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棠雪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酸涩,所以以后她的一切不合规的行为都会影响自己的至亲之人吗。
“是,晚辈明白。”
那她......。
一番交代,几人就让斯棠雪出去了。
从宏伟肃穆的祠堂出来,斯棠雪回望了一眼满室的牌位,所以,哥哥会这么排斥北茜,是因为这个吗,斯棠雪说不出此时心里的那种感觉,只觉得脑子发懵,难以思考。
浑浑噩噩的走出祠堂,脚上像是被灌铅了一般,迈不出去。
她一直知道斯家不能和外人结婚,但是不知道这么严格,甚至已经到了能以一人之力影响至亲之人的程度了,她可以不管自己,可是她能不管家人吗,特别是哥哥。
“大小姐,属下就送您到这里了。”带她出来的下属将她带到瀑布前,躬身说道。
一个人站在瀑布之前,脑子里乱得没有一点思绪,也不知道如何踏出这一步。
走出去,接下来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和自己的至亲息息相关,想来也是,斯家能存在这么多年,能隐藏这么多年,除了严苛的规矩和与世隔绝的生活,总还有手段制衡着每一个斯家人。
“呵。”斯棠雪轻笑一声,是啊,这世上再是险恶狡猾的人,再是丧尽天良的人,在至亲之间也难以做出割舍。
斯家的规矩是在告诉每一个斯家人,不要坏了规矩,殃及至亲。
说好听点叫警告,说难听点就是要挟。
三思而后行。
呵呵,斯棠雪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命运都在和她开玩笑,要她在他和家人之间做一个取舍。
站了好几分钟,想着父亲还在外面,调整好情绪准备出去。
瀑布的冲刷声很是吵闹,斯棠雪回头看了一眼眼前雕梁画栋,灯火通明的建筑群,紧紧贴着山体而建,高大宏伟,肃穆庄严,有着无尽的压迫感。
是啊,几百年以来的禁锢,哪里是能轻易撼动的呢。
除非,置之死地而后生。
落下决绝的眼神,斯棠雪毫不犹豫的闪身离开,她的命运只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被其他操控着过完这一生,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生又何妨,死又何惧。
回到桥上,斯棠雪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
“结束了爹地,我们现在就回去吗?”整个过程很快,没有耽误多少时间,重要的是晚上的宴会,祭祖只是其中一环。
“里面的那些人看见了吗?”斯越白看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轻声问道。
“爹地您指的是哪些故去的斯家人还是那些跟在长老们身后的人。”斯棠雪确实不知自家老爹指的是谁。
“都有。”斯越白站在原地,细心的说道。
“里面的那些牌位你都知道是什么,也明白那些牌位身后的一切意味着什么。”
斯棠雪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总有一天,这些牌位全部都要迁回华国。
也知道那些牌位为斯家付出的一切,她所享受着的这一切,都是斯家的先辈们辛苦打拼出来的。
他们为斯家的繁荣付出了很多。
“还有祠堂里面的那些人,都见到吗?”
斯棠雪依旧点了点头,看见了,那些人随便拉出一个,都是顶级高手中的高手,这些人才是斯家最厉害的一群人。
“爹地想说的是,入了祠堂,跪了祖宗,以后你就算是大人了,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三思而行知道吗?”斯越白也是有些担心,这孩子从小在外的时间多,和养在兰彻斯特的斯家人不同,她性子跳脱,倔强又固执,若是坏了规矩,他即使是家主也没有理由护着她。
斯家,向来规矩大于天,他不希望她因为坏了规矩而被家族盯上,被斯家盯上,往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不怕她给自己r惹麻烦,只是怕她自己受伤。
斯棠雪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爹地,您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她自己一个人做的事情,她自己一个人承受,不会影响家里的其他人的。
斯越白见她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山上的事情结束之后,父女俩独自下了山回了老宅。
午后,斯棠雪睡了个午觉。
然后就被自己的老母亲从被窝中拉了出来,一阵梳妆打扮,做头发做造型,换衣服等等一系列的操作。
斯棠雪神色厌厌的,没有多大兴趣,本来晚上的宴会才是主场,斯家会正式介绍她,正式第一次将她带入正式场合,可是经过早上那么个事情,斯棠雪对晚晚上的宴会也没多大兴趣。
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这离晚上的晚宴三个小时,这么着急干什么。
聂苏禾将她从床上薅起来,看着她无精打采,想来也知道这孩子铁定是在后山受挫了,就她那疯疯癫癫的性子,一下子这么大的担子放到她身上,可不得焉了。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万事都能顺着她,唯独这些事情没办法。
四五个佣人跟在身后伺候着,斯棠雪被塞到浴室,一通梳洗过后,替她做头发的开始做头发,化妆的开始化妆。
平时她几分钟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