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沐浚听到这番话后,心中满是不甘,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大声问道:
“倘若圣主,永远都不再现身于世,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孤独终老吗?”
“会!无论要等多久,我都会一直守候着,圣主的归来!
即便再次遭遇封印之苦,我亦毫不畏惧、在所不惜!”
沐浚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圣主恐怕再也不会降临,咱们的门派,也难以重现昔日辉煌。
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此分别吧!”
冰清听闻此言,不禁有些惊讶,急忙追问道:
“怎么?你不和我们,一同前往南疆了吗?”
沐浚惨然一笑,心痛不已的摇了摇头。
“我的心只随你动,可奈何,你的眼中却只有一人!
如今,此心已死,不为所动。此情已灭,烟消云散。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跟随于你,也不再是门派中人!
族人们,跟我走吧!让我们去开辟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宗门!”
“是,老祖!”
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又传来冰清的声音。
“等等!把那块玉佩留下来!既然你已经做出了新的抉择,那就不要再对过去,存有任何留恋了!”
“抱歉!我还要用它,联络曾经的属下,不能还给你了!”
“拿来吧!不属于你的,就应该果断放弃!否则你难以全身而退!”
“冰清,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你!别逼我!”
“你真要对我动手?退出门派,理应归还信物,你为何还要如此?”
“这是我应得的!不然我拿什么召回属下?
我不像你,可以让人一眼认出,即刻归顺!
对于我们,他们只认玉佩,不认人!”
“你还是有私心啊!那是门派的精锐,不可能为你所用!收手吧!”
“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换作是你,你会收手吗?
有了这些人,几十年以后,我们就可以成为一流门派!”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欺我修为低下吗?”
冰清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地瞪着沐浚,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冰清,原本我并不想伤你,都是你自己非要寻死,可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沐浚一脸冷漠与不屑,丝毫没有把冰清放在眼里,手里的长剑,也已经被他举起。
冰清冷哼一声,毫不畏惧的悬浮在他的面前。
“我的修为,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你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
“我的一切都还在!天启灭魂!”
刹那间,一块散发着,淡淡绿光的神秘令牌,缓缓出现在沐浚的头顶上方。
沐浚一见到那令牌,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天启圣令!求求您饶我一命,放我一条生路吧!”
然而此时已经太晚了,只听冰清冷冷地说道:
“其心有异者,必诛之!灭!”
伴随着冰清,这句冰冷的话语声响起,那天启圣令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径直向着沐浚的识海冲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传来,沐浚的整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七窍流血,转眼间便失去了生机。
这位天启门,第一个出现的护法,就这样在眨眼之间灰飞烟灭。
冰清缓缓地转过身来,直直地落在那群正处于,极度惊恐状态中的,叶家族人身前。
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个就是他们。
“你们究竟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一切全凭你们自己做主!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加以任何逼迫,毕竟你们与他不一样!”
冰清的声音很温柔,她怕再吓到,这群朴实的叶家族人。
此时,那位年事已高的叶家族长,艰难地走下了马车。
他脚步蹒跚,但神情却异常恭敬,对着冰清深深地施了一个大礼。
“左使大人,此次之事,完全是我们叶家老祖,咎由自取啊!
左使大人宽宏大量,没有牵怒于我们,已是格外开恩了。
我在此代表全体族人,心甘情愿地追随左使大人,前往南疆。”
老族长的话语,充满了诚恳和谦卑。
“叶老,沐浚的父母,以及其家眷,此刻是否在这里?”
“回左使大人,沐浚他自幼便失去了双亲,乃是独自一人,寻到咱们叶家的。
而且,由于族中将所有的资源,全都给了他一人。
导致至今为止,族内都未能再诞生出,第二位修士!”
“难道他就未曾传授过,你们任何功法吗?”
“不曾有过啊!左使大人,他曾言此乃他独有的功法,断不可外传于他人!”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将本门派的功法,传授于你们。
趁着赶路途中,你们自行领悟吧!”
语罢,冰清轻抬玉手,点在自己的眉心。
一道道白色的光芒,自她指尖传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