了下。
“有坑不?”
老田头看了眼弯着腰,不知道在干啥的李怀德:“没,合规!不过得快!”
这样,江夏的心才放下大半。
回头看看李怀德,他还在弯着腰,双手使劲的在嘴里掏着什么。
觉得不对劲的江夏过去一看,
好嘛,一个大核桃被那帮捕俘手塞进了李怀德嘴里,弄得他口水直流,哪还有个厂长样?
“得了,李叔。您的绝招,下次还是别用了!咱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肯定去医院呀,这玩意塞进嘴里,进去容易出来难。
就跟后世无聊的人往嘴里塞灯泡一样。
不把它弄碎了,你休想拿得出来!
李怀德见事不可为,也停止了往外拽的举动,他觉得硬往外拉,估计下巴颏得脱咯。
“啊呜啊呜!!!~~~”
没想到李怀德却不肯走,拿着那房本指指自己,又指指江夏。
“您的意思是先去把过户办了?”
李怀德又点点头。
“啊吧,啊呜,阿巴巴巴~~~”
嘿,这李怀德,还真能记着事!
得咧,您耿直,我也不能让您遭罪不是!
小吉普不会开,但蹬个自行车还是没问题的。
借了老田头的自行车,把李怀德塞进后架,对着协和医院就是猛蹬。
为啥舍近求远去协和?德安门这边又不是没医院。
快中午了,江夏还惦记着那碗特制粥。你别说,喝了就是不一样,搁以前江夏够呛能蹬这么快。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