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师傅领着他的徒弟把修好的光杆抬来,一直充当“刻字大师”的易中海也摸出了精心打造的齿轮。
重型机床的最后一块拼图终于完成。
随着螺丝的拧紧,江夏眼前的绿幕开始刷新。
“KUNZMANN32/8德意志重型车镗铣自进车床。”
“维修完整度:76%”
“缺失部件:YG-2特种合金刀头,Y-6特种合金零件”
同时,那几个易大师傅精心打磨的齿轮也被严重标红。
这倒不是他没按尺寸制作,而是材质的问题。
没办法,你要说现在华国没有钨合金,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说奢侈到有多余的量给江夏拿来做齿轮,那纯纯是想多了。
就现在用的锻钢,那都是二车间上次加班用落锤弄出来的。
别以为轻松,现在的落锤自由锻,可不像后世的水压或油压机。电机一开就能嘭嘭嘭。
现在红星轧钢厂的落锤锻压机,仅仅3吨而已。靠的是4台卷扬机把重锤吊起,再扔下来实现锻压的。
就跟人力打夯差不多,只不过把人换成了卷扬机,仅此而已。
不过这个锻工班组的手艺却是极好,好像组长姓刘,也住在四合院。
见检测通过,江夏也懒得喊口号了,无他~饿的。
为了保证安装精度,一直开着扫描仪的江夏感觉身体被掏空。
四周一堆的眼睛,他也不好堂而皇之地把白糖往嘴里倒,只能硬顶着。
幸好前两天塞了一顿高蛋白,现在勉强顶得住。
先开个慢车,测试了下各部件的配合情况。
众人只见车床开始慢慢转动,都好奇的围了上来。
想看看这台折腾了好一阵子的车床有什么不一样的。
车床吗,没什么稀罕的,车间里又不是没有,只不过这台稍微大了点,小刀架也多了点。
随着江夏相关参数设定完成,双手离开车床。
溜板箱在光杆和丝杠的带动下,缓慢前移。
嗯,现在也没什么稀罕,那台C620也能前移。
可当小刀架自动转了个35度后,大家都不淡定了。
“这,这机子会自动调刀?”
江夏歪嘴露出八颗牙,“这才哪到哪,好好看着吧!”
刀具调整好角度后,溜板箱居然开始了前后,前后的往复动作。
“这是在镗孔嘛?”
帮着秦师傅抬光杆过来的五级车工夏丰年惊呼一声,硬生生挤到前面,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车床。
一段时间后,小刀架又转动了一个角度,这回大刀架配合着小刀架开始进行平面运动。
“X轴和Y轴联动!我的天哪!这是在铣面吧!”
夏丰年尖叫得像个小姑娘,一脸的不可置信。
随后抓着身边的一个小年轻:“快去把宁师傅叫来,他车床经验比我足,快请他来看看!”
“我的天!我的天!这就是原来的那堆废铁?”
其余众人不知道夏丰年激动个什么劲,只是觉得这车床会自己动来动去挺好玩的。
随着设定行程走完,溜板箱又退回了初始位置。
仿佛一个刚跑完3公里的老兵,叉着腰不屑的说:就这?敢来点有难度的不?
来就来!
老兵,来跑个200米障碍吧。
江夏指挥着铁柱,往车床上放了个刚从砂模里抠出来的缸体。
同时变速箱也变成了中速档。
转速的增大,让车床身躯微微地颤抖。
只见“老兵”微微俯下身子,三步跨桩、跨越壕沟、飞跃矮墙、攀跳高台……一气呵成。
“八分钟!”
“八分钟,八分钟缸体加工完成!”
马振东对着江夏亮了亮手表,高高举起了右手。
“别急,量量尺寸!”
江夏一边摆手,一边默默退到外围。寻了个小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娘嘞,要不要再去打瓶葡萄糖,现在头好晕啊!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床和它新加工的缸体上,江夏摸出白糖,狠狠地吃了两口。
“尺寸检查完成,各孔径符合要求!”
“缸体检查完成,光滑度符合要求!”
随着马卫红声音的落下,喧闹声顿时爆发出来。
“老林!原来一个缸体,我们要加工多久?”秦师傅盯着自己的老伙计问道。
林师傅嘴唇颤抖:“半个缸体加上研磨,最起码45分钟。”
“一整个,加上焊接,最起码两个小时!”
“老秦,你没发现嘛?这个缸体是一整个铸造的!”
“铸造的?嘶~~啥时候弄的?我们咋不知道?”
原来的缸体,是分成两半,由现在的压水井生产车间铸造的。
等打磨掉毛刺,手工进行钻孔,研磨等工艺后,在由焊工焊接成型的。
昨天,江夏就和那边的铸工王跃明提了要求,请他直接铸了几个整体出来。
江夏忍着头晕晕,看着微微喘息的机床:“老兵”,还有余力嘛?
“看不起谁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