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轻漫的态度,激怒了武士。
“砰”
武士拍桌站起,满脸怒容。
“周砚离,我敬你为大梁国师,登门拜访,你如此傲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
嗖!
一声轻响!
武士的喉头,被一把银刀扎透,直至没柄。
他震惊的瞪着国师,喉咙蓦然喷出大量鲜血,紧接着倒在了地上。
周砚离轻哼。
“本国师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他白皙的脸庞,沾着一丝血迹,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美丽。
厅中惊叫声四起。
“杀……杀人啦!”
席上还有六、七名扶桑武士,见状纷纷拔出武士刀,想要冲上前。
可忽然,他们捂住肚子,神色痛苦。
“国师……你竟然在食物里……下毒……”
“大家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们,你好狠……”
周砚离好看的唇角微弯,笑容动人。
“人血太脏,会弄脏我的地。”
“确实无冤无仇,但我心情不好,所以你们都得死!”
两名美女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想溜。
可忽然,眼前一花。
周砚离一闪身,挡在她们面前。
“别,别杀我们。”两名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吓得直抖。
周砚离微微弯腰,修长白玉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名女子的脸颊,眼神带着几分困惑。
“原来这样……就是美吗?”
那女子连忙冲他挤出媚笑。
“求求你,我什么都能做……”
这次,说的是大梁语。
话没说完。
卡嚓!
周砚离干脆利落的拧断了她的脖颈。
“啊!”另一个女子发出惊恐尖叫。
周砚离微微一笑,容色倾城。
“下次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女子发抖,“你听得懂扶桑话?对,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你死就行。”
卡嚓!
一声脖颈骨折的脆响。
她也倒了下去。
门开了,一名魁梧的将军走进来,看见满地死人,顿时怔住。
“周国师,这……”
周砚离淡淡开口。
“原来是袁将军,看不顺眼,就全杀了。”
“哦……”袁苍海回过神,点点头,“一群扶桑人,死了就死了,只要国师高兴就好。”
说完,吩咐手下。
“把这些死人,扔到国师的蝎池里。
袁苍海走到周砚离身边,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意。
“国师,你那天说我能当皇帝,我真有这个能力吗?”
“你没有。”
袁苍海脸色一僵,“那你……”
“但我能助你登基。”周砚离说,“大梁无太子,萧瑞也死了,皇帝年迈,谁掌握兵权,谁就能**。”
“可大梁又不止我一人手握兵权。”
“孟明不足为患,东海郡杨天虎只擅海战,兵马也没你多,你的对手只有北疆的萧墨霆。”周砚离说到这,一双丹凤眼微眯,“我也真是想不到,萧墨霆原本是一个要死的人,可他不但没死,反而成了气候。”
袁苍海忙说,“你不是想要萧墨霆的那个什么衣柜吗,他们已经运过来了。”
“衣柜是其次,重要的是他身边有一位女子,一直在帮助他。”周砚离眉头轻蹙,微微沉吟,“可我派了数百个密探,却怎么也查不到这女子的行踪来历。这个女子,究竟藏在哪里?”
“国师放心,我也在派人查探。”袁苍海说,“一旦查到这女子的行踪,立刻派兵诛杀,就算屠城,也一定要她把命留下!”
周砚离转过身。
“袁将军,我这几天夜观星象,七杀星和贪狼已经连成一线。”
“这也就说明,萧墨霆离谋反不远了,他攻打的第一站就是雁南。你早作准备,到时候以清剿反贼为名,出兵讨伐北疆。”
“杀了萧墨霆,你就是天下之主。”
……
北疆军已经进入了雁南地界。
太阳炎热。
四周的农田早已干旱,庄稼枯黄,土地龟裂。
上次萧墨霆私自回京,也经过雁南。
但上一次,路上还有不少饥民,可这次大家一路前行,却没见到几个活人了。
路边的好几个村子,已经空无人烟,格外荒凉。
反而是田间草地,倒着不少尸首。
尸首被烈日晒成了干尸,乌鸦站在上面,不时发出两声凄厉的呱啼。
荒凉死寂的气息,四处弥漫。
大家看得心情沉重,十分痛心。
雁南大旱,饥民遍野,早已民不聊生。
萧墨霆骑在马上,迎面吹来的风很热,他的战袍已被汗湿,俊脸被晒得绯红。
“殿下,你要休息一下吗?”秦斩问。
“不必。”萧墨霆说,“尽早赶到石崖城。”
有人上前汇报。
“殿下,接到大营的飞鸽传信,伍二押运衣柜,已经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