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看到村长,连忙说道:“当家的,你看这死丫头勾引忠儿,这可怎么办啊。”
村长看向秀儿,又看了看杜氏,说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别这么冲动。先听听忠儿怎么说。”
杜氏却不依不饶地说:“还听什么听,肯定是这丫头的错。”
唐婉说道:“村长,我觉得还是把唐忠叫出来,把事情问清楚比较好。”
村长点了点头,让人把唐忠叫了出来。唐忠一脸慌张地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人,眼神有些躲闪。
村长问道:“忠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忠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就是让秀儿帮我擦擦书桌,没想到她…… 她就……”
秀儿一听,哭着说道:“大表哥,你怎么能说谎,明明是你把我拖到床上的。”
杜氏立刻骂道:“你这死丫头还敢诬陷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唐婉拦住杜氏,说道:“杜大娘,你先别冲动。让唐忠把话说清楚。”
唐忠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的眼睛。村长严厉地说道:“忠儿,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忠依旧低着头,嘴硬地说道:“爹,真的是秀儿勾引我。我只是让她来擦擦书桌,她却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时慌乱才……”
秀儿满脸震惊和委屈,泪水不断涌出,“大表哥,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明明是你……”
唐婉看着唐忠那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唐忠,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如果是你做错了事,早晚都会露馅的。”
杜氏连忙道:“我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这死丫头不安分。”
沈大娘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也太过分了,这孩子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信。”
村长脸色铁青,他看着唐忠,语气严厉,“忠儿,你再不说实话,为父可要家法处置了。”
唐忠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爹,我没说谎,就是秀儿勾引我。”
唐婉无奈地摇摇头,“村长,看来唐忠是不会说实话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来评评理。”
村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村长让人去请了村里几位年长且公正的长辈过来。长辈们来到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纷纷皱起了眉头。
一位长辈说道:“忠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说谎可是要遭报应的。”
但唐忠依旧不为所动,一口咬定是秀儿勾引他。
长辈们见状,也有些无奈。他们商量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忠儿不承认,那我们也没办法判断到底是谁的错。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秀儿一个女孩子,名声很重要。我们建议先让秀儿去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平息了再说。”
唐婉觉得这个办法也不妥,“各位长辈,这样对秀儿不公平。明明她是受害者,却要她离开。”
秀儿看着众人,眼中满是绝望,她觉得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了,如今名声也被毁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她心中一片悲凉,毫不犹豫地转身往河边跑去。
唐婉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不好,秀儿要做傻事!” 说罢,她立刻朝着秀儿追去。沈大娘和村长等人也如梦初醒,纷纷跟着追了上去。
秀儿一边跑一边流泪,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大表哥要污蔑她,为什么姑姑不相信她,为什么没有人肯为她主持公道,她只想一死了之。
唐婉奋力追赶着秀儿,心中焦急万分:“秀儿,别做傻事!停下来!” 唐婉大声呼喊着。
秀儿跑到河边,没有丝毫犹豫便纵身跳进了河里。河水瞬间淹没了她,她只觉得身体不断下沉,心中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后面冲过来的沈牛速度极快地超过了唐婉。他没有片刻迟疑,也紧跟着跳进了河里。
唐婉心急如焚地赶到河边,只见河水翻涌,却看不到秀儿和沈牛的身影。她紧张地盯着河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平安无事。
沈牛在浑浊的河水中艰难地划动着手臂,每一次划动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但他的眼睛紧盯着秀儿漂浮的方向。
当他终于靠近秀儿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安心。秀儿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身体随着水流微微起伏。沈牛迅速伸出手臂,紧紧抓住秀儿的胳膊,生怕她再次被河水冲走。
然而,带着秀儿往岸边游去却更加艰难。秀儿的身体在水中增加了额外的重量,沈牛的体力也在不断消耗。他咬紧牙关,努力克服着水流的阻力,一步一步地朝着岸边靠近。
在游向岸边的过程中,沈牛不断地鼓励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把秀儿救上岸。”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难的努力,沈牛看到了岸边的轮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朝着岸边游去。当他的脚触碰到河底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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