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君星渊很快松开了她,这也成功的让她找恢复了冷静。
“回去吧,云大人应该在等着了。”丢下这句话,君星渊的人已经走到了回廊下,然后驻足转身,看向还停在原地的她。
云瀛脚下沉重,仿佛回廊下是龙潭虎穴,踌躇着不敢上前。
见她没跟上来的意思,君星渊便转身独自向正厅走去。
此时云府的正厅灯火辉煌,光照如同白昼。
云霁已经命人撤掉冷掉的茶水,又重新续好了茶点,只等君星渊游园归来,就可以传膳了。
门口有人影出现,云霁抬头一看,这不正是睿王,只见他表情有些凝重,眼神透着几分漠然,不会是他女儿又闯了什么祸吧......
云霁连忙起身迎接,将君星渊引到主位上去后,他不禁望向门口,问道:“王爷,怎么就您一人回来,瀛儿呢?”
君星渊听到云瀛的名字脸色稍缓,眼神也有了暖意,他微微一笑,好似自言自语道:“想必她还在琢磨晚上吃多少......”
云霁心底一动,心想,睿王还真了解他女儿,瀛儿的确对吃食颇为上心。
云瀛慢慢悠悠地挪回到了正厅,坐在了云霁的对面。
主子们都到齐了,下人们开始陆续上菜。
短短半个时辰就做了一桌席面,云府的厨子也是尽力了。
云霁的脸上堆满笑容,向睿王拱手一礼,说道:“都是些粗茶淡饭,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云大人客气了,素闻您府上的江南名厨为了报您当年的一饭之恩,都城里有人肯出千金都未能将他挖走,本王今日有口福了。”君星渊端起酒杯,回敬云霁。
这一番话信息量极大,都城司掌管情报,连官员府邸的厨师来历都如此清楚,可见云府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若是换成别的大臣,兴许早就怒气上身或是瑟瑟发抖了。
可云霁神态自若,丝毫不受影响。清者自清,他数十年就这么生活过来的,如果都城司肯多出点暗卫替他守门,那倒是省了请护院的钱了。
“哈哈哈,只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若是合王爷的意,您以后可常来府上坐坐。”
“多谢云大人,本王会的。”君星渊说得一本正经,让人很难分辨他是客套还是真会这么做。
云霁算是明白了,今天就算说他要与睿王促膝长谈,睿王都会给他这个面子。
他不禁又瞅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自打那日睿王送云瀛回府,他就暗自担心睿王对她起了心思。
只是当时睿王与云家地位相差悬殊,别说云府想高攀,怕是连圣上也不会同意,所以这想法只是一瞬间就被他抛在脑后。
可现在,就连圣上都娶了平民女子为妃,他君家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头疼啊......家里珍贵的白菜被这么一尊大佛盯上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今夜过后,云霁怕是要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盼望女儿的婚礼能如期举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云瀛只顾埋头吃菜,不掺和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希望君星渊也别再注意到她,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云小姐至仁至善,今日为都城司救下重要的人证,此前也曾数次搭救过本王,今夜借云大人的酒,我敬你。”君星渊再次举杯,深邃了然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透。
“王爷过奖了。”话头都引到她这里了,云瀛也只好举杯,冲着他饮了一小口,换来他轻轻一笑。
后面的时段觥筹交错,君星渊与云霁二人频频举杯,云瀛偶尔才跟着喝一点。
君星渊问云霁若太常寺有何难事可直接向他开口,圣上也十分关注那边重组的进度。
云霁想了想,左右云府现在也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就把姜太傅来云府的事情描述了一番。
君星渊微眯眼眸,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便是姜太傅的亲子姜现,他现在与太常寺那伙人一同被关在天牢里,圣上有令所有人不允许以任何理由探视,外面的人肯定是急得团团转。这时候,大家都知道,谁冒头谁没好果子吃,再心急也要装得镇定,没想到只有姜太傅一人真敢来云府求情。
姜太傅如今也是冀王的岳丈了,他不去求苏太后,而是来找云霁,想必也是不屑与苏相一党过多来往。
云霁道:“不知姜现所涉之事深浅,姜太傅年迈体弱,我也不忍他再到府上奔波,如何处置,王爷可有论断?”
君星渊道:“姜现不过是小小一典簿,能涉什么大案。至于私德方面,都城司已经查明,他那日的确是被人做了局,恰逢太常寺有变,按律排查涉案之人,索性就一并先关了,若他能检举有功,也可早日出来。”
姜现好饮酒,酒后容易与人争执,砸个碗碟之事时有发生,但事后又会乖乖上门花重金赔偿,所以酒楼的掌柜们看见钱的份儿上,也就不与他计较。
这背后做局之人也不难猜,姜瑶被造黄谣后位无望,姜现被碰瓷儿现已关进天牢,这时候姜瑶也只能嫁给冀王了,苏太后这时间差打得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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