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沟夹一嘴,下面有泉水!”
王铁指着一处地块给江夏解释着,“你看此处,两边山长,中间有一短山,你在看短山山嘴那,是不是草木都比其它地方的要绿些?”
“在这下钻,十有八九能出水!”
哦!江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面前这小土坡为什么叫短山。但并不妨碍他手脚麻利的收起打井机。
卸下钻头,放倒打井架,用绳子捆扎好机身。在把拖拉机头移到车厢前面,对准接口,放下固定销,齐活!
王奎摇燃发动机,江夏带上几人就向着小土坡冲去。
等江夏挂着低速挡冲上土坡后,王铁却指了指坡底。
“尕娃,在下面嘞。你冲这坡干嘛!”
“啊?老叔,你刚指的不是坡顶?”
“山嘴啊!你的嘴巴长头顶嘞?”
江夏撇撇嘴,欺负记性不好是不,你刚明明说的“顶顶顶”!
于是又开着牛逼普拉斯往坡底缓降。
到了地头,江夏又忙着竖起井架,王铁没打扰他,只是默默地抬起手表记着时。
“5分32秒!”
没等王铁放下手臂,一旁的王胡子对着他扬扬眉毛。
“老叔!准备好了,你来还是我来?”
王铁挥挥手,示意江夏继续。
于是,江夏按照自己的节奏,把井打了下去。虽然打井的过程还是让王铁眼皮子直跳,但这次他却没有阻止,只是时不时的对着表看着时间。
“1小时10分钟!”
看着机井冒出水花,王铁停止了计时。
“尕娃子!前头打井你这机器转了多久咧?”
“昨天出厂就一直在转,几乎没停过!”
“哦!对了尕娃子,你说这是轧钢厂自己造的哈!有几台咧?”
“不知道嘞,这机器昨天才下线的。应该没多少。”
“行!尕娃子,叔就先走咧。钻井有啥不懂咧,去石油部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说完,不顾村民留饭的邀请拔腿就走,说自己也没做什么,要谢就谢江尕娃子去。
王胡子好笑的点点他,又给江夏说明天轧钢厂要开全厂大会,叫他早点回去。
诶?全厂大会?
那得加快步伐了,按计划还有几口井要打。耽误了大会可不得了。遇到上纲上线的,不仅会被大喇叭通报批评,还会被贴白榜。
这么一弄,啥奖励都与你无关了。
趁着村民们围着井水欢呼,江夏带着王奎和民兵狗蛋就跑。
谁料跑到山脚下,就看着红脸村长在笑盈盈的等着他。
“老哥!你是飞下来的嘛?”
“诶嘿,山里人这点路算啥!带上!就是些蘑菇啥的,不妨事!”
“行!那我就带上了!别的不要,就这蘑菇啊!”
江夏指了指另一个袋子,袋口没系紧,从里面露出一节火红的尾巴。
红脸村长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这是给江家老祖宗的,不算你头上!”
“前阵子缺水,就你们江家村让俺们担水,这天气凉了,给老祖宗做了个褥子。”
“哟,挺好。那我这颠了,你自己送去,看奶奶骂你不!”
说着不顾村长阻拦,调转车头就跑。
徒留村长在那尬笑。
牛逼普拉斯一路突突,王奎和江夏并排躺在车厢里,狗蛋在前扶着操纵杆唱着不知名山歌。
“累不?”王奎揉揉江夏脑袋。
“这有啥,农忙时才累,每天一更天睡下,三更天就得起来,去年整个生产队就5把镰刀,江三叔他们都是用手薅的~~”
王奎听着江夏的碎碎念,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小吉普上。
王胡子看着王铁,打趣道:“怎么样,这小子造的东西还行吧?叫你来你还不愿意!”
王铁拿着本子写写画画:“行?我一口井要打1300多米,把那NB666转冒烟也打不到啊!”
王胡子一拍脑门:“打井,打井,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当年你是怎么把钻井机从火车站拖走的?”
“要是有了十几二十台牛逼普~~~~什么什么斯,那你不轻松多了?”
王胡子,想了半天,也没把那名字拼全:“破名字!一定得改!”
王铁把本子递给王胡子:“不,我发现了牛逼的另一种用法。”
“勘探车队?”
王铁点点头:“还是那小子把钻井机集成在车厢内给我的灵感。”
“我们油田虽然把三号井钻出来了,但还是得做油田定位。我预计用3台牛逼呃~~~~斯,3台拖拉机组个小队,每队5人。把周围的岩层都做个探测。”
“虽然钻孔深度不行,但如果数量足够多,那还是能绘出大概的岩层图,用来分析。”
“最重要的是,这机子的故障率好像很低啊,这对深入无人区的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一项指标了!”
“这么说还是看上了?”
“看上了,先来个100台!”
王胡子眼珠转了转,“兄弟,这消息可是老哥我告诉你的,没有藏私吧!”
王铁是个憨厚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