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入地下室的第三天,白予日日面对这一具尸体,再加上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不管她怎么叫都没有人搭理她,慢慢的,白予晗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断了。
终于,外面传出了响动声,有人进来了,白予晗猛然抬头看向外面。
入目便是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里到外全是黑色,梳着大背头,五官冷清俊朗,深邃的眼眸望不到底,端坐在一旁的男人搬来的椅子上,一手扶在座椅扶手上,双腿交叠,一手抵在座椅扶手上,冷清又矜贵,一身的气势十分霸道,瞧着自己的眼中满是冷意。
白予晗见此,微微怔愣。
地下室的灯光全部被打开,男人瞧着地上的女人,面色淡然,眼里却满是冰冷。
白予晗被关了三日,早就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的了,如今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这三天就像是个噩梦一般,再关下去,她会疯的。
三日滴水未进,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只能趴在地上朝着男人的方向跑去。
阴暗的地下室内,隐隐散发着一股尸臭,让人有些作呕。
男人皱了皱眉,站在他旁边的丹山见此,朝着角落里的尸体走过去,皱嫌弃的看了一眼,提着尸体出门了。
见那尸体像个破抹布一样被提走,白予晗此刻眼中满是恐惧,更加奋力的朝着他爬了过去。
男人端坐在座椅上,瞧着爬向他的女人,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好半晌,白予晗才爬到了男人的脚边,想要抬手去拉扯男人的裤腿,却被旁边的林特一脚踢开。
什么脏东西,也敢碰他们家先生。
冷不防被踢开,白予晗虚弱的说道:“求您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服侍您,求求您不要杀我。”
求生的本能已经让她丢弃了所有的礼义廉耻,现在,只要能将她带出这个地下室,她什么都可以做,更何况,这男人不管是从长相还是气质都不输欧阳胤,甚至那张脸比欧阳胤还要俊朗。
白予晗很是自信,不管从身材上还是脸蛋上她都无可挑剔,这也是白家为什么让她频繁前往a市接触欧阳胤的原因。
伽则听到她这句话,面色轰然一沉,脸色黑得吓人。
随即从椅子上起身,嘴角勾起冷笑,缓缓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走到白予晗面前,挺拔欣长的身影微微俯身,耳朵一侧的黑色耳钉在灯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笑着看着她,语气十分柔和。
“哦,怎么服侍!”
白予晗闻言,眼睛一亮,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拒绝自己的示好。
随即从地上爬起,抬头看着微微俯身的男人,想要伸手去拉扯男人,就在手快要触及到男人的皮带时,一阵剧痛传来,白予晗整个人直接被踹飞了。
伽则冷眼看着被踹飞的女人,眉目间满是戾气。
什么阿猫阿狗也想碰他,脏死了。
随即将那只踹过女人的腿放在地上嫌弃的搓了搓。
白予晗见此,本就遭受重创,此时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男人见此,满是厌恶。
“将东西拿进来。”
话音落下,旁边的林特点头,用手机发了个消息,不一会儿,丹山带着一个医生和两个抬着一盏巨大的吊灯的守卫走了进来。
地下室的空间很是空旷。
林特让两人将吊灯装上,又让医生在一旁等候着。
伽则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双指在座椅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白予晗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听着寂静的地下室里咚咚的敲击声,微微颤抖,这个男人跟斯棠雪有关系,又见着他这般动作,白予晗随便想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想起他死前说的话,这个男人是个魔鬼,白予晗面色瞬间煞白,他是想让自己遭受一遍斯棠雪那个贱人遭受过的一切。
白予晗瞧着忽然盯着自己如同蛇蝎般的目光时,心底压制不住的恐惧,但是还是拼尽全力朝着角落靠拢,想要远离他,远离这个疯子。
男人就这么笑着看着她的动作,笑得更放肆,瞧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杀意和诡异。
半个小时后。
林特上前躬身说道:“先生,装好了。”
“将人带过来,让她也好好尝尝被吊灯砸下的滋味,这么喜欢砸别人,那就自己也好好感受一下。”男人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语气确实莫名的让人胆寒。
丹山点头,不顾那半死不活的女人的挣扎,强行将她拖到吊灯下,然后看了一眼自家先生,就见坐在远处的先生挥了挥手。
丹山后退几步,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咔嚓上膛,朝着吊灯的底部砰砰砰的一阵扫射。
随即,偌大的吊灯从底部脱落,直接砸在地上,刚好落在白予晗的脚边,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乍然落在吊灯下的白予晗身上,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传来。
地上瞬间涌出一滩鲜血。
林特让旁边候着的医生赶紧上前,不要让人死了,也不许用任何麻醉药和止痛药。
男人瞧着地上昏过去的女人,心脏一阵阵刺痛,却不是为地上那人,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姑娘。
她当时一定疼得要命,她这