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男人嘴角带笑,紧紧的拥着她,斯棠雪,你要记得你说的话。
说罢将女孩拉出怀抱,低头亲了亲女孩的嘴角,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我从小就是家族唯一的孩子,我外公,阿爸阿妈对我期待很大,别人家的少爷养得金尊玉贵的,我却没有享受到多少家族的荣光,从我记事开始,就跟着阿爸在军中长大。”
“我七岁的时候就被带到这里,在万千群山之中和无数的士兵一起生活训练。”
“炎热潮湿的雨林,蛇虫鼠蚁,各种各样的生存挑战,我从七岁开始就在枪林弹雨中度过。”
男人低头看着女孩心疼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我不苦宝贝,这算什么,我再苦尚且有口饭吃,有张床睡觉,也有个家,但是我在军中认识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来自底层家庭,他们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势力割据,混战,毒品泛滥,让很多人连一个家都不能拥有。”
“他们来自各种地方,贫穷,是最原始的罪孽、”
“我阿爸把我丢在军营往往一丢就是半年一年的,我从七岁到十二岁,在这里度过很久很久,在这个地方,弱肉强食,人性的所有丑恶我都见过。”
“后来,因为年纪的缘故,他们又将我从这里接了出去,去上学。”
“十二岁到十八岁,我一直在c国留学,学习各种军事政治理论,就是为了有一天回来接他们的班。”
斯棠雪静静的听着他说,一直紧紧的牵着他的手。
“十九岁那年我又回了仰光,长期的压抑又枯燥的学习,我那时候有些叛逆,又因为长期生活在那种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身上的戾气也重,呵!”男人低笑一声,说起还有些心虚,他那时候实在算不得上是个好人。
斯棠雪闻言,停住脚步仰头看他,十八九那会,眯着眼,“你是不是出去乱搞乱玩了,”她意有所指,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自然是最喜欢那些花花世界的。
男人牵起她的手亲了亲,“我没有宝贝儿,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很洁身自好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说道,但是还是有些心虚,虽说他没有玩女人,但是也实在算不上清白,左拥右抱也有过,但是他嫌外面的女人不干净,从来没有碰过,但是左拥右抱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要是让小姑娘知道了,不得生气,她一生气,自己哄都哄不好。
斯棠雪看着他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冷哼一声,“有待观察!”
“你继续说。”
男人闻言,喉头一噎,好好好,小姑娘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好糊弄。
“后来,可能太高调了,被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盯上了,我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我醒来之后已经在被困住了。”
男人说到此,身影顿了顿,牵着女孩的手也紧了几分。
“再后来,那些人将我囚禁在一坐木屋中,开始放我的血,到后来更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开始控制我的精神和记忆,我能感受到生命气息一点一点的从身上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似乎想从我身上得到某些东西,又几次三番的失败,后面那些人气急败坏直接用我试药,试虫,试图彻底崩碎我的心理防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木屋中,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身处何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们既不让我死,也不让我轻松的活着,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不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会罢休,所有我就装疯卖傻,直到他们放松警惕将我带出那个木屋,全程被蒙着眼带到了一个很奇怪,很诡异的地方。”
“后来,我趁那些人松懈的时候杀了个人,逃出了那个诡异的山洞,被他们逼得没办法,我想着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赌了一把,跳入海中听天由命、”
“事实证明,我的命硬,后来不知道怎么漂到了泰国,被一个老道长给救了,”
“再后来,我回了仰光,因为被囚禁,也被他们用一些诡异的手段所控制,一度不能正常的生活,我阿妈将从我出生就开始供奉的这个佛珠从寺庙中请出,又让替我算命劫的大师亲自出山,我才能想一个人正常一般生活。”
男人平时话很少,短短的一小段话以轻松平常的口吻将那些从未公之于众的,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过往一字一句的讲出,其中的沉重却难以掩饰。
他一句带过的折磨,一言说完的囚禁,那些日日夜夜会是如何的难熬,如何的绝望和惘然,斯棠雪没有亲眼目睹他的痛苦,却能从他轻松平常的语气中听出他强力压制的厌恶。
所以,在营地的那个晚上,他才会莫名其妙的受控,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行为。
他一直是沉着冷静又强大的存在,言语之间掌握着多少人的命运,身为一国高官也好,身为高官子弟也好,他看着永远都是那么稳重又冷寂,原来,他心底藏着这么深的不屈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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